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弦却把拳头一捏:“只有赌一赌了!”
恬甜忙问他有什么办法。
闲弦说:“我早前也跟着师祖学得一些医术,不过手艺不成气候……”
“那还等什么,快点医啊!”恬甜呜咽着嚷道
闲弦搓手:“不过……他都这样了……万一死了,不是要辱没我神医的头衔?”
恬甜真不知这小咸现在还有心思自恋:“治不好也不是你的过错。”她哭求道:“小咸你要我给你下跪吗?管什么方法,先治着再说啊。”
于是闲弦便开了药方子,递给恬甜便道:“我也这是死马当活马医。现我就去请师祖过来,万一这人没请到他就死了,可怪不得我。生死有命,这看各人的造化。”
恬甜很烦闲弦一口一个“死”字,不过也没心情生气,只是推他快走。闲弦还说没吃早饭,被恬甜一掌打到马背上去,悻悻的跑了。
取药来熬好,查将士扶将军起来,让恬甜喂药。将军牙关紧闭,任捏颌任撬齿,怎么喂也喂不进去。折腾了大半个时辰,那汤药该多少还是多少。恬甜没法,只有对着他哭,求他好歹张嘴吞咽一下。无奈那话将军也是听不见,面如死灰,双唇青紫,那形容与隔世之人无异。
查将士叹息着出门,对着房外那方天井发呆。恬甜不甘心放弃,不停的叫着将军,与他说话。没一会儿又端药去喂他,无效,再反复如此。末了只得用嘴含了药去喂他,将舌去抵开那嘴,一点点的喂入他口中,也不知到底有多少给了他吃多少下了自己腹中,只是搞得恬甜大汗淋漓,起身看那碗,竟然也去了大半。于是心中欣喜,再接着喂。
恬甜摸不出将军还有脉,也很难探出他还有鼻息。可她又忍不住要去摸探,每次探后都会吓得叫查将士进来细查。每次得到大人还有微脉的回复,都会一遍遍的问:“真的吗?”
她觉得他时刻都有可能离她而去,因而总是握着他的手,从不停歇的与他讲话,和着泪讲那些过去的点点滴滴。讲她第一次见他,心中是怎样感受;讲她第一次被他抱在怀里,是如何想法;讲他第一次吻她,讲她心里他是多么重要……
将军就静静的听着,恬甜认定他在听。她在他耳边叫他亲爱的,吻他的面,喂水喂药给他,替他擦拭着身子。
这样过去了两天,漫长的两天。
闲弦终于带着那长须白发老人而来。那师祖摸脉之后,竟然也是摇头,只语:“行将就木之人,真乃神医也束手无策。”
恬甜却说:“如果真要死,一定早就死了。可是大人也挺过这么多天啊,师祖您治治吧。”说着又伤心害怕的哭起来。
师祖答:“不是我不想治,而是无法治。他内力深厚,方可延续这么些天。不过也是迟早的事了。现如今就算染丹在手也救不得他了。”
恬甜听到染丹二字,便问:“假如我求得染丹呢?”
师祖一愣:“若求得,倒也可以放手一治。不过也未能保证真可起死回生。”
恬甜便起身说:“那我去给闇墨音求染丹。”
师祖也又摇头:“就算你求得染丹,这里谁人敢贸然服用?这将军之毒,需得有人服下染丹,再用人血做引。可染丹本身毒性未定,老夫鲜有研究,也不敢乱用。”
恬甜却喜得跳起来:“只要以前服过,就可以吗?”
师祖点头。
“无论服过多少多久,都可以吗?”
师祖点头。
恬甜伸出胳膊挽起袖子:“随便用吧!”
那药不仅闻着味怪,看着也恶心。如果不是以前见过师祖他老人家为闲弦疗伤,恬甜真怀疑这是碗毒药。
她指上缠着纱布,端着碗,先喝一口药到嘴里。那呛人的味儿直钻进鼻子里,害她差点干呕。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一点点的喂给将军吃。
那师祖很BT,十个指头都给她扎了一针,各自取了些血走。恬甜认定这是种迷信,可是人家肯下手医治,哪里还有条件可谈。偏偏十指连心,那师祖扎针进去还左右转动一下,痛得她眼泪都条件反射的涌。闲弦解释是扎穴以激血性,这样药引功效更强,在恬甜看来就是变形虐待,况且每天服药都需要如此扎针,恬甜想到都背寒。
服药的当天晚上,将军就有了体温,谁知恬甜高兴还没来得及,那温度嗖的一下就飙得老高。吓得恬甜大呼小叫的把全体人员都引了过来。
闲弦摸摸那额头,挺无良的:“都可以烤焦卷心菜了,架个架子在这儿,今晚我们烤羊肉串?”
恬甜忍了又忍,没接他的嘴。
师祖道:“体内之毒排出需费些周折,过几日若他无大碍就应会好转。”
恬甜这才安了心。
半夜趴在床边睡熟,醒来,发觉自己的手腕被别人捏住,只见将军竟用手掌勾住她的腕,食指与中指并拢摸在她的脉上。
恬甜喜:“亲爱的你醒啦!”
将军依旧未有动弹。恬甜感到那执着自己的手仍是高温,想要抽出,无奈他捏着颇紧。虽视人仍是昏迷,但手中已经有力恢复。
恬甜想了想,便上床躺在将军身边,让他仍然安心摸自己的脉搏,就像当初她被救回时那样,翻身轻轻抱住了那滚烫的身子。
“亲爱的,我一直在着呢。”
将军总是摸着她的脉,恬甜渐渐也有些吃不消。连白天走开一会儿也没法子,好生对他说“亲爱的我要去吃饭哦。”“亲爱的呜呜我想去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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