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听说了吗?科克沃斯镇的蜘蛛尾巷!食死徒又搞出大事了……”
有人故意压低了声音。
“这次遭殃的不止麻瓜,还有一个女巫!”
有人在窃窃私语。
“街上一排房子都着了大火,困住了好多人。那麻瓜,他本来是不在家的,但是他想回去拉女巫一起逃跑,结果在家门口中了阿瓦达索命咒,当场毙命!我听说他们是一对夫妇,还有个孩子在我们学校读书……”
“哎?谁呀?也太惨了吧……”
当这个新闻到达霍格沃茨,各个版本的故事开始流传并发酵。
因为受害者的背景差异,人们对他们戏剧化的死亡的兴趣已经超过了真相本身。
只有少数人知道,意外与死亡的阴影活生生地打在西弗勒斯·斯内普身上。
然而,自满月那天被叫走之后,西弗勒斯没有再出现。
当珍妮再次见到他,已是一周之后。
在一个清凉的午夜,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的人各自散去,只剩下珍妮,随手翻着一本书。
过了一会儿,有人通过画像,走下台阶,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珍妮嚯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没有任何改变,除了眼眶下的青影看起来更深了一些。
然后,给了珍妮一丝浅得不能再浅的笑。
“西弗……”
珍妮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单词。
西弗勒斯走过来,放下小包行李,整个人都露出疲倦的神态。
“你还好吗?”她看着西弗勒斯身上那一袭黑色长袍。
不同于霍格沃茨的校服,这件长袍是一种更加庄重正式的款式。
“还好……”西弗勒斯解释道,“这院长买给我的,他坚持要举行一场葬礼,虽然我觉得有没有这个仪式都无所谓。”
珍妮当然知道他参加了谁的葬礼。而那语气越是平静,越让她难以承受。
“我想母亲大概不会有怨言,我把他们埋在了一起,”西弗勒斯继续说,“我第一次看到人的身体是可以变成焦黑色的……”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珍妮鼻子一酸,冲上前抱住了他僵直的身体。
“珍妮,他还活着得时候,我曾想过,要是他死了多好……”
西弗勒斯缓缓地低下头。
“可是现在,他们都不在了……”
珍妮的肩窝里感受到一股湿意。
“我没有家了。”
这不是珍妮第一次体会到生活的可怕,它用残酷的手段,短短几天之内便在一个人身上凿出了裂痕。从那裂痕中流出来的不是眼泪,是滚烫的岩浆,灼烧的火花。
而那个人,在自己的心尖上。
“来我家吧,西弗……”
珍妮抽了抽鼻子。
“我在哪里,都是你的家。”
***
等蜘蛛尾巷的风波过去,夏天不知不觉地来临了。
又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暑假。
七月的英格兰昼长夜短,清晨的六七点钟,天已经大亮。
一只地精从利特庄园的花圃里冒出来,试图拽走一株奥斯汀月季的根茎。
“哐当——!”
一个巨大的关门声响起。
地精被震得一个后仰,栽进泥土里,两只小短腿在空中蹬起来。不一会儿他就钻出一个洞,然后消失不见。
而房子里的珍妮双手抓着浴室的门把手,松开之后,缓缓地往后退了两步。
“对对对不起……”
这不是她第一次在自己家里受到如此惊吓了。
几秒钟之后,门从另一面被打开。
西弗勒斯·斯内普带着一身水汽出现在珍妮面前。
不得不承认,任何一个被魔药课教授摧残过的格兰芬多,和任何一个跟蛇王同窗多年的斯莱特林,都会被眼前的景色迷惑以至于受到实实在在的惊吓——
珍妮清晰地看见了挂在西弗勒斯锁骨上的水珠,因为他并没有穿上衣。
一块毛巾搭在肩头,往下便是一条……竟然不是黑色的质地柔软的睡裤。
而平日里有些干枯的头发,此时也无比顺滑,湿漉漉的。
珍妮尴尬地垂着头,没注意到西弗勒斯脸上可疑的红云。
但听到他用非常自然的语调,说:
“早上好,珍妮。”
迷迷糊糊的早晨,同一屋檐下的男孩简直就像一支强效提神剂。
“……早上好!”
西弗勒斯一边揉着头发,一边走出来。
“下次记得敲门。”
珍妮则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下次记得锁门!”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西弗勒斯听到一声非常轻的笑声,不自然地咳了一下。
珍妮一边笑一边想,哎,他是不是又长高了?
***
休利特庄园的书房非常大,珍妮和西弗勒斯两人分别坐在书桌两端。
珍妮刚刚写完麦格教授布置的一片变形课论文,起身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顺便偷瞄了一下对面的人。
西弗勒斯靠着扶手椅,正在翻阅一张最近的报纸。
见他表情有些微妙,珍妮便凑过去看。
霍格沃茨惊天秘闻:萨拉查·斯莱特林,霍格沃茨的创办人之一,在其他三位创办人不知情的状况下,在城堡里建造了一个密室。因为理念不和,斯莱特林被其他三位创办人逐出学校,那时,他便决定,将这个密室作为蛇怪的巢穴,用来清除那些麻瓜学生。只有斯莱特林真正的继承人可以控制蛇怪,有朝一日,当密室被再次打开,巫师将恢复往日的光荣,统治麻瓜世界……
读到这里,珍妮皱紧了眉头。西弗勒斯则嘲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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