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着聂怀,风少典就是不说话。
“风老大,你老婆没了!”
见风少典不给面子,聂怀威胁他之后,转身开门就打算走。
“进来吧。”
九公主芳心许在聂怀身上,已经十几年。
他虽然恋慕,皇命下来,那九公主就是他的人,绝对不能让她在宫里一个人孤立无援。
“你知道怎么进皇城?”
得到家主允许,强弩钢刀退下去,佣人过来,几个人扶着张曦文,几个人扶着梁园,扶聂怀的人被他婉拒,跟着风少典进了正堂。
“那是当然了。”
好歹他也在万山之巅呆了一段时间,知道好多秘密,要不然张昌黎为什么要控制他呢?
就在正堂,聂怀开始脱衣服,解开头发,靴子也扔到门外,看得风少典直摇头却不置一词。
毕竟他有接老婆的办法,只能低头。
不一会儿佣人拿来衣服鞋子,聂怀就着热乎劲穿上。
这衣服也是丝绸绣竹叶花纹的,领子上还有风家的标记,靴子上也有风家的家徽。
“当年没有入姓风家真是可惜了。”
聂怀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他说的是第一次倒黎盛京的时候,还是一个土包子,什么都不知道,各个门阀见一个将才纷纷笼络,不少家族想争取这么一个又才能的人来光耀门庭,聂怀也能运用门阀的力量让自己爬得更高。
可惜,聂怀志向并不在权利上,对那些门阀欲拒还迎,冠冕堂皇的嘴脸也是看够了,便请命带兵去了南甸打仗。
风家也在其中,只不过是风家的旁系,不是风少典这一支,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风家三子和唐隶书。
“多亏,要不然就没有千岁爷血染黎盛京了。”
聂怀能做出那些事情,恰恰是因为他谁也不靠,谁也拿不住他。
唯独效命与皇上的兵马大元帅,没有家族门阀的牵绊,而且那个时候,杨家村的亲人染瘟疫全都仙逝,门阀找个漏洞软肋都找不到,还被先皇认了干儿子,要不是先皇病中,恐怕就入了皇族,姓凌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
说着聂怀就已经装扮好了,梁园也从偏厅里出来,立在聂怀身边。
“你不在收拾一下?”
也不知道聂怀是怎么来的黎盛京,就感觉他身上的味道独特过头,这么去皇城太失礼了些。
“我沐浴更衣完,你老婆可就是别人的了。”
生死攸关,还在乎礼节?
真是的。
“别想了,张曦文找个大夫给好好治。”
说完转头就走,梁园风少典跟着,前脚刚出门,风少寒不知道从那里角落里飞了出来。
“哥你去哪里?”
打眼就看到聂怀穿着风家家徽的衣服,身后的梁园也一样。
“他怎么在这里?”
不是应该在千里之外的西楚京都吗?
“也是,你怎么能这么快回来?”
风少典也怀疑,说着三人就出了后院。
觉得不好意思,聂怀将风少贤的事情说了下,并将自己担心的事情透露出来,还有屯田的事。
“放心没大事,就是一点皮肉伤,我跟王初都讲好了。”
风少典点头,风少寒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大一个眼神制止。
老二的事情以后再说,眼下的难关才是正经事。
忽然,一个轻甲府兵从前院跑过来,噗通跪地上。
“老爷不好了,他们派出黑骑了!”
闻言聂怀的嘴角撇倒后脑勺上,正好对上风少典别有意味的眼神,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些个人,在边疆跟丢了自己,算好了自己会来京城,居然回来等这他,居然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
“他们居然能调动黑骑!?”
风少寒嗷嚎一嗓子,被聂怀跟风少典两人瞪视给看闭嘴了。
城防不可能调动黑骑,他们曾经是聂怀的亲卫,聂怀走了便负责谭柯的护卫,只是后来门阀压力,黑骑被一分为二,一部分留给谭柯,一部分扶着皇城护卫,算是城防的一部分,但没有兵部的命令,城防是无法调动黑骑的。
所以,这些个黑骑是听说了聂怀来了,才私自出现在风家的。
原因知道,黑骑家城防,总不能让风老大带着自家府兵打出去吧。
聂怀捏着下巴如是想着,湿哒哒的头发还在滴着水。
“走后门?”
聂怀嘲笑的了下风少寒的建议。
前门有人后门就没有了?
想了一会儿,说:“要不翻墙走?”
他们就几个人,在街巷之中甩掉黑骑和超轻松。
于是,风家的人第二次跟着聂怀翻墙跳进别家的院落,又从别家院落跳到另一家院落,任谁也无法这样追。
第一次跟聂怀翻墙还是十多年之前的事情。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皇城根上,那卫兵更多,像是要把皇城给围起来。
聂怀带着几个人一拐角,走进一个小巷子里,左拐右拐的,来到一个颓废泥墙,檐头上枯死的杂草摇晃,聂怀摸了下风蚀了的石块一下,叫着人给挪开。
“你不是勇冠三军吗?”
“一连四天一点只吃一个窝头,大少爷你倒是去试试。”
军中的日子清苦,聂怀尤其过过苦日子,几天不吃饭只要有水,他就能生龙活虎。
石头下面是一口井,聂怀首先跳下去,梁园紧随。
“你在这里守着。”
风少典让小弟把风,自己也跳了下去。
他其实有私心的。
他们家老二在西楚已经被抓,怎么赎回来还不知道,京城风云涌动,他这个家主会不会招来灾祸,前途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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