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风凛冽地灌入走廊发出呜呜声。
快要入夜的霍格沃茨静悄悄的,夕阳刚刚落山。
霍格沃茨的走廊总是充满了刺激和冒险,就连走廊上站着的盔甲都带有一种神秘的气息,更不用说闲来无事就到处串门的画像中人了。
昏暗的走廊里传来极其轻巧的声响。
那听起来像是轻薄的衣料摩擦的细碎声音。
闲来长谈的肖像画们顿了顿,纷纷闭了嘴伸长了脖子瞧着走廊,可是半天也没瞧见有什么人从走廊上走过去。肖像画里的人相互对视了几眼,耸了耸肩,对连续几个月里都氛围诡异的霍格沃茨表示不安。
三楼那两个丑陋的石像边上隐约有脚步声,但是马上就消失了。
当然没瞧见任何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同样在三楼的黑魔法防御教授办公室的门,突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挂在离那个房门最近得肖像画惊奇地挑高了眉毛,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过了一小会儿,办公室的门又无声无息地关上,走廊上依旧空无一人,安安静静。
直到许久之后穿着闪亮的吉罗德·洛哈特从走廊的一端,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也不知是从哪里回来。
肖像画们相互扬了扬眉毛,做着鬼脸,表示不解。
这是当然的。
哈利轻轻拉了一下身上比丝还要光滑,比光还要轻盈的隐形斗篷。他没想到还有将这东西拿出来这么用的一天,毕竟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要这样偷偷摸摸地钻进一个教师办公室,不过这一刻,他格外感谢他的父亲给他留下的这件宝贝隐形衣。正是这让他消失于他人视线内的隐形衣,让他能够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离开格兰芬多塔,并在绕过那两个丑陋的石像时记得放轻脚步,不引起肖像画的注意成功潜入洛哈特的办公室。
黑漆漆的办公室里并没有人,洛哈特也不在。
哈利蹑手蹑脚地踩着地上的地毯环顾四周,生怕撞上什么东西。
一进办公室,他感觉到一种微妙的奇怪,但是他来不及多想就急匆匆地钻进了一旁的柜子里躲好。
他刚关上柜子门,办公室的房门就咔哒一声开了。
………………
…………
夜深。
“轰隆轰隆——”这些响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哈利急步后退,身体狠狠撞在了漆黑的墙壁上。如果过去有一天,有人跟他说他会在密室里跟一条巨蛇搏斗,他一定不信,而且还会翻白眼对那人的想象力表示无语。但是此时此刻,就在此地,他就在和一条巨大无比的蛇怪赤手空拳的搏斗。
噢不是,梅林保佑,他还是个巫师。
他手里还有一根魔杖!
哈利低垂着脑袋,借着火光的影子和四周的柱子躲来躲去,他的小个子让他的敏捷身手在求生意识下发挥了最大的力量,他可没想过自己会跑这么快,但这并没有让他的生存几率提高多少。那个庞然大物让整个密室都在地震一样颤抖,沉重的身体迟缓得在地面上滑过,让他不由得毛骨悚然。
梅林知道他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学生,连魔咒就记不住几个。他有一根魔杖,却发挥不出该有的魔法力量,更别论和一条巨蛇战斗了。
哈利连续在地上滚了两圈,躲过一击爬起来就在密室里绕圈子,无比后悔自己没能学会更多的咒语、掌控更多的力量。
四周是石头碎裂的声音,石柱被扫开,而那条巨大的蛇怪朝着他张大了嘴,那军刀一般又薄又长的毒牙格外骇人。更糟糕的是哈利根本不能和蛇怪对视!
对视即死!
每当他被扫到时他不得不紧紧闭上双眼,避免自己瞎看,而身体还要快速移动。
“轰轰——”又一根石柱被撞碎。
那条通体绿盈盈的蛇怪,有着一种淬毒的艳丽,它的身子有栎树的树干那么粗,它把上半身高高地伸向空中,扁平的大脑袋在石柱问胡乱地穿绕着。它更像是在和哈利闹着玩儿,并不打算马上就杀死他,拖着笨重的身躯追逐着哈利,把四周弄得乱七八糟。
哈利转动着自己的大脑努力回想蛇怪的弱点——见鬼的——这种怪物的弱点——他就知道蛇怪还怕公鸡的鸣叫,但他上哪里去变一只公鸡出来?他还没有这样高超的变形术。哈利几乎在想学公鸡叫有没有作用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肾上激素的快速分泌,哈利脑子里一团乱。
仅仅是这个瞬间,蛇怪的毒牙已经和哈利头顶贴的很近,它嘶嘶叫着。
这回死定了!
………………
…………
就在好几个小时前,哈利偷偷摸进了洛哈特的办公室,并且随后就等到了回来的洛哈特。
衣着光鲜的洛哈特从门外进来时,并没有露出他那标志性的一口白牙闪瞎眼式笑容,也没有因为这阵子的混乱紧张氛围而情绪忐忑。他太镇定了,面无表情地将挥了挥魔杖,蜡烛噌的点了起来,这表现比他在课堂上演如何制服狼人的戏码可要有真才实干得多了。
哈利躲在柜子里放稳了呼吸,透着柜子缝去观察。
洛哈特的脸色看上不并不是很好,一改平日里那明星笑脸,甚至可以说有些阴沉,以至于在灯光下显得狰狞可怖。
他没有坐下来,而是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哈利一眨不眨地透过柜子缝隙盯着洛哈特,但是这样的视线范围太过狭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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