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程虹放假后和同学一起去旅游了，所以程辉多留了程双煜几天。
当程虹回来的时候，距离除夕只剩不到一周的时间了。
“小煜，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在程双煜收拾书本的时候，程继华走进了书房。
程双煜的手顿了顿。
她好像从放假后，就再也没有能联系上爸爸妈妈了，打电话关机，发信息不回。
她眼神暗了暗，但还是勾起笑容：“应该快了吧！”
“要不然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吧！”
“不了，程叔叔。”程双煜将最后一本书装进书包，转身，“我还是回去吧，不给大家添麻烦了。”
既然程双煜不想留下，程继华也不好强求，又道：“让辉子送送你吧。”
程双煜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下楼，走到公交车站牌，等车，上车，投币……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其实那天后的这段时间里，两人的交流也很少。
一是因为陈嘉的离开，让两人都有点难受，心情一直很低落，也不太想多说话。
再一个就是因为程双煜还是有些怪程辉的，因为他的知而不告，可是又觉得自己做错了，一直有种怪怪的感觉。程双煜一直不说话，程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僵着。
程双煜看向窗外，街边都挂好了彩灯，红灯笼，贴好了春联，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大街小巷都是欢乐的气氛。
而程双煜似乎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或者是说，她和这个世界之间有一堵无形的墙。
最好的朋友离世，最亲的爸爸妈妈联系不上。
她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可以告诉谁，可以和谁诉说，谁又愿意和她分担这些难过。
车上不停地有报站的声音。
不知道第几次之后，程双煜才起身下车。
程辉就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直到到了程双煜家楼下，程辉才停了下来，然后将酝酿了一路的话说出来：“我就不上去了，有事打电话。”即使是很简单的一句话。
程双煜听到程辉的声音，顿了顿脚步，继而点了点头，又抬步进了楼。
程辉在楼下站了一会儿，直到被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才离开。
可是他想不到第二天，他还会来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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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双煜到家之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然后点了份外卖，就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天，她是被门铃吵醒的。
早上八点半。
一向自律的程双煜第一次睡懒觉。
“谁啊？”程双煜走到客厅问道。
“警察，请开一下门。”
警察？
程双煜皱了皱眉头，又不放心地透过猫眼看了一眼。
门外的确站着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
“好的，稍等一下。”程双煜又道，然后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才打开门。
“警察叔叔，你们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是程元和孙晓茹的女儿吗？”
他们突然提到失联已久的父母，程双煜的心蓦地揪了起来。
“是。”
“程元和孙晓茹因为肇事逃逸上一周刚被我们捉拿归案，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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