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换走你的药,你是不是...”元妱不相信念初会无缘无故的对水衍初下手。
“我怎么知道!”水衍初高声回到。
看来这件事情要追寻,就只能等念初回来再说。可等她回来也没用,事情已经发生。找谁问罪都不可挽回。
元妱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了府衙,午时府衙里却喧闹起来,元廷明日即将订婚,今天在府衙也要公开宴席,宴请衙门中人。以及布置好各种东西,他明日一早,要从府衙启程,绕长街,至鱼府行礼。
元妱独自坐在栏杆上,左侧首,是屋内欢好之后留下的一片狼藉,右侧首,是欢天喜地准备定亲的元廷和为他庆贺的人们。
她左右都不是人,给不了惹欢未来,本想让惹欢成亲之后把她忘了,现在她成了惹欢的第一人,今生今世是不可能让惹欢遗忘她。她帮不了元廷,惹欢始终是有自己的心思,爱情无法改变和隐藏,只是等元廷发现,会不会太迟?
这一切烦乱,在心头萦绕,院外鸟语花香,远处白云依旧,元妱不想看着惹欢行礼,也不想惹欢为她放弃即将到来的安定。
也许是时候,她该独自一人,出去安静几日。也许等她再回来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打定了主意,元妱回了屋,将一切东西都收拾好。她抱着一个盒子,找到了贺谣。
将东西递到了贺谣的手里,对贺谣说道“明天,元廷订婚,我想我不能出席了,我全权交托给你。这样东西,等明天他们确定关系之后,你再给惹欢。”
“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会遵照你的吩咐,你就好好呆在府里,唉...”贺谣不想多说什么,她虽然也为元妱难过,可事情到这一步,无法改变了,只能让元妱慢慢修复自己的心。
元妱点头,贺谣看着她的眉间“元妱,你的眉间朱砂,怎么这么淡...”
元妱摸了摸自己的头,水衍初说的时候她没在意,现在贺谣也说了,她急忙回屋,看到了自己的眉间,出生以来一直跟随她的红印,真的一点点的在消失。
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红印还在逐渐消退,只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记,现在铜镜里的脸,元妱自己都不敢看。失去了红印,她的脸就是元妤的脸。
想起元妤,就会想到元廷,不想重蹈覆辙,她只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先离开。
至少惹欢看不到她,能暂时安稳,将订婚完成。否则要是她出现,不是她抢亲,她就要担心惹欢不会回当堂问她在不在乎自己。
惹欢是什么性格,元妱太了解。
即使知道暂时离开几天可能会引起一些波涛,但至少她能有几天清静,去想一想。
她的未来,究竟要如何去走。和惹欢,又如何能不动声色的各自遗忘。和朝廷,又要怎样俯首陈臣,才会平息那些从暗处涌出的风波。
枯坐在房中一日,找不出任何办法,看着夕阳西下,再不走,明日,她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牵着别人的手,一起接受别人的祝福。
而她还要含笑看着,多么残忍。
没有带任何行囊,元妱蒙着面骑着马从后门出了府,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要离开几天,只在桌上留下一张字条,说明自己,三五日便归。
晚风浮动,透过窗棂,吹落了她的狼毫,带走了那张字条。
城门关闭,最后一刻,元妱跃马而出,在夕阳最后的一线光芒中,看着平安京,缓缓消失在黑暗尽头。
策马而去,这偷得浮生几日闲,她,也只能拥有这几天的安静了。
晨光起,万人空巷,今日,是鱼府和元氏,纳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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