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检讨写到手酸,都死鸭子嘴硬说:“爷爷,您听错了,我喊的不是时鉴狗屁,是虚度的时间都是狗屁,譬如喝酒就是虚度时间。”
季老当她发神经,不理她了。
季向蕊这才得过且过,松懈下来。
而从那之后,季向蕊就再没在长辈面前喝过酒,但她和朋友潇洒狂欢次次不少。
酒量自然而然就飙了上去。
这会,苏婥不让她喝,也是有道理的。
季向蕊嘴大喉咙小不是一天了。
开胃酒融入新酒,度数的强烈后劲很快汹涌直上,她流动全身的血液被促燃般地越发滚烫,迅猛到像是直冲脑门。
不出半小时的上劲,季向蕊就后知后觉地趴在桌子上,温热的指尖戳戳炫彩染光的杯壁,感叹起来。
“婥婥,再来一杯吧,真好喝。”
苏婥:“......”
是她的错。
而另一边的秦璇藏了半天,发现季向蕊那状态越来越不对劲,手舞足蹈后的气质很快跌出都市精英行列。
朋友拿酒回来,刚想递去,秦璇就摆手拒绝了。
她咬咬牙,放大手机摄像头,拍了张季向蕊醉到趴在桌上的照片,直接发给了时鉴。
附带一句:[这我朋友发给我的,你看看呢。]
另一边的时鉴手机震动了下。
他没立即拿出来看,而是听着医方对那中国男人的状态反馈。
“枪伤处理无误,按原计划他明天就能出院,但下午三点半,他突然开始浑身发抖,意识渐陷入混沌,整个人面目狰狞到拼命蜷缩。”
时鉴皱眉,“这具体是什么情况?”
医方见过这种情况,却也深知男人这种情况的恶劣程度,没带任何保守估计,如实列过。
“是前期摄入的毒.品。”那边的人有所迟疑,似乎是极为少见的品种,“就提取结果来看,按理不会发病。”
“但最近病房周围都是守的人,如果没猜错,他最近受精神压迫,在主观产生臆断的同时,对那些的需求更大了。”
“这才致使这场发病。”
时鉴了然后,转身去了病房。
男人这会显然过了重期,神志回笼清醒。
他神色黯淡地落定在时鉴身上,语气低微,似乎也是没料到自己隐瞒的事会有这样泄露的一天。
男人自知濒临绝境,心如死灰,却也把最后一丝希望押了过去。
他拽住时鉴的手,慌乱地渴求道:“能不能帮帮我,我太痛苦了,你们要什么,我告诉你们,但请你们帮帮我。”
时鉴低头看他,眸底划过一丝晦暗。
这事甚至把政委江昱都给惊动了。
江昱赶来的当下,脸色极差,大抵是在来的路上就听闻了情况。
他站在寒风贯穿的医院长廊,明暗均半的炽灯凉淡地泛着光晕,照出了他沉僵而下的神色,“怎么回事?”
时鉴把情况无一遗漏地统统汇报。
是始料未及的发展。
江昱清楚,虽然这不在他们的管束范畴,但更多医方会做出的后续工作,军方都会尽力配合。
同样,他也是这么交待时鉴的。
最后,江昱不忘点到:“他的身份现在很敏感,但凡后期涉及到不该管的,谨记,绝不要插手。”
时鉴严肃应声:“是。”
*
与此同时的马加革市。
Cathy伤好后,根本就不敢回贫民窟。
她清楚,那帮人既然盯上了她,也给了家里一笔可观的费用,就算再选择把钱还回去,他们都不会接受。
更何况,她不觉得她的回去,会让家人喜极而泣。
Cathy太熟悉那些人的套路。
但她还有最后一批假酒,必须在彻查前经人处理掉。
所以在多天的深思熟虑后,Cathy还是决定铤而走险,择选离那帮人活动范围最远的一间酒吧进行交流。
但谁能想到,她特意想要避开的计谋,还是被那帮人守株待兔逮到了。
男人依旧打扮得西装革履,一身深蓝丝绒质地的长款西装。
他冷漠矜贵地坐在吧台前,戴着戒指的手指细细摩挲着杯口,笑得像极了斯文败类。
Cathy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转身看到酒吧老板娘魅惑的笑,瞬间慌乱失措得心跳如雷。
老板娘被买通了,她告诉了他们,今天她会来。
男人虽是笑得恣肆,眸光却依稀冷冽,丝毫不掺温度,仿佛岌临地域般地冰凉。
他的人把Cathy押回到吧台边,戴着戒指的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生硬拽近,似笑而非。
“Don’t be afraid.You can’t go for a while.(别怕,你暂时走不了。)”
因为,Cathy还有用。
然而,下一秒。
Cathy眼见酒吧老板娘走近,亲昵地攀住男人的胳膊,用着她听不懂的中文说了句:“Xiao,我有奖励吗?”
这一刻,Cathy懂了。
她是鱼饵,钓人的鱼饵。
*
而马加革发生的这一系列事,在国内的季向蕊根本不可能知道,包括特种部队里但凡和Xiao有过照面的每一个人。
处理完医院的事后,时鉴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看到了秦璇给他发来的消息。
他想都没想,抽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连带着一起去捉人的,还有没能跟上节奏的秦璨。
路上,时鉴打了好几通季向蕊的电话,都被对方拒绝。
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字,那边的“对方正在输入”维持了好一会,季向蕊才悠悠地发来一句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