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静淞把自己手里的棋盒打开,推到中间问她:“什么颜色?”
崔婉看了一眼,答:“黑色。”
“那你执白先行。”秋静淞把盒子拿起来,放到一边推给翘威,“还有,你别闭眼睛,孤不要跟你下盲棋,孤要与你堂堂正正的比一场。”
她觉得特别侮辱人的是,在苏州这个翟纯好像一直在跟她下着玩。
谁给她的傲气?
崔婉并不敢抬眼去看什么。她只望着秋静淞修长的手指说:“就算是民女下盲棋,也是堂堂正正呀。”
秋静淞被气的一笑:“你在嘲讽孤是个瞎子?”
崔婉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民女不敢。”
秋静淞侧过头,表示不想听,“既然不敢,那就开始吧。”
崔婉拿过棋盒,朝台下的看客欠了欠身后,才抬手放下第一子。
翘威见了,立马小声告诉秋静淞棋路:“白子第一手:女。”
秋静淞几乎是在听到的瞬间说出:“夕。”
翘威连忙拿了黑子放上去。
崔婉一瞧,第三手又放到【香】位。
秋静淞这回也是瞬间说出:“狂。”
意识到秋静淞的速度,崔婉放第五手时也加快了速度。
这么一来,倒让台下之人看不懂了。
“怎么下得如此急啊?”
“殿下如今可是一个人在下着盲棋呢。他如此速度,很容易出错的。”
“翟纯的速度也被带得快了起来。”
“这盘棋,怕是不同于往。”
不同于往,不用于往甚至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不过半刻,这盘棋局就结束了。
说是快,可双方都是下了一百来手。
“孤的棋快,却并没有因此昏头。”
“殿下的棋路一直很清晰。”
“孤也没有失误。”
“是。殿下的每一次进攻亦或是防守,都是严谨的。”
“所以确实是孤不如你。”
崔婉听到这句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了。
事实就是如此,秋静淞以两子落败。
“罢了。”她喘了口气,似乎是看清了什么。“魁首是你的了。明天还要进宫谢恩,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又提起音量对着台下道:“可有人不服?”
并没有人对此有意见。
对于最后这一局快棋中有多少亮点,懂的人自然懂。
“那孤就回去了。”
“民女多谢殿下。”崔婉伏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烛影,望着秋静淞走远。
她突然偷偷笑了。
冯公子啊,性子还是那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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