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大嫂,这几****身子不适,一直不出门的。大嫂说的到底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呢!”
“真不知道?好啊,先把你身边那婆子绑了,我再告诉你!来人啊!”
郑氏身后立刻走出两个健壮婆子,手上还拿着两圈麻绳,竟是有备而来的。
两个健壮婆子直冲***而去,吓得***摊在地上直叫唤:“太太救命!太太救命啊!”
金氏喝斥:“我看谁敢动她?”
金瓶和金锁上前推开两个婆子,把***扶起来,金锁板着脸对两个婆子说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世子和世子夫人歇息的上房,哪容得你们放肆?还不快滚开?!”
两个健壮婆子对视一眼,又走回郑氏身后站着。
郑氏看着金氏道:“世子夫人果然不同凡响,连丫环都这般威武霸道!我这大太太看来是白活这么多年,身边的老人竟让二房太太的小丫环喝来斥去!这个家,毫无规矩了么?”
金氏顿了一下,看向金锁,温和道:“你这丫头,平日里直来直去没心没肺的,做事也不经脑子,这回知错了吧?还不快去,给大太太磕头认错!”
金锁刚要走过去,郑氏一抬手:“不必了!我今儿来,可没闲空瞎纠缠!我原本是有几句话要说的,如今瞧着这景况,说不说都无所谓了!我只要告诉弟妹一声:方儿是我和大老爷的儿子,我们大老爷不在了,方儿就是大房的顶梁柱,国公府长房长孙!我,可不想遂别人的愿,将他养歪了,坏了他的风评!方儿院子里的事,打今儿起与你无关,归我管了!”
说完站起身,昂首挺胸领着郑六姑娘就要往外走。
“且等一等,说清楚了再走不迟啊!”
金氏也站起来,漫声道:“大嫂,方儿怎么说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养了他二十载,祖宗们一句话,他就成了你的儿子,我没有功劳有苦劳罢?怎么能说,与我无关这样的话?大嫂没生有儿子,不知道养儿子的辛苦,你这样的话很伤当娘的心!”
郑氏脸色变了变,冷冷一笑:“这天下间,不光弟妹一人会生儿子当了娘,我家老爷若不为保住这国公府的荣华富贵,也不至于战死沙场,有我老爷在,我能少个儿子吗?如今方儿是祖宗所赐,给我老爷续香火的,你能说半个不字?”
“大嫂,你可误解我的话了,方儿去大房,我哪有说什么啊?我方才的意思,只是……”
“是什么都无所谓,方儿院里出了这等乱子,先收拾了再说!”
郑氏拂袖要走,金氏赶上去一把拉住她:“大嫂,方儿院里出了何事?你想要怎样收拾?”
“别给我装糊涂!还能怎样收拾?统统灌药,一个不留!”
“你……不行!”
“为何不行?”
“那可都是方儿的骨肉!”
“哼!你不装了?心里都清楚着呢!”
郑氏目光狠厉地瞪了一眼金氏,再转过头怜惜地看了看站在旁边垂着头的郑六姑娘,绝然道:
“方儿尚未大婚,哪来的骨肉?那些通房、暖床丫环肚子里怀的全是贱庶,料想方儿自己都不愿意要,都给打掉!”
“胡说!自家骨肉,谁不想要?大嫂,何不等两天,等方儿回来,问过他再说?”
“如此贱种,多留一天都不行!”郑氏用力甩开金氏拉扯自己衣袖的手:“我们大房,绝不允许未成亲而生出庶子,何况还是贱庶!我是方儿的娘,这事我替他处置就好,不必多话!”
金氏拉不住郑氏,朝旁边的金锁使了个眼色,一边说道:“大嫂,你这样做,是残害子孙,有违天德!”
郑氏顿住,气笑了:“我残害子孙,有违天德?金氏啊金氏,你可真敢说!我这还给你面子呢,别招惹了我,我把你那点花花肠子扯出来,让所有人看看,到时你可不要怪我!”
金氏也沉了脸:“大嫂一而再地拿话伤人,你也别怪弟妹不客气!我坦坦荡荡,有什么花花肠子?你倒是扯出来看啊!”
郑氏转身扫了一眼,指着***道:“你不敢把她交给我,但你能过得了老太太那关吗?她干了什么,我今儿全知道了!她是你的人,所做之事自然全听你吩咐!你干的好事,要我都说出来吗?”
“捉贼拿赃,我干了什么?你可有凭据?亮出来我瞧瞧!”
郑氏又是一声冷笑:“你果然会这么说!这里人太多,还有姑娘在呢,没的污了耳朵,我不与你白费口舌,咱们老太太跟前去论个明白!走啊!”
“走就走,大嫂先行一步,我随后跟来!”金氏说道,即便是在吵架中,她声音依然慵懒绵软,自带一种怡人的媚意。
郑氏看着金氏,心中还记恨她刚才说自己不会生儿子,暗骂一句狐媚子,拉着郑六姑娘走了。
马氏这回没敢跟着她们走,留在了金氏屋里。
郑氏等人刚走出院门,金锁就急慌慌地跑回来,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说道:“不、不、好了!二爷屋里、碧茵和、红绡,还、还有,书、书房的、白露,太太刚、给的、五月,都、都、灌了!落、落子汤!”
“啊!”金氏变色,***和金瓶也大吃一惊:“谁干的?”
“是、是大、太太,派的,李妈妈,还有五、六个,大房的,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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