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变得漆黑，客厅里没有开灯。程奕盯着许晏之在黑暗中异常明亮的眼睛，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要我教你？”许晏之眼睛眯了眯，手指在程奕的腰间撩拨着。
“……靠，”程奕低着头，嘴唇摩擦着许晏之的锁骨，脑子一片混乱，“要不你来吧？”
许晏之挑了挑眉，惊讶道：“这么快就放弃了？”
“不是……”程奕别扭地把头转向一边，“我没经验，怕弄疼你……”
许晏之低声笑了笑，抬手摸了摸程奕的脑袋：“我不怕疼，你来，我教你。”
程奕听完没忍住，心跳得极快，头枕在许晏之的肩膀处，嘴里不断地喘着粗气。他把手伸进许晏之的裤子里，另一只手从许晏之的腰间滑到了臀部，手指轻轻揉捏了一把光滑的皮肤。
许晏之把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就着程奕的姿势，带着程奕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臀/缝。
做到一半的时候，程奕眯着眼睛喘着气，瞄到了许晏之的大腿内侧，他就着抬着许晏之的大腿，压着他的姿势，往里猛地一顶：“哥……没想到……你这么骚……”
许晏之眯缝着眼睛疑惑地扫了他一眼。
程奕被这双带着迷惑的眼睛撩到了，又是猛地挺入：“大腿上……文朵花……”他低头对着许晏之的喉结咬了一口，继续道，“文给谁看啊……”
许晏之被程奕的节奏带得有点受不住，跟着哼了几声，他扫了眼自己的大腿，闷着声音喘道：“……嗯……给你看啊……”
“……操……死你……”程奕猛地咬住许晏之的耳垂，开始疯狂地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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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在许晏之家待了两天，一直待到了年初三。回家路上顺便去了趟樊昊家，接走了黄毛。
许晏之上了班就开始忙，两人见面次数很少，最多就打个电话，发个微信。
差不多到了年初十，程奕也跟着忙了起来，过完年很多帐要算，他得去收房租费了。
程奕蹲在路牙的石阶旁，嘴里叼着根烟，看着前方愣神。
“奕哥，你干啥呢？”王帆走过来，跟着蹲在他旁边，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点上了火。
程奕没说话，抽了几口烟，突然猛地站了起来，抬手拍了王帆的肩膀一巴掌：“走，陪我去医院！”
“啊？”王帆蒙了，张了张嘴抬头看着程奕。
“那我自己去。”程奕随手把烟头扔在地上踩了踩，看了一眼，又捡了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怎么突然要去医院？”王帆跟着站了起来，小跑着跟了过去，“你受伤了？”
“没。”程奕往前走着，迈着步，速度很快。
王帆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不过还是跟着程奕去了对面的附属医院。
“哎？奕哥，这个医院不就是上次你住院的那家？”王帆走到门口抬头看了眼医院的招牌。
程奕跟着抬头看了眼，“嗯”了一声。
他凭借之前的记忆，自顾自地摸索进了外科部的走廊口。
许晏之跟他说过自己的办公室在什么方位，他看了眼指示牌，跟着拐进了一个拐角。
程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来了，他跟许晏之也就分开了十来天，但是那股想念的劲儿实在太挠人了，简直要把他逼疯。
“奕哥，你是来找人么？”王帆在走廊往四周望了望，然后扭头问。
“算是吧。”程奕点点头。
“谁啊？需要带兄弟不？”王帆立马站直了身。
“带你大爷！”程奕对着王帆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整天脑子里除了干架还有啥！”
“靠……”王帆摸了摸后脑勺，委屈巴巴地说，“那你不说清楚……”
程奕叹了口气，没说话，闷头往前走。
走到走廊尽头，听到细微的争吵声。程奕皱了皱眉，往前走了几步，争吵声越来越大。他对着发声处定睛看了看，看到许晏之站在办公室门口，一位看着挺年轻的男性正站在他面前，手上提着一袋包装精美的保养品，旁边是一位看着四十出头的妇女，她正指着对面的许晏之破口大骂，气焰特别嚣张。
程奕忍不住皱眉，立马跑了过去。
王帆不了解情况，跟着程奕跑过去，嘴里还在嘀咕着：“我操！什么情况？！”
许晏之手按着太阳穴，低头看着地面，一句话都不想说。
小姨正站在对面骂骂咧咧，嘴上不停地嚷的什么，他都没有听进去。他表弟站在一边看着热闹。
“小姨，这里是医院。”许晏之不耐烦地打断她。
“哥，你怕什么？医院怎么了？医院就不能骂医生了？”他表弟不乐意了，把手上的保养品往地上一摔，“我妈好心过来给你送礼，你就把她往门外赶？！”
“你说话有点良心，”许晏之看着他叹了口气，“你妈强迫我给你安排工作，我实在没这个能力，婉拒她还送你们出门，你们这样我真的没办法。”
“行啊！你们医生都有理！自己有了本事小姨都不认了！”小姨跟着抬手使劲地指着许晏之，然后对着办公室外的走廊大声吼道，“来来来，都来看看哎！看看你们的同事是怎么六亲不认哎！”
隔壁办公室门被推开，一位女医生皱着眉探了个头。紧接着走廊这一片儿的门都被陆续推开，个个都探着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看热闹。
许晏之扫了一眼，深吸一口气，拳头在腿边握得生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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