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一个人,到底都是怎么过来的。
想到这,他的心底便似被千碾万压地疼痛。
她没有再出声,倒是沈沉不放心问道:“要不要去医院看下?”
她这才似乎叹了口气,说道:“生理痛,我以前去过很多次,中医西医都看过,也吃过很多药,都没用的。”
“那每次都痛的这么厉害?”沈沉看着她这样子,还有随身携带的药,多少是猜到的。
“也没关系,痛个一两天就过去了,很快就没事的。”苏湄说时强做安慰的咧了咧嘴。
她这般习以为常,沈沉却愈发心底发沉下去。
因着苏湄坚持不要去医院,沈沉只得也由着她。
直到下半夜,沈沉见着苏湄根本就没有入睡,他看在眼里,只得伸手去握住她的手,没想到她的手心也是冷汗涟涟,沈沉也不避嫌的探了下她身上的几处,没想到都渗人的发冷,沈沉终于沉不住气,又起来到客厅里去打电话。
随后约莫是出去了,又是快近一个小时后这才回来,只不过身旁多了位慈祥的老人家。
苏湄痛归痛,毕竟就这样躺在床上,还来不及穿外套,多少有点难为情。
老人家探了下苏湄的脉,问道:“这样情况持续有多久了?”
苏湄仿佛是思索了下,轻声说道:“就这一二年好像比较严重,吃了挺多药也不见好转,后来就不去特意吃中药什么的,有时候忍不住再吃点止痛药就没事了。”
她这般有意说轻病情,白发老者又再次把了下脉相,问沈沉道:“幸好我家里还有这几样常用的药,你和我回去先熬个一贴带回来,接下来我重新开个方子,你明天再去医院里抓下。”
说完便要起身回去,苏湄自是觉得非常过意不去,打扰别人凌晨时分上门而来,撑着起来要说谢谢。
老者嘱咐苏湄多休息便和沈沉一起出去。
“全叔,真是不好意思了,大半夜的折腾您跑这一趟,苏湄她没大问题吧?”沈沉说时,一颗心绷得紧紧的。
“她这状态起码有近四五年了,是否在生育前后受了极重的寒冻没有调理好落下的病根,所以才导致如此严重的宫寒,普通的中医随便调理肯定是不见效的。”全叔是如实说来,沈沉一颗心却越往下沉。
他从来不知道,她这么些年所受的痛楚。
“眼前先到我家,有几副现成的药配下,我熬下你带来给她先应下急。宫寒这么严重,想必痛起来是厉害的很,没有药效极强的镇痛药,普通人真不是好挺的。往后你按我开的方子,起码要喝上半年的中药,看是否会有改善的迹象。”
全叔边说边随沈沉出去。
沈沉回来时,竟然带了个保温杯回来。
苏湄自然还没睡着。
“先喝吧,可能有点苦,喝下去压一压,看会不会好点。”沈沉将杯子递到苏湄床前。
苏湄本来想说中药本就药性慢,喝与不喝关系也不大,但是也知道他这一晚折腾的根本未曾合眼,大晚上外面回来,身上也还是带着深夜的寒气,便起来端过来一声不吭的喝起来。
也不知道这药里面到底放了什么配方,中药味比往常开的方子都要冲很多。苏湄才喝了一口便觉得有些翻涌,顾虑到沈沉都已经折腾一晚上了,便憋着一口气,硬是把满满的中药都喝了下去。
“全叔是这方面的专家,不一会就会有效果的。”沈沉说时把保温瓶放回到床前的矮几上,问道:“现在是不是感觉舒服点了?”
“药效哪有这么快?”苏湄咂了咂嘴,难得他还这么细心,又倒了杯茶水给苏湄漱口。
“可能药味有点大。”沈沉边递边解释道。
苏湄漱口后,便重新躺回去。
也不知道是喝了中药立刻躺下去的缘故,苏湄觉得方才那股药味还一直热热的在喉间翻涌。
“现在有没有好点了?”沈沉说时又拿手去探苏湄的额头。
“又不是感冒发烧。”苏湄见着他还是一脸的紧张,低声嘀咕道。
“再过一会就会好很多的——”沈沉话音未落,苏湄忽的一把掀开被子,赤脚便朝卫生间跑去。
沈沉追上来时,苏湄已经对着洗手台翻江倒海的呕吐起来。
方才硬喝下去的差不多悉数都吐了出来。
沈沉见着她这般,右手攀在洗手台上,左手按着胸口,因为呕吐的关系,胸口依旧起伏的厉害。
沈沉赶紧递毛巾给她,“先擦下吧。”
苏湄没有伸手去接,一动不动得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下一秒只听呱的一下,又是一阵翻呕。到后面其实已经胃里吐不出什么东西了,可还是继续痉挛的干呕下去。
沈沉见她这样,也不敢再搭话,陪在一旁看着苏湄一动不动的。
“没事了,毛巾给我吧。”苏湄说时拧开了水龙头,将洗手台冲了下,然后拿毛巾擦洗了下。
沈沉见着她这么一折腾后,脸色更是青压压的,问道:“要不还是去医院看下吧?”
“我没事了。”苏湄倒是习以为常的应道,然后回去又重新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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