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孤鹰和高禾缠斗的难解难分,但随着体力的下降,攻守频率逐渐放缓,其他骑兵也参与了围杀。
那孤鹰以一抵百,虽至勇无敌,但喋血殒命也应在旦夕之间!
此时如果那孤鹰倒下了,彤弓的拼杀就再无意义,束手就擒或力战而死都是迟早的事。
想到这一点,彤弓暴喝一声,体内潜能被无限激发,重重一杖向当面的骑兵打砸下去,对方骑兵的马腿立时震断。
随着对方人马向下倒去,彤弓借力一跃,踩着对方骑兵的脑袋又是凌空一纵,降龙刀从天而降向对面的大理骑兵砍去。
对面的大理骑兵大惊之下,立即长枪横举,以挡来刀,不想却正中彤弓下怀!
彤弓在空中迅速变换体位,双腿曲弹踩在骑兵横举的长枪上,借着骑兵的推力和双腿的爆发力,凌空再一次高高跳起,空中滑步飞向那孤鹰的方向。
彤弓此跳足有丈高,空中滑行亦有数米,此刻彤弓正挥刀从空中向着高禾大力劈下,此刀力超千钧,高禾纵有天大本事,怕也难逃此刀!
制住高禾,定可全身而退!
彤弓一人,足以改写战局!
可事情的发展却往往事与愿违,因为彤弓跳的太高,在空中已是非常明显的独立目标,一直在外围张弓待射的骑兵此刻终于找到了机会。
就在彤弓即将成功劈到高禾的时候,他看见无数的箭簇向自己呼啸飞来!
万物有利就有弊,彤弓也不例外,跳的越高,摔的就会越疼!。
彤弓惊慌之下挥刀舞杖,身体在空中旋转形成刀盾,箭簇应声而落。
但箭簇来自四面八方,旋转的刀盾毕竟不是盾,随着两声闷响,彤弓从空中失衡落下,重重的砸在一名围攻那孤鹰的骑兵身上。
那孤鹰看到后大喊一声:“彤弓!”
心神一分,高禾迅速抓到破绽,一把长枪直刺那孤鹰右肩,那孤鹰长戟横扫,左手抓住刺向右肩的长枪,不料左边又扫过来一把长枪,那孤鹰只能眼睁睁看着长枪砸向自己,身体一歪,跌落马下!
同时又有一个骑兵一枪刺向摔在地上的那孤鹰,一枪封喉,那孤鹰必死无疑!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英俊的少年飞扑过去,推开那孤鹰,自己的肩膀却被长枪穿透!
“小冀!”那孤鹰大喊一声,长戟挥过,对方人马溅血横飞。
高禾趁机从那孤鹰背后一枪劈下,那孤鹰回身用前臂格挡,被迫向后踉跄倒下!
苗雨蝶惊的大叫一声!左手狠狠抓向孙伍子的胯下,孙伍子大叫一声松开了苗雨蝶,苗雨蝶飞身扑向那孤鹰。
孙伍子随即举刀砍向苗雨蝶,苗雨魂大喝一声,孙伍子举起的刀尚未落下,眼睛、面颊、脖颈就各刺进了一枚散手蝴蝶镖。
眼睛中镖的孙伍子只剩下了一只小眼儿,却还在努力的睁开看向另一只中镖的小眼儿,也许他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而他永远也不可能看清,不是因为他死的太早,而是因为他的眼睛实在是太小。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几乎都是在一瞬之间,孙伍子颓然倒地后,押缚苗雨魂的骑兵立即反应过来,举刀向苗雨魂砍去。
就在这时,高禾大吼一声:“住手!”
这一嗓子用力之猛,声音之大,犹如晴空暴雷,所有人都被震在当场。
高禾爆喝之后立即飞身下马,快速跑到孙伍子的身边,看了半晌才道:“真的是散手蝴蝶镖!”
高禾说完看向苗雨魂,急切的问道:“苗无疆是你什么人?”
高禾目光之坚定绝不容许对方拒答。
苗雨魂冷冷的道:“乃是阿爹!”
高禾听后身体一震,眼睛血红,关切的问道:“令尊现在何处?”
苗雨魂冷哼一声,眼睛斜向一边。
“说!”高禾吼声震天。
这一声着实让苗雨魂也感到心惊胆战,如不回答,以高禾现在的状态,估计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苗雨魂想到父亲和苗寨老小的惨死就心如刀绞,他总认为是自己没有回去报信儿造成的,这种自责必将伴随他的一生,因此他无论何时都不愿再次提及。
此时高禾瞪着充血欲裂的眼睛看着自己,苗雨魂不知眼下之人与父亲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人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想到这里,苗雨魂缓缓开口说道:“家父二十年前已改叫苗不禄,隐居避世,躬行善道,麻衣素食,布施救人。不想却在自己曾经保护开拓的国土上,被异国贼兵攻杀屠寨!三千余口折损过半,老人孩子无一幸免!血染宗祠,身首异处!家父无脸面对列祖列宗,自杀谢罪!”
苗雨魂边说边大义凛然的看向高禾,却见高禾苗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嘴角鼻尖不停抖动,咬牙之声咯咯作响。
高禾听到苗无疆已剖腹自杀时,当场大叫一声:“堂主!天义堂九品天义卫高禾!来晚了!”
高禾说完面向西南长跪不起,涕泪横流,半刻钟后才缓缓抬起头,突然双手一挥,前方骑兵立即分列两旁。
高禾目视前方,右手慢慢抽出配刀,高禾盯着刀刃,突然用左手握住刀刃,鲜血顺刀而下,而后将刀插向地面,以刀为香,滴血唤魂。
“堂主!义卫高禾来晚了!二十年前,你不辞而别,不想今日却阴阳两隔,哀哉,痛哉!你已一寨之力,倾覆天下共惧之狼师,惨烈喋血,英魂昭彰,悲哉,壮哉!我等违背门规,步入歧途,今日险些铸成大错,惜哉,悔哉!不复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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