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没想到的是,燕堂竟然还没有走,还把她叫了过去单独说话。
此刻的燕堂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杀伐决断、杀人如麻的大将军,而是像一个普通的父亲一般和蔼地看着她说:“婉儿,这次宫宴你操办得很不错,不愧是我燕堂的女儿,哈哈哈哈!”
燕婉没有谦虚地说“父亲过奖了”,而是叹了口气跟燕堂诉苦:“哎呀,父亲您是不知道,整这些东西太累了,我这个月就没闲着过!好在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能轻松些了。”
其实燕婉并不觉得燕堂把她叫过来就是为了说这几句废话的,不过燕堂不说,她也不主动问。
装傻嘛,谁不会呢。
果然没闲话几句,燕堂便先沉不住气了:“婉儿,庾蚌那事儿……听你哥哥跟你说了吧?”
燕婉心道:来了。面上却很镇定地表演着:“什么庾蚌?”
燕堂低声提醒她说:“就是为父从前的一个门生,在安林郡做官……占了几亩民田的那个。”
燕婉作恍然大悟状:“啊,我想起来了!这事儿是不是有些麻烦?”
燕堂也不瞒她,颔首道:“本来安林郡那边都是我们的人,事情不会闹得这么大。都怪监察院的一个毛头小子,胆大包天,竟跑到地方调查我们去了。”
燕婉皱起一张脸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女儿听不太懂。不过既然父亲还有心情参加宫宴的话,那这案子应当不要紧吧?”
燕堂笑道:“你放心,为父都心中有数。这个监察院的小子虽然有几分本事,但好在他还年轻、不够沉得住气,走漏了风声。现在只要我们的人把他逮住,就没什么事儿了。”
燕婉心里着急,面上却只能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燕堂瞥了她一眼,话锋一转,“这个姓林的小子,似乎被人保护了起来。为父猜测,他背后的人,极有可能是宁王。”
“宁王?”想起月色下那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燕婉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会吧……”
“不管是不是他,宁王那边都有你姐姐去操心,你不用多想。”燕堂直言道:“为父跟你说这件事,是想让你有机会的时候去探一探小皇帝的底。”
“皇上?”燕婉露出不屑的神色来,“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能和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皇上毕竟是皇上,就算他自己不中用,也总有一帮子迂腐守旧的老臣愿意为他做这做那。”燕堂淡淡道:“你也不需要做旁的,捎带着打探一番便是了。”
燕婉心里头不乐意替燕堂做这事,但迫于燕堂带来的压力,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燕婉本以为燕堂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却没想到燕堂又对着她道:“还有,你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要你早日生下皇子的吗?怎么宁王妃都怀上了,你这边还是迟迟没有动静?”
提起这事,燕婉尴尬地说:“父亲也知道,皇上喜欢妍妃那样的……”
“那你就往他喜欢的样子好好打扮打扮。男人嘛,有几个受得住诱惑的?”
燕堂话是这么说的,可他看看燕婉,再想想冷艳的妍妃……“算了。你不是力气挺大的吗?实在不行的话,你就把人押到你床上。甭管用什么法子,能怀上孩子就行。”
燕婉:“……”
呆了一会儿后,燕婉方才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好,我……我尽力。”
燕堂见燕婉答应了他布置的这几个任务,这才满意地走了。
和燕堂谈完之后,燕婉感觉自己的脑子乱乱的。
她刚要往外走,就被云影给叫住了:“皇后娘娘!外头下雨了呢,奴婢去给您传轿吧?”
燕婉摇头:“不用了,有伞吗?”
“有!”云影很快就找了把油纸伞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撑开,就被人给截了胡。
给燕婉的伞突然被人夺走,云影动了气,正要跟那人理论,就见来人竟然是去而复返的皇帝!
“把伞给朕吧。”谢庭川看都没看云影一眼,直接殷勤地将伞撑到燕婉面前,“朕来替皇后撑伞。”
燕婉乜他一眼,略显冷淡地说:“皇上不是回乾宁宫了吗?怎的又回来了。”
“朕看到你送朕的礼物了!朕实在是太喜欢了!”谢庭川高兴地说:“皇后,没看出来你还挺贴心的,你怎么知道朕喜欢小动物的啊?”
燕婉才不会说出谢庭川小时候听说她有狗、就哭闹着缠着敬仪皇后让他也养一只狗的事情呢……
她只是淡淡地说:“皇上喜欢就好。”
谢庭川笑着说:“朕真的是太喜欢了!对了皇后,既然这狗是你送给朕的,不如你帮它起个名字好不好?”
燕婉不假思索地说:“它不是卷毛的吗,那就叫它‘卷卷’怎么样?”
这么多年没人叫了,其实她还挺怀念这个名字的。
燕婉本以为这个名字是当初谢庭川给她起的,他应该会挺喜欢才对。
谁知谢庭川听她这么说不仅没有答应,还突然间十分激动地说:“不行!绝对不行!叫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叫卷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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