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还能喜欢什么呢？
恐怕自己送些什么脂粉首饰的，更加过不去娘娘的眼了吧。
半晌，路小姐起身，似乎有些避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若我说了，众位姐妹可千万不要泄露出去才好。”
众人忙应着替她保密。
路小姐一脸严肃：“听闻殿下跟陈大人忙于捐输多日，可是军饷还是有很大缺口，所以娘娘才要躬亲示范万事从简，我们纵然拿出最精致的心思和礼物想孝敬皇后娘娘，但是能精致得过郡主的金箔面膜吗？”
小姐们想了想，纷纷附和。
“路小姐所言极是，我们送的那些俗物，恐怕娘娘瞧都不会瞧上一眼，没准还会怪罪我们太过庸俗呢。”
“所以……”路小姐压低声音说道：“不如我们直接折了现银送与娘娘当贺礼，一来全了皇上和娘娘的心愿，二来我们也不用担心被娘娘斥责。”
林汝行心里暗自高兴，没想到这新结识的路小姐倒是挺上道，能窥探出皇后娘娘的一番深意。
她垂下眼低头饮茶，并不表态。
“这……”众人觉得这个提议颇为大胆，一时间竟不敢决断，于是下意识地看向王毓秀。
王毓秀终于又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围拢在她身上了。
她心里受用，悄悄直了直脊背：“不可，直接送这些黄白之物，岂不是对娘娘的大不敬？万一冲了娘娘的忌讳，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小姐们又纷纷点头，也觉得送真金白银过于乍眼，还是稳妥些的好。
“皇后娘娘身份尊贵，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若还在担心自己的贺礼打不进娘娘的眼，那才是多虑。所以娘娘只需知晓大家的心意便好，又岂会怪罪贺礼庸俗呢？”
王毓秀说完这句之后，众人又轮流点了一遍头，礼物再平常，娘娘也绝无理由怪罪，但若是直接送银子过去，难免被误会为冒犯皇室啊。
王毓秀讲起道理还是很切要害的，这一会儿风向都倒在她那边了。
路小姐面上现出悻悻之色，皇后娘娘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你们还在畏首畏尾，脑子都是榆木疙瘩做的吧？
不过这话她又不能戳破，万一传到皇后耳朵里，那就算送多少银子都无可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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