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掉着眼泪,却又笑着,看了将军,又看恬甜,恋恋的摸着他们的脸。
恬甜不好意思:“对不起娘,那天没把你认出来。”
妇人笑:“没事没事,认到就好了。”
三人便又点了蜡烛,到里屋去坐。
那卧室十分破烂,可还竟然还算干净。将军进去,便被娘亲拖着问长问短。先问了些平常生活之事,又问将军是否娶亲。将军溜口答:“还未有正室,不过娶过几房小妾。育有二子一女。”
于是恬甜知道将军也是撒谎不眨眼的主。
娘亲当然高兴,只说先续血脉,正室定要慎重。还问将军手中紫藿可还有,是否给儿女服用。
末了又来问恬甜为何还未出嫁,可有适当人家。恬甜囧得不知怎么回答,将军便说京城大多富贵人家争先说亲,只是小妹眼光太高,以后定为她寻得好人家。娘亲便责备将军,莫像他爹那样冷漠无情,要对小妹上心。
恬甜见将军只有点头的份,便忍不住想笑。
娘亲执着这“兄妹”的手,心满意足而笑:“你们兄妹长得相像,又如此和睦,我心甚安。”
将军却突然绕过娘亲,将头凑到恬甜耳边细声说道:“娘说我们有夫妻相……”
恬甜心里有些羞,便打将军:“坏人,谁和你像!”
娘未听清他们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他们打闹便笑:“还是些小孩子。”突然又问:“赜儿你可有璀月之信?”
将军便答:“他还好,一切甚安。娘亲不用担心。”
娘便说:“璀月这孩子,从小命苦,你们做兄弟的要好生扶持。”说完又皱眉:“只是胧月这女孩儿……我总怕她害你们。”
恬甜不认识他们说的什么璀月,不过娘亲知道女帝,而且思维出奇清晰,倒是出人意料。最初还以为她神智有问题,可是现在又与常人无异,难道之前全是装的?
将军说:“娘亲一切无需担心,胧月毕竟一介女流,不成大气。”
娘却叹息:“旧时我见她常来寻你,知她中意于你,曾寻思过娶她进门。可没料她爱权势胜过于你,为称帝揽权竟做出那种天理不容断绝家脉之事。”
说罢又抱恬甜在怀:“还是我女儿乖。那日我见胧月呵斥你,心中着实为你担心。”又问:“胧月身边那年轻男子是谁?”
恬甜正不知怎么答,将军插言:“那是卿国皇子无痕。”
恬甜呆,小璨明明就是你弟弟,你娘真正的儿子啊,为什么要隐瞒?
娘却满意的点头,对恬甜说:“我看那男儿护你甚紧,恐是钟情于你。虽然卿国乃蛮夷之地,不过以你身份血脉嫁他也相配,若是合适,应叫你大哥为你好生张罗。”
恬甜囧,相当囧。将军的脸色,不用瞅也很难看。
娘见两人都怵着,便扯将军:“你这哥哥,与卿国联姻亏了你妹妹么?为何不表态?”
将军偏不答话,却突然发声:“小妹可与为兄一世,无需嫁人我也可细心照料。”
“荒唐!”娘亲皱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妹妹与你过,传出去旁人如何笑话?”
将军面色铁青。
恬甜哼哼唧唧,撒谎吧撒吧,我看你摊子越扯越大今后怎么圆。
将军见她得意神色,不禁悄然伸手捏她手臂一把,捏得恬甜叫起来。“哎呀,娘,哥哥欺负我!”叫罢摸着手臂装受伤
娘便打将军:“老大不小,惹你妹妹干什么!”
恬甜跟着打便宜:“欺负我干什么!”
这母女俩便你一拳我一掌,把将军沙包样推来攘去的。
恬甜学将军样去捏他手臂,将军便躲,却被恬甜揪住袖子。恬甜摸得那袖子有些湿,没在意的抓一把,突然惊叫道:“大人你手臂怎么了?”
娘亲听到这话,也忙点蜡烛去看,但见将军臂膀之袖破损,黑红色一片湿漉。
将军答:“之前被那豹子抓了一把,伤了点皮,无甚大碍,无需担心,回去用点金疮药就可。”
“我有点药。”娘急忙去取,“那次不小心跌伤,胧月也叫人送过点药过来。”
恬甜道:“女帝对娘还是不坏啊。”
娘取来药,两人借着烛光给将军撒在伤口上,又寻着布料包扎。娘说:“冷宫就这样子,不过胧月也从未想过要为娘的性命。将就着让我活着吧。”
恬甜心酸:“娘一个人一定很苦吧。”
娘笑道:“不苦,我一个人惯了。就是想你大哥,还想你这个我从生下来就没见过的孩子。想得心头慌乱。”说着又去抹泪。
恬甜也不由眼湿,虽然并不是亲生母亲,可是将军娘亲如此和蔼慈爱。若自己也有这样一个妈妈,这样挂念自己,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母女俩禁不住抱在一起,几乎伤感痛哭起来。
将军见这一幕,却催促她们快些起来。
“今夜定要带你们出这卿之皇宫,莫再延迟了。”
恬甜却担心起来,将军连带她一个人出去都很勉强,再添一个娘亲,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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