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渊连夜秘传宇文焉到大殿,虽宇文焉此人心术不正,阴险狡诈,但是秦慕瑶罚没教坊司之际,承蒙他照顾,这份情秦慕渊自是要还。
宇文焉拖着厚重的锁链走上大殿,在侍卫的胁迫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双膝跪地,脸上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高傲神情。
“宇文焉,你知道今天我为何要见你吗?”
“秦慕渊,你要杀就杀废什么话。我宇文焉如今落在你的手上,我无法可说,一旦我此次逃出生天,我定加倍奉还。”
“虽然你跟你爹坏事做尽,但是我秦慕渊却是恩怨分明之人。”
“秦慕渊,我最讨厌你一副大义凌然,假惺惺的样子。对了,在我死之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秦慕瑶真不愧是宰相千金,那肌肤保养的真是水嫩。”宇文焉脸上露出淫荡的笑容。
“宇文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瑶儿岂是你这种淫荡之人所能惦记的。”秦慕渊本已平静的心被宇文焉一席话挑拨的怒火中烧。
“秦慕渊,你如今一切都有了,但是痛失挚爱的感受可还喜欢?那种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无力感,你可还满意?”
秦慕渊眼前浮现出陈景瑜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画面,愤怒难当。握紧拳头,一拳朝宇文焉脸上挥去。宇文焉吐出一口鲜血,笑容更加鬼魅。
“对了,秦慕渊,我再送你一个消息吧。你猜陈景瑜是怎么死的?是我派人杀死的。”宇文焉说完放声大笑,笑声萦绕在大殿的各个角落。
“来人,把宇文焉打入死牢,三日后问斩。”秦慕渊心中愤怒难平,一想到陈景瑜死在自己眼前的画面,秦慕渊便心痛难忍,悔恨、懊恼、内疚之感迎面袭来,让他痛心疾首,难以安枕。
“真好,我终于得以解脱,离开这个让人厌弃的人世。想来还是多谢你,秦慕渊。”宇文焉回到地牢,两行清泪落下,心中释怀,脸上粲然一笑。
“来人,给我笔墨。”宇文焉对狱卒说道。
“一将死之人,要求还这么多。”其中一狱卒不愿理会,碎念道。
“来人,给他笔墨。”一声音在牢门外响起,宇文焉循声望去。
“秦童,我一将死之人还有何笑话可循?”宇文焉眼底露出无望的目光。
秦童并未多言。只是静静待在牢门之外。狱卒按照吩咐,送来笔墨,宇文焉将纸平铺在牢房内桌子上,拿起笔开始书写着什么。
宇文焉将写好的手书叠好,递到秦童面前。
“这是何意?”秦童不解的问道。
“麻烦秦统领在我死后能将此手书亲手交给秦慕渊,也算是感谢他夺命之恩。”秦童收下手书,竟突然对此刻的宇文焉有一丝丝同情。
“秦统领,不好了,宇文轩中毒身亡了。”狱卒匆忙来报。
秦童大惊,天牢里外人手早已撤换,戒备森严,怎会中毒。
“在哪儿,赶紧带我去看看。”秦童语气中全是急切。
宇文焉听到父亲中毒身亡的消息,双膝跪倒在地,涕泗横流,自言自语道:“父亲,你算计了一辈子,最终沦为他人棋子,落得如此下场,值吗?”说完朝宇文轩牢房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秦童赶到之时,只见宇文焉倒在冰冷的地上,口吐白沫,眼、耳、鼻均残留有血渍,正如狱卒所言是中毒而亡,并未有假。
“尸体先保管好,我这就回宫禀明此事,如有差错,小命不保。”秦童说完快步走出天牢,翻身上马,往宫内走去。
秦慕渊接到秦童带来的消息,心中愤懑不已,对于宇文轩,他心中尚有太多疑问,需要找他一一核查清楚,包括最后宇文轩被捕时留下的那句话,秦慕渊到现在也并未揣摩出深意。秦慕渊突然感觉,背后有一双大手正在操控这一切,一切都并未如他所看到的那般,也许宇文轩最终也只是这盘棋局上的一枚棋子。秦慕渊越想越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等到秦慕渊跟秦童赶到天牢之时,天牢早已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冲天,就像黑夜中一只猛兽张着血盆大口,正在吞食着一切的真相。
天牢外,幸存的狱卒正在为扑灭烈火疲于奔走。
秦慕渊看着眼前的一切,怒火中烧。
“走,回宫,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知道这一切真相。”
骏马嘶吼一声,转身驮着秦慕渊跟秦童折返回宫。
大火燃烧了整整一夜,终于被扑灭,刑部派人勘查了现场,清点尸体数量,并未找到人为纵火的痕迹,最终以意外失火呈报给秦慕渊,秦慕渊知道事情远比眼睛所见要复杂的多,再加上还并未举办登基大典,此事也不宜闹大,只好先按刑部的承案结词处理,而秦慕渊私下里却派秦童跟秦黥暗中调查此事。
登基大典如约开展,这一天君太后承天之命,拟定诏书,昭告天下,为秦慕渊为周国大皇子正名,并封他为周国第四任君主。百官祭天承天命,叩拜新君,百姓举国欢腾,一扫前君主龙殡归天的阴霾。
秦慕渊荣登大宝的第一天,便拟诏令,解散教坊司,之前秦童跟秦黥从教坊司收缴的财物归入国库,同时命秦黥亲自带兵没收司马府财物,归入国库。至于司马府的田地,全部分配给百姓所有。秦慕渊并亲自下诏,免除周国百姓一年税赋,百姓听到这个消息,都开心不已,纷纷在宫墙外跪拜,以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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