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力气了,就不在赘述你对我的意义如何重大了,最后说一句:
爸爸。
死的很难看的周子燃
不知道今天的日期
如果要形容崔钺看完这封信的面部表情,那就是一个词:僵硬。
如果要形容崔钺看完这封信的心情,那就说不完了,比如说刚开始看到“亲爱的京墨”,崔钺就想把床上的我揪着领子拎起来扔到飞机外面。
本来我不想搞笑的,可是我昏迷的这段日子实在没什么好写的,我就把崔钺看这封信的心路历程讲出来吧。
请允许我的用词有时候比较粗鲁,毕竟这是崔钺的心情。
那天在购物中心偷亲我之后,崔钺觉得我又要躲一段时间了,正好崔钺的祖父从爱尔兰来看他,崔钺无可奈何,先回了一趟北京。
可是祖父来之后才说明自己并不是单纯看望,而是因为祖父除了崔钺的母亲之外并没有其他子女,祖父在国外的家产,当然全部都是崔钺的。
崔钺的发展计划完全是按照传统的中国模式:子承父业,崔家没有打理生意的想法。祖父此次来就是寻找一个好的方法,处理自己的家产。
这一下耽搁了一段时间,崔钺连续几日睡不好,他跟他妈说他心慌,一定要见我。等到崔钺再回苏州之后,连个我的鬼影都见不到。
崔钺问帮他照顾小烈顺便代替他远程监控我的那个姑娘,那个姑娘说确实只见我回家,不见我出来,三天前只见到京墨进去,除此之外也没见过有人进出。
崔钺意识到事情不对。
还没来得及细问,忽然小烈跑到门口冲着门大叫,崔钺打开门,小烈果然跑到对门——也就是我家门口大叫,小烈急得想进门,他冲崔钺叫两下,那叫声的间隙中,崔钺听到我家里竟然也传来阵阵狗叫,两只狗都叫的不得安生。
崔钺出了一身冷汗,可是打不开我的门——当时京墨为了保证我的安全,买了安全系数极高的门。
崔钺再厉害,也不会开锁,然后崔钺想到了他卧室的阳台。
从阳台上看到我的那刻起,崔钺就急疯了,他确实疯了,比旁边狂叫的两只狗还疯,十几层的高度,崔钺不要命一样搭着梯子爬过来的,连人带书一起抱走了。
没见过这种事情的小姑娘手忙脚乱地叫了救护车。
全苏州最好的医生也救不了我。
因为我的主要器官都没什么问题,除了胃不好,其他器官好的可以做遗体捐献了。
我只是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没有呼吸。
在救护车上的时候,抢救的医生就说我救不过来了,都没心跳了,那医生看崔钺还是不死心地给我抢救,手法熟练,甚至还让他安排电击,猜崔钺大概也是医生,他说:“你也是医生吧,这种情况你再熟悉不过了,现在太晚了。”
崔钺不听,他满额头的汗,跟旁边的护士说:“把我手机拿出来,通讯录里有我爸,帮我打电话给他。”
没几声电话就通了。
崔钺简单地说明情况之后,崔伯伯先是指导他用各种方法做心脏复苏,等到了医院之后,条件充分,崔钺不被允许给我做手术,崔伯伯又远程指导刚刚那个医生,把我从必死的境地拉回来,虽然还是昏迷。
做完最重要的事后,崔钺身心疲惫,他声音太小,跟他爸爸道谢。
崔伯伯以为又是崔钺把我搞成这样的,他对崔钺彻底失望了,他对崔钺说:“崔钺,如果今天这丫头死了,你就滚出崔家。”
心累的崔伯伯气到吐血,他可能也没想到,一个人可以顽强到经历三次抢救。
不过这次真的不怪崔钺,可崔伯伯还是专门来到苏州,把崔钺骂了一顿。
崔钺一句话没说,他自觉我身上发生的种种,都是他促成的。
最终的决定是,等我情况稳定,送我去美国治疗,这次崔伯伯没有下令阻拦崔钺,相反,他让崔钺带着我去美国,崔伯伯说:“除非这丫头活着替你求情,不然你再不要回来了。”
唉,你说说人死一次怎么这么难!
但是后来我无数次庆幸我还活着,因为我除了在昏死之前在潜意识中看到了崔钺,当我意识消失后,别说灵魂了,屁都没有。
现实点说,就是人死了,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了,废话说太多了,我们讲点搞笑的。
话说崔钺在带我去美国的航班上,才想起我怀里的书和书中的信。
崔钺第一次犹豫了,他不知道我这次是怎么了,他一筹莫展,平生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他想不通,于是打开信。
“亲爱的京墨……”崔钺皱眉,“操,写给京墨的……”
“你是不是比约定的时候……”眉头皱的更深了,崔钺现在才知道,他不在的时间里,我发生过很多事。“荆棘鸟……”
确实,这形容听上去确实符合我。
再读下去,崔钺眼神骤然犀利沉重起来,一直疑惑的事情在我给别人的信中有了答案——小时候被父亲性侵。
崔钺一直以来以为我所受到的,是虐待和殴打,可是没想到是这样让人痛得锥心刺骨的答案,一时间崔钺呼吸停滞,他看向我,难以消化这个事实,随之而来的拷问太多了,我是如何熬过这些年的?怪不得我一直想要解脱,而他却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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