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身戒寺怎么也得来个闭门三天吧?
他当即赶着马车上前,有个知客的沙弥迎上前来问:
“这位施主,敢问是上香还是用斋饭?”
不拘何年何月的庙宇,总是需要接受香客布施才能维持下去的,因此这知客沙弥的业务也很是熟练了。
很多名气小的庙宇,为了能多些香火银子,甚至会苦心钻研斋饭的做法,做到让人吃了就念念不忘,自然就会多来几次了。
这身戒寺的斋饭,在这方圆数十里,也属有名的,不少豪富之家的公子小姐都会前来用些斋饭,改换一下口味。
因此这知客见慕容复赶着马车,一看就是从远方而来的,这才如此询问。
都是为了生存,不寒碜!
“先上香,再用斋饭。”
慕容复回答。
而后把马车交给这知客身后那两个专职帮香客照料马匹的沙弥,施施然走进了身戒寺。
说起来,慕容复并不信佛,不过入乡随俗,他也捐了十两银子的香油钱,给庙里供奉的弥勒佛上了一炷香。
陪同他的知客见他出手就是十两银子,顿时知道这是个豪爽大方之人,当即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休息,顺便给上了一桌子上好的斋饭。
所谓斋饭,便是寺庙之中以豆腐等物制成肉类模样和口感的菜肴,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慕容复这两天一直赶路,这会儿吃到这样一桌上好斋饭,惊喜不已,把五六样斋菜吃了个一干二净。
吃完饭,他也不走了,唤来那知客僧询问:
“这位大师,在下观你们这身戒寺甚是偏僻,不知近来可有其他名寺的高僧前来挂单?”
“这位施主是想请教佛法?
敝寺主持五叶大师佛法高深,如施主有需要,可以请教五叶大师。”
这知客僧自恃见过的香客多了,本能的就觉得慕容复是想请教佛法,自作聪明地开始推销。
慕容复只不过想打探一下玄悲大师有没有到这身戒寺来挂单,哪里是想请教什么佛法啊,连忙摆摆手道:
“非也,在下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随后他见这知客僧还是一脸狐疑,连忙砸钱解决,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道:
“在下很喜欢贵寺的斋饭,想在贵寺多住几日,不知可否方便?”
那知客僧见了银子,刚刚的狐疑顿时抛之脑后,连忙点头道:
“方便,当然方便,施主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
看着这知客僧拿着银子喜滋滋地走了,慕容复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嘀咕:差点露馅了!
不过没能从知客僧嘴里打探到消息,他也不气馁。
晚上的时候,趁着庙里的沙弥来给他送饭,他又给这沙弥塞了一锭银子,总算打探出来,这几天庙里并没有来人挂单。
听到这话,他总算放下了心来,晚上就在梵音阵阵中好好睡了一觉。
次日一早,慕容复就起身,在庙里走了走,四下里观赏了一下风景。
中午时分,他忽然看到寺庙主持五叶大师到庙门口迎接了一个精悍的老和尚并几个年轻和尚进来。
这老和尚双手如蒲扇一般,一看就是手上功夫了得的高手。
他心里顿时明悟——
恐怕这就是玄悲大师了。
果然,沙弥给他送斋饭来的时候,他就随口问了一下,果然那沙弥答道来人正是少林玄悲大师。
慕容复当机立断,对这小沙弥道:
“这位大师,在下早已仰慕少林威名多年,如今既然少林高僧到来,在下想去拜见,不知能否帮忙通禀一声。”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粒碎银子。
谁知今天这小沙弥却是个不爱钱的,连连摆手道:
“施主客气了,小僧只是个小小沙弥,当不得大师之称,施主唤我慧鸣便是。帮施主通禀一番不过举手之劳,何须银钱?”
说着他就一溜烟跑了。
慕容复见此,顿时对他刮目相看,想不到这小小身戒寺,倒也不全是贪财好利之人。
不一会儿,这沙弥慧鸣就来回报:
“这位施主,玄悲大师答应见你,这便随我来吧。”
路上,慕容复忍不住问这小和尚:
“慧鸣师傅,不知你可愿还俗?在下家里有些产业,慧鸣师傅如愿还俗,可以随我回家,做个管事,往后荣华富贵不敢保证,衣食无忧、娇妻美妾还是可以做到的。”
难得遇到一个不爱钱的和尚,慕容复觉得值得招揽一番。
毕竟自己的大业,可需要不少人才啊!
谁知慧鸣和尚对这些并无兴趣,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多谢施主好意,小僧一心向佛,并无还俗的打算。”
如此人才,却招揽不到,慕容复深感可惜。
却也不方便再说,只能点头道:
“慧鸣师傅佛心坚定,在下佩服。不过往后若有需要,可来大宋境内苏州城寻我。”
……
慧鸣带着慕容复来到身戒寺后殿一间禅房门口,看有个年轻和尚守在门口,当即行礼道:“慧方师兄,就是这位施主想见玄悲师伯。”
“施主请稍待,我这就禀报师傅。”
慧方是个年约二十七八的和尚,看起来憨厚老实,与慧鸣和慕容复见了礼,就进屋禀报玄悲了。
不一会儿,慧方出来,请慕容复进去。
“这位施主,不知你要见老衲所谓何事?
啊——你是……慕容公子?!”
玄悲大师原本正在房间参禅打坐,慢悠悠地道,可随着他慢慢睁开眼睛,却赫然发现眼前这人居然是他认识的一个熟人,顿时惊讶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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