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知道,太后和右相互通往来,出卖我大楚,是为何意?”
太后蓦地瘫坐在凳子上,瞪大一双老眼,右手不住打颤。她喃喃低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皇帝又扬了扬指尖的信笺,“对了太后,朕还找到一封很奇怪的书函。上面标明了买凶刺杀朕的价码,不知道太后有没有听说过得意楼这个杀手组织?”
太后蓦地瞪直眼,竟像疯了似的站起,“不可能不可能!你想冤枉我?不可能!绝不可能的!”
这些信笺,不是一早就让陈公公烧了么?怎么会全都落在皇帝手上?
“事到临头你还想狡辩?”楚放伸手一指,冷笑道,“你买凶刺杀皇上,妄想逆天作乱,此事陈公公已经都招了!把人带上来!”
陈公公像死狗一样被扔在太后脚下,扒着地面瑟瑟发抖,一股脑儿爬过去,抱住太后的脚,痛哭失声道,“太后,太后……”
太后咬牙切齿,一把揪住陈公公的胸口,“你,你都胡说八道些什么了?”
“太后,太后,皇上什么都知道了,瞒不过去了太后,太后,奴才什么都招了,奴才扛不住了,太后,太后您也快招了吧。说不定皇上念您是他母后,会会放您一条生路的呀。”
太后一记重重的耳光拍死在陈公公的老脸上,气得胸口郁血,差点吞吐而出。
公公原本就被鞭打的体无完肤,此刻更是一头撞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
楚慎眸中清光一闪,不动声色地笑道,“母后,怎么样?事到如今,您还有什么想对朕说的?朕虽然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可到底处了这么多年,叫了你那么多年母后。朕真得很心寒呢,母后居然半点不顾骨肉亲情,一心一意想置朕于死地。”
他半勾起唇,眉眼唇角皆是深冷的寒冰。
蓦地一扬手,摔碎了手中的杯子,凤眸精光乍现,这么多年的恩怨这么多年的恨,在这一刻尽情地爆发出来,“既然母后不跟儿子讲情面,儿子也不用再对母后客气!母后通番卖国、勾结杀手谋夺朕的性命,条条是死罪,到如今,还有何话好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太后纠结地瞪大老眼,颓然坐倒在凳子上,突地像发疯似的抽搐起来,不停吼叫,“哀家要见朝中三公,哀家要见司马大将军,哀家要见群臣!哀家不会就这样死的!哀家有话跟他们说!哀家要见他们!我们李家一门,这么多年来为朝廷鞠躬尽瘁,对皇上尽心辅助,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
“住口!你们李氏门阀这么多年来把持朝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享福也该享够了!你的弟兄侄子多是些庸碌之人,却卖着您的面子,在朝中身居要职。璇弟你告诉太后,李家到底犯了什么错!”
“是皇上!”楚璇上前一步,冷笑着看太后,“礼部尚书奉皇上之命去辰州放粮赈灾,却搞得民怨沸腾。他克扣灾银,将原本发放的灾粮,以高价卖给当地米商,灾民无粮可食,易子而食,遍地哀鸿,处处尸骨,李大人多年来贪赃枉法,卖官受赂,想必这其中也分了不少好处给太后了。”
太后瘫在凳子上,“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这么笨,是你们,是你们冤枉他,一定是你们栽赃嫁祸冤枉他。”
楚璇眸色一片冰冷,“幸好皇上及时安抚灾民,才没有使之酿成大祸。昨日,皇上处斩了李大人!”
太后“嘭”地倒在椅背上,双腿直打颤。
“辰州百姓拍手叫好,无一不感激皇上的仁慈。”楚璇哼了一声,扫了扫太后,“李家的子侄,全都是庸碌之辈,多年来对朝政毫无建树,反而个个贪图钱财,罪该万死!皇上已经派微臣查明一切,定将一一治罪,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李氏门阀,也该下下台歇口气了。”
太后挣着两条腿依然做垂死挣扎状,“哀家要见司马大将军!”
“大将军摆明立场,不会偏帮任何一方,皇太后你就死心吧。”楚放哼了一声,“乖乖认罪,说不定皇上会给你一条活路走。”
“哀家没有罪,哀家不会认罪!”太后失声惊叫,蓦地站起,疯了似的上前。
还没等抓到皇上,就被韩宿带侍卫迎上拦下,侍卫们眼里一片铁色。
“不可能,不可能的!哀家不会输得一败涂地,不会!不可能不可能的!”皇太后疯了似的胡乱抓住空气,挣扎踢打,口中尖叫。
到了此时此刻,她哪里还有半点太后的威仪。
头发散了,七零八落垂在肩上,衣服歪歪扭扭绞着,眼睛里布满暗红的血丝,那是杀人的愤怒。
她错了。
她真得错透错透。
当时真不该收回成命,真该不顾一切让得意楼的杀手将皇帝杀死才对!
那么这一切,说不定早该完结。
如今站在这皇城之巅,笑看风云的,就一定是她的容儿!
皇帝抿着唇角,眼睛里透着冰凉刺骨的冷酷,“来人,赐白绫!”
“皇帝,你别想弄死我!我是皇太后!我是先帝的皇后!是整个大楚,最尊荣华贵的女人!你这个野种,还不是因为惠妃之故,才能受先皇疼宠,坐上如今这个位置?要是惠妃的小儿子、你的亲弟弟没死的话,还轮得到你?你跟你的母亲,是同!一!路!货!色!你们全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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