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哥……”王帆在旁边叫了他一声。
“你也走吧，”程奕说，“我想静会儿。”
“好。”王帆点点头，出了病房。
过了不到两分钟，病房门被敲了下，紧接着李烁从门外探了个头看着他。
“奕哥，”李烁说，“我可以进来吗？”
程奕愣了下，点了点头。
李烁走到他旁边，表情担忧：“你的伤口还疼吗？”
程奕眨眨眼睛，没太懂李烁的意思：“怎么了？”
“我——”李烁顿了顿，“我担心你。”
程奕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你——”
“那个，我给你倒杯水！”李烁迅速拿起床头的空杯子，猛地冲到茶水间，烧了壶水。
程奕的脑子里瞬间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
李烁倒好水坐在椅子上，抬起的手顿了顿，随后又放了下来，搭在床边。
“我那天看到魏廷了，”李烁说，“他跟我说你把事情都告诉他了。”
“嗯，”程奕转头看着他，“他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李烁摇摇头，“他说这事儿就过去了，最后还一块儿吃了顿饭。”
程奕点点头，紧张的情绪顿时放松了下来。
“奕哥，”李烁看着他，突然一把抓住了他放在被子上的手腕，“这两年我——”他停了下，换了个主语，“你都去哪儿了？”
程奕看着被抓的手腕，往后抽了几下，没想到李烁的劲儿还挺大，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来。
他皱着眉：“没去哪儿。”声音低沉，“松手。”
李烁像是突然被惊醒，猛地把手抽了回去。
“对、对不起！”李烁的嘴唇都在颤抖，“我——”
“你今天状态不对啊，”程奕打断他，“回去休息吧。”
李烁点点头，站起身的时候又看了他两眼，最后走到病房门前打开门，意外地发现许晏之抱着胸靠在门旁的墙边，看到他出来扭头瞅了他一眼。
“许——许哥？”李烁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连忙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许晏之挑了挑眉，礼貌性地问了声好，就转身进了病房，没再理他。
程奕看着许晏之关上病房门，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你忙完啦？”程奕笑着问。
“差不多吧。”许晏之站在他旁边看了眼床头的水杯，拿起来走到茶水间，对着水池把水全部倒了出来，“过来看看你。”
程奕半天没明白这是什么操作，等到许晏之把水杯又重新倒满水，他抬头问道：“你想我了？”
许晏之把水杯猛地往桌上一放，发出“哐”的一声。
“操？”程奕惊了，“工作不顺利？没事儿发什么火啊？”
“你看到我发火了？”许晏之把水杯凑到嘴边吹了吹，递给程奕。
“也是，你不怎么发火。”程奕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许晏之盯着他喝完水，把水杯从他手里猛地抽了回来，动作幅度很大。
程奕茫然地瞪着空空的手，满脸问号。
“我发现你魅力挺大的。”许晏之把水杯放在床头，转头看着他。
“啊？”程奕张着嘴。
许晏之抬手捏住他的嘴，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唔——”程奕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猛地拍开他的手，大声惊呼，“谁？！”
许晏之无奈地看着他：“你说谁？”
“……操，”程奕张了张嘴，猛地弹了起来，“我操！”
结果扯到了伤口，疼得“嘶”了好半天。
“别乱动，”许晏之按住他的肩膀，又掀开他的衣角看了眼伤口，“还好，没裂开。”
程奕龇牙咧嘴地重新坐回病床上，瞪着面前白花花的被单，好一会儿才愣愣地扭头看着许晏之：“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不用发现，”许晏之说，“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操，”程奕抓了抓脑袋，“你这是gay达吗？”
“差不多吧，”许晏之说，“他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你自己没发现？”
“我看不出来。”程奕想了想，“啊”了一声，“他刚刚抓我手腕我他妈还以为他要跟我干架。”
“程奕奕，”许晏之乐了，他抬手摸了摸程奕的脑袋，“都两年多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直？”
“我以前又不是——”程奕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我除了你就没喜欢过别的男的，换句话说，除了你我对别的男的都没兴趣。”
许晏之笑了笑，没说话。
“哎操，”程奕突然小声吼了句，“哎哟我操！”
许晏之看着他。
“他、他一直都……？”程奕指着病房门问。
“应该吧，”许晏之说，“看着像是喜欢好一阵了。”
程奕靠在床板上想了会儿，突然扭头看着他：“你刚是不是吃醋了？”
“嗯？”许晏之愣了愣，笑了起来，“是。”
“我就知道，”程奕说，“你不怎么发火，除非遇到糟心的事儿。”
“我遇到糟心的事儿也不发火，”许晏之说，“除非是遇到关于你的事儿。”
程奕看着他，张了张嘴，心脏漏跳了半拍。
许晏之表达感情的时候不多，一般能做就直接以行动来表达。
这会儿突然来这么一句，让他感到全身都在颤抖，从脚一直到手一路像是被蚂蚁爬过那样，酥酥麻麻的。
他盯了会儿，猛地凑过去，对着许晏之的嘴唇亲了一口。
就是简单地碰了下，很快就靠回了病床上。
许晏之先是眨了眨眼睛，很快勾起嘴角，扣住程奕的脑袋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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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先更这么多，明天还有，明天见！（顺便求海星 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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