京墨本就觉得他置气数日,没有照顾我,致使我变成这样,内疚得很。现在又看我痛苦到极致的模样,他几步走过来,把我抱进怀里,他闭上眼,不知如何是好。
“京墨,第一件事,好不好?”我的泪水打湿了京墨的衣服,京墨的心脏处是由温热变得凉透了的泪痕。
最终,他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吐出一个“好”。
“好、好,第二件事,你给我三天,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我会好的,好不好,京墨?”
京墨沉默了,抱着我的胳膊在用力,显示着他的隐忍。
我知道我的提议像是在把他当成傻子哄,可是我需要这三天。
“不行,周子燃。”别说三天了,京墨觉得我离死不远了。
“我没事的京墨,真的,我只是需要思考,我这两天没睡好,没办法思考。”
我平静下来得太快了,京墨拉开距离,把我抱着放在床边坐好,京墨半跪,抬起赤红的双目看我,看来他也没休息好。
“第三件呢?一起说出来吧,是不是让我替你收尸?”他的声音沙哑。
京墨紧攥着我的手,骨头硌着他,也不觉得疼。
“三天后的……现在这个时间,你上来一趟,如果我病好了,你能不能带我去法国,我翻译证还没下来,但我想去法国看看,好不好?”
我尽可能地冷静,给京墨,也给我自己描述一副不错的未来度假情景。
京墨没有上当,因为我说的听上去真的太美好了,像一个陷阱,他更加沉下脸,“如果病没好呢?”
“那……那就不要管我了,京墨,”我不再哭了,努力找回我残忍时的神情,“从此我死生灾难,都与你无关。”
“你要去找他是吗?”京墨问我。
我心里思索,如果执意要疏远,我应该回答是。
我双手抱住京墨的脑袋,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安抚性的动作对待他,也是我第一次尝试用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对他,我看着京墨,僵硬的冷漠面具破功了。
“不是,京墨。你给我了很多,在我还小的时候,你做的衣服让我在最好的年纪成为最漂亮的女生。长大了,我又遇到你,我小时候被……父亲虐待,还没长大就失去双亲,我没有童年,没有完整的家庭,没有亲情,我性格孤僻,没有友情,我自轻自贱,没有自尊心。可是这些你都给我,我叫你爸爸,是真心的,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待我是珍贵的,可是这一切都是有条件的,条件让所有美好变成泡沫,一戳就破,它不是经不起任何压力,我现在的生活真的太美好了,美好到它不是治愈,它是在催化,是在放大这个世界的不堪。这段时间我真的很开心,可是我胆战心惊,我过得小心翼翼,我必须拼命跑,哪怕我慢一点,我就怕那些肮脏恶心的过去追上自己,但凡我慢一点,我就怕赶不上你给我的美好。……你记得那匹被追杀的狼吗,它不停跑,不停跑,最后怎么样了,它停下来的时候看似安然无恙,实际上他跑到气断力竭,五脏六腑都跑得裂开了,我现在也在跑,我很累了,京墨。”
京墨惊讶着,越理解我的话,他越后怕,我说过京墨长相傲气,不适合任何胆怯慌乱的表情。
京墨懂了,他不再反驳我,他懂我的意思了,他另一条腿也跪在地上,弓着背将头埋在我腿上,他哭了,牙齿紧紧咬住左手大拇指的扳指。
不是人的周子燃又让京墨伤心了,但是不是人的周子燃到死也是慈悲了一把。
大家都听过荆棘鸟的传说吗?
所以说我已经很慈悲了。
京墨摇头,这次换我抚摸他的脑袋啦。
“呃……我不是说是你在追我,我是说这个世界在追杀我,从我存在的那一刻起,京墨,你不要误会……”
“我答应你,周子燃,我答应你,三件事都答应你。”京墨嘴已经没知觉了,手指上的牙齿印已经见血。
你看,京墨对我始终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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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可以不要再冻结了吗,哭聊┭┮﹏┭┮
我估计快完结了,我的脑子里只有变态的爱情,一旦归于平静,我就大脑空白了。
可是没有爱情和陪伴不会归于平静。
我脑子里有的,都被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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