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胡话?他喝多了,肯定是喝多了!”裴大名莫名其妙的说道。
“都别喝了,扶他们回去吧!”彤弓说完拉起杨傲。
客栈看着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店家带着几人在二楼七拐八拐,经过一个窄窄的长廊后豁然开朗,一排排宽大的客房陈列眼前。
“今天不能撞树上吧?”彤弓进客房的时看了一眼李麟儿。
“不能不能!这里没树,再说今天也没喝多!”李麟儿说着把手中的长箫转的飞快。
“晚上机灵点,你速度快,有什么风吹草动保护好大哥。”彤弓故意压低声音道。
“明白!”李麟儿给了彤弓一个放心的眼神,扶着杨傲进了客房。
彤弓的担心不无道理,这里是金沙帮的地盘,安家寨大当家安开疆虽然是南永忠所杀,但在金沙帮的眼里,应该是彤弓和南永忠合力击杀。
金沙帮的教义是有恩必偿、有仇必报,所以自己此行无异于羊入虎口,彤弓故意在客栈做出喝多的样子,因为他断定金沙帮如要报仇,今夜偷袭是最好的机会,他猜想李麟儿也应该是故意装多。
但,其实不是!
彤弓一夜保持警惕,但他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整夜出奇的平静,只感觉客栈在风中有些摇曳。
窗外泛白时,彤弓从床上爬起来,以他的功力,可以明显感到整个客房都在移动,彤弓心想大事不妙,旋即冲出客房,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惊呆了。
整个客房已在江中,自己正在一艘快速行进的三层大船上,原来昨晚在客栈二楼七拐八拐就是为了引他们到船上,那个窄窄的长廊就是连接客栈和大船的长桥。
这样的操作究竟是何用意?彤弓一时摸不着头脑,这时他看到杨傲已然站在了船头,估计是刚刚吐完,一脸疲惫。
彤弓向船头走过去,就听到杨傲在迎风感叹:
“夜沉梦微酣,
树静雪轻旋。
远山异乡客,
临江各悲欢。
天地同覆载,
叶落根脉缠。
迎风闻冷气,
何惧此中寒。”
彤弓走到杨傲旁边,金沙江两岸的风景和杨傲的诗也让他有感而发,遂张口附和道:
“荒原藏硕鼠,
冷空大雕盘。
余晖非落日,
彤云暂时瞒。
此刻预挽弓,
一消万敌烦。
我知兄弟心,
风起必回还!”
杨傲听后转头看向彤弓道:“想孤鹰了?”
“我总觉得他会回来的,昨晚梦见他了。”彤弓说完看向远方,滚滚江水奔腾不息。
“看来我们已经上了金沙帮的船了!”
杨傲笑了笑,慢悠悠的说道:“本来也是要北上,正好顺路,就算是我们欠金沙帮的一个人情吧!”
“这个人情怕是不好还吧?”彤弓面带疑虑的说。
“既然要走水路,就越不过金沙帮,这个人情迟早要还!让他们自己找一个可以一笔还清的地方也好,免的麻烦!”
杨傲显然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一笔还清?难不成要将我们沉船江中?”彤弓摇头苦笑道。
“昨夜没有偷袭,今日自不会沉船,估计是想让我们死个明白。”
杨傲仰天叹息一声继续道:“唉!也许这就是金沙帮的行事风格吧!”
“那我倒挺喜欢这个风格,光明正大总比偷偷摸摸要好,既然已经上了贼船,我们就等着贼来吧!”
彤弓刚说完就看见李麟儿抓了一个船夫走了过来。
“大哥、二哥,这条船上都是金沙帮的人,我已经摸了一个遍,抓了一个小厮,嘴硬的很!”船夫鼻青脸肿,显然是刚被李麟儿打过。
“松开他!”彤弓看着船夫说道。
李麟儿闻言拔出堵在船夫嘴里的棉布,向前一推,船夫踉踉跄跄的站到了彤弓的面前。
彤弓立即拱手抱拳道:“我这兄弟年少鲁莽,多有得罪了!”
“哼!无妨,很快我就会加倍偿还给他!”船夫一脸的不屑和自信。
“昨夜我等已是贵帮囊中之物,为何不趁夜取之?”彤弓有意引出金沙帮的真实意图。
“趁夜取之?哼!真是可笑,我金沙帮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有恩必偿,有仇必报,要取尔等性命何须趁夜!”船夫说完一脸的蔑视。
彤弓微微一笑转身面向江面说道:“我与贵帮安大当家有一面之缘,只可惜误会未解,便已喋血,徒留无限遗憾!”
“哼哼!尔等淫贼,竟能说出如此无耻之言,夺妻之恨,灭寨之仇,现在可以报了!”船夫说着指向前方。
彤弓等人转头看去,只见前方江面上出现两艘一样的大船,似乎已经在此恭候多时。
随着船体的慢慢靠近,两艘大船逐渐将彤弓等人所在的船夹在了中间。
只见两船船首各站1人,皆身披斗篷,显然是各船首领。
待彤弓等人的船驶入中间,左船船首之人率先发话道:“在下金沙帮李家寨大当家李聪阳,安大当家是被红衣人所杀,应该就是你吧?”
彤弓看向李聪阳,李聪阳个子不高,身体敦厚,手拿一只铁锤,眼睛很小却射出一道凌厉的杀气。
“安大当家豪气干云,我与他交手纯属误会,他是被叛军南永忠暗中偷袭所杀,并非死于我手。”
彤弓诚意满满的看向李聪阳。
“哼!我平生最恨你这种巧舌如簧的无耻小人,还是少说废话,准备受死吧!”李聪阳说完飞身而起,一跃跨越两船,一锤砸向彤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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