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先前我听到女儿说她快生了，我还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当外公了。可这孩子才看了两眼，现在却……”
王田耕的双眼猩红，老泪顺着脸上的皱纹不断落下，“这老天爷啊，如果是我造了孽，你直接来惩罚我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惩罚我的女儿，害我的外孙呐！”
王田耕在我眼里虽然不是个什么好人，但他对自己的女儿是绝对关心的，眼下的这番痛心也不曾有丝毫掩饰。
而眼下，养尸池已经被毁了，那个来自折袖楼的养鬼人也被我们赶走。而现在我们将那阴生儿杀了，可我还是不免一阵担心，曾经发生在孔洁身上的那一幕，会不会也在王芳的身上再度上演？
“各位道长，你们说，我的女儿……她应该没事了吧？”
这时候，王田耕再度朝我们问道。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朝他问道，“老族长，就在刚才，孔洁抱着她的孩子跳河了。可在跳河之前，你的女儿王芳曾经碰见了她。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女儿眼下的这一切，都是孔洁造成的。”
听了这话，王田耕仿佛遭了雷劈似的，一下子镇在了原地，似乎对一切不曾预料。
而我顿了顿，接着说道，“老族长，你们供奉的河姑，并不是什么山神，也不是什么野鬼，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是一个养鬼人。你们村这些年来用来祭祀河姑的孕妇，其实都被带进了河边桥下的养尸池中，被养成了鬼！”
“老族长，这供养河姑的祭祀是你发起的，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我希望你不要再对我们有任何的隐瞒，否则我们不能保证，你的女儿会不会也和孔洁一样死于鬼祸！”
王田耕的身体颤抖着，似乎被我说到了痛处，他面露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己昏迷过去的女儿，整个人瞬间颓唐了下来。
他看了我一眼，“小道长，你想问我什么？”
“我想知道，那个伪装成河姑的养鬼人，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认识她？而你仗着自己在族中的权力，这些年一直拿孕妇供养于她，这背后究竟是达成了一个怎样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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