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月因为他不信,就用手指头点了点画轴上的印章处,笑道:“瞧这儿,肖明之作。”
秦三行道:“这明之不就是肖徽的字吗?”
宋誉宁哪儿有不知的道理。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肖楚客,肖楚客站在原地,离着挂有画卷的墙壁两尺之外,没有说话。
宋誉宁若无其事地问道:“春月姊姊,这画卷是从何而来?是买来的吗?”
周春月看宋誉宁对此画很有兴趣,就如实相告道:“这画儿可是肖先生赠的。”
宋誉宁又问道:“难道肖先生曾来到过竹子阵?”
周春月笑道:“不若此,难不成是我们跑到京中去求来的?”她好似压不住笑容一般,只觉着这个问题太傻了。
宋誉宁一笑了之,再问道:“如姊姊所说,这画儿是肖先生赠予贤伉俪的?”
周春月说道:“那却不是。我与夫君承继这医庐不过两三年,哪有这莫大的机缘收到肖徽的亲笔呀。”
宋誉宁道:“那么,这是?”
褚云直言道:“是送我爹的。”因道:“你们在这儿弯弯绕绕地说上一大通,马上饭菜都要凉了。”
周岸大笑道:“素知妹夫是个爱酒的,今日才知道你还爱惜饭菜。”
褚云道:“舅兄这话可差了。一粥一饭来之不易,一丝一线须念物力维艰,什么东西不该珍视呢。”
周岸道:“一说话,就给我掉书袋,酸溜溜的,不同你说了。”又问道:“阿贺呢?”
周春月嚷道:“贺弟,将已经烧好的菜端上来。”
未几,周贺端着水煮花生、牛肉片、鸡腿菇、菱角等一类家常小菜端了上来。周春月道:“这里几样你们先吃着,我再去烤点兔子肉,看一看野鸡肉熟没熟。”说时就要安排他们坐下,忽地瞧见柳英荷还戴着帷帽,就笑道:“妹妹,要吃饭了,就把那劳什子摘下来吧。罩在头上,怎么吃的好?”
柳英荷没有说话。
宋誉宁道:“妹妹,你听春月姊姊的话罢。”柳英荷心道,这厮好不要脸,岁数比人家大还在这里一口一个姊姊的。
叶紫玉心想本来也是假装生病,不妨事的,就也劝说道:“妹妹,我替你摘下来吧。”
柳英荷摇了摇头,说:“我自个儿来。”说罢,她先解开了帽檐边的活扣,而后把罩纱和帷帽都拿了下来。
看见柳英荷的面容时,秦三行皱了皱眉头。
宋誉宁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道:“秦大哥怎么了?”
秦三行一开始没有回答他的话,在宋誉宁的再三追问之下,才拧着眉问道:“你们是十二宫的人?”
宋誉宁好像被吓了一大跳,说道:“秦大哥这是说甚么呢?我们怎么与十二宫扯上关系了?”
周春月站在一旁道:“贾兄弟,你别误会。令妹额间的花钿与十二宫的十分相似。”
肖楚客说道:“家妹平日喜爱摆弄胭脂水粉,花钿装饰,这花钿也是她自己做出的。”
周春月将信将疑,说:“原来是这样啊。”
周岸道:“我也说么,贾家兄弟都是这等和善的人,怎么会是十二宫的人呢。”
柳英荷才要说话,就被宋誉宁用眼神制止了。适时,就听到李越问道:“啊,十二宫是什么人?”言语之中,全然是探寻和好奇的意味。
柳英荷听他的问话,恨不得将他一把拽过来,痛打三十大板。
叶紫玉目光从柳英荷身上转到李越身上,似乎发现了什么,没有说出口,而是静默地等待着。
宋誉宁也堆起笑容,问周岸道:“周大哥,你们与十二宫有什么渊源吗?”
周岸叹着气,周春月捧过酒壶给周岸斟了一杯酒:“哥哥,你就与贾兄弟说罢。也给世人一个警醒。”
周岸点了一点头,半晌,才说道:“这里面是有一段渊源的。我也不遮不掩,都告诉你,你也不要外传。”
宋誉宁道:“自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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