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逃荒,是有道理的。
可能是之前在诊所给褚唯愿用的镇静剂让她在飞机上养足了精神,现在精力充沛十足。只见她跟纪珩东俩个人一路从闸口撕撕扯扯别别扭扭的,纪珩东一只手拽着她怕一个不留神给人跑了,另一只手还得时刻留神着她那个烦人的行李箱子,好好一个玉树临风的小伙子硬生生弄的跟个人贩子似的。
眼瞅着就要出了机场大门,来来往往的旅客不时用奇怪的眼神瞟向这两个人,纪珩东被看的恼火,冲着褚唯愿就嚷了一嗓子。“你老实点!!!”
“谁不老实了?”回了家褚唯愿胆子也大了起来,用尖细的手指盖抠着他,疼的纪珩东脑仁嗡嗡的。“你松开我,我要回家。”
她声音清脆洪亮,一双大眼睛水蒙蒙的盯着他看的人浑身不自在。纪珩东和她站在原地彼此气势汹汹的对视了一会儿,他忽然短促的笑了一下。
“行啊,你走吧。”
褚唯愿如蒙大赦,刚要转身跑,纪珩东手下一个用劲儿就把她拽了回来,一双手飞快的探进她身上穿着的夹克里。“干什么?!”褚唯愿惊恐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腰上一凉,接着就传来一阵冗长刺耳的撕拉声。
夹克里的睡衣,竟然被他从腰上撕开了一大片不规则的布料来。褚唯愿甚至能感觉到胸前凉飕飕的有风灌进来。
纪珩东炫耀似的从里面抽出那片棉布料子,好整以暇的向后退了一步。“把衣服还我就走吧。”
北方的十二月,哈口气都是一团白雾。褚唯愿忿忿的攥着他的外套,咬牙切齿。“纪珩东,你不要脸!!”
他若有所思的隔着玻璃望着外面的天空,口气悲悯。“一会儿你别被冻死,顺着高速往下走走兴许还能拦着车,哎,把衣服还我啊。但是这一带巡逻的人多,裸奔……搞不好别让人给你当精神病抓起来。”
褚唯愿小时候看相的时候就有大师曾经说过,女娃子长了一双反骨的耳朵。
“行啊,给你。”褚唯愿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灿然一笑开始动手脱外面的衣服,大有豁出去的意味,利索的拉开衣服拉链就扔在了地下。
女孩子腰线往下的地方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雪白,连带着都能看到衣服里黑色若隐若现的文胸,可是她却毫不在意的大步流星往外走。
“靠!!”纪珩东懵了张嘴就爆了句粗,他怎么也没想到姑奶奶真敢这么干,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气急败坏的追上去,“你再走一步我看看?”
最后,助手是看着纪珩东扛着褚唯愿出来的,小姑娘一张脸都因为血液上涌给空的通红,连脚上的鞋都没了。
他忙给拉开后座的门,带着地道的京片子问老板。“这是怎么着了,您怎么还这么把人给弄出来了?”
纪珩东阴森的表情吓人,从助手手里直接抢过车钥匙就往驾驶座上走。“最近就算出了天大的事儿也别找我,车我开走,你俩自己解决。”
轰鸣的马达声带着纪珩东的怒气一溜烟的驶远了,助手这话到嘴边走了一遭又一遭,硬是没把纪家老宅那边找他的事儿说出来。
褚唯愿光着脚,纪珩东扛着她一直从楼梯上到了三楼。安保措施相当完善的大门在他输入指纹以后直接滴滴两声从里面反锁上了。
花园洋房的采光很好,下午大片大片的阳光透过客厅的半开放式的玻璃窗洒进来,屋子里温暖的不得了。
刚一进屋,纪珩东就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都扔了,然后直接一个转身就把跟个小疯子似的褚唯愿按在门边的墙上,她衣服让他扯得破破烂烂的,头发也有些乱,几缕发丝粘在脸上看上去蠢兮兮的。
褚唯愿虽然不沉,但是一路上跟她厮打着把人弄回家也是耗费了很大的体力。纪珩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神色晦暗。
她外面松松的罩着他的外衣,里面一路往下是她隐约可见的内衣和盈盈一握的纤腰,纪珩东深谙的盯着她肚脐往下的地方,不自觉的就想起她躺在病床时不小心掀了她衣服的情景,那时候褚唯愿也是现在这幅表情,有点惊恐,有点慌张,湿漉漉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的人心里直痒。
大概是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褚唯愿眼神飘忽不定的乱瞟,十分心虚。“你干嘛……”
纪珩东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欺身上前精准的摸到她的嘴唇咬了下去。
这是纪珩东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用这样一种很不绅士的行为来对待一个女人,褚唯愿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浑身都软了下来。
两个人身高差了二十公分,褚唯愿被他野蛮的抱住腰硬是离地了几公分,胳膊被抻的生疼。
“纪珩东……你放开我……”
褚唯愿心口一阵一阵的绞痛,她不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了谁,更不知道他曾经和多少人在这里做过这样的事情。她是爱他,但是她也坚决不能允许自己这样不清不楚的把这种暧昧美好的事情就这样付诸给他。
褚唯愿艰难的蜷起自己的身体,努力隐忍着。“纪珩东,你当我是什么?”
像被泼了一桶凉水,纪珩东手上的动作一停。
褚唯愿沿着冰凉的墙壁慢慢滑下身体,漂亮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嘲讽绝望。“我是喜欢你,但还不至于喜欢到稀里糊涂的跟你做这种事!!”小姑娘一张干净的五官上都透着怒意,秀气的眉毛因为愤怒高高扬起,仔细听,她话中还带着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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