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不是这样的,父亲、母亲甚至包括我,都不愿意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父亲才会为了护你周全,从不让你在人前露脸,目的就是为了危险真正临近时,可以有办法让你全身而退。”
“你们以为你们为我安排好了一切,可是你们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你们越是这样做,越让我觉得这么多年,我都只是你们手上的提线木偶,你们让我往东我就不能往西。”
“瑶儿,父亲、母亲甚至我从未有半点想干涉你人生的意思。”秦慕渊一步步向秦慕瑶靠近,想试图让秦慕瑶冷静下来。
秦慕瑶伸手拦住了秦慕渊伸在半空中的手。眼泪肆意横流,秦慕瑶拼命抱住自己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身子,可隆冬地上的寒气也并未浇灭秦慕瑶心中的怒火跟委屈。
站在屋外等候的怜儿跟秦童听到屋内哭声与争吵声,不顾一切打开房门,冲了进来。怜儿看见瑟瑟发抖,蜷缩在一角的秦慕瑶,眼里,心里满是心疼,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抱住她娇弱的身体。
“小姐,一切都过去了,怜儿陪着你。”
“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秦童看着眼前这一幕,眼里心里满是疑问。打他自小进入宰相府,十余年,从未见到秦慕瑶如今天这般绝望无助,情绪失控。脑中闪现的都是活泼开朗,知书识礼的秦慕瑶的端庄形象,这一刻他甚至怀疑眼前这个人是否是真的秦慕瑶。
“怜儿,你先扶小姐回屋,有些事情她现在难以接受,慢慢的就会好起来的。晚些时候你去请公主过来,陪瑶儿出去散散心。”
怜儿小心翼翼地将秦慕瑶扶回自己房间,替她擦洗掉脸上未干的泪痕,伺候她在床上躺下。
秦慕渊虽然心疼秦慕瑶,甚至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赔上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可是如今,他却不能沉浸在儿女情长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周国的子民需要他,大周的江山需要他,既然他是皇子的身份不能拒绝,那就更不能辜负先帝临终重托,也不能让秦衡枉死,秦慕渊只能期盼秦慕瑶尽快明白这一切,默默支持他。
“走,陪我去见舅舅。”
秦慕渊说完便向前厅走去,秦童紧随其后。
谢垚正跟自己的夫人在前厅边喝茶边博弈,见秦慕渊急匆匆的走来,甚是高兴。
“渊儿,来陪舅舅下一盘。”
“舅舅,渊儿有要事找你,请移步书房详谈。”
“夫人,为夫去去就回。”
“去吧。”谢垚起身离去,侍女随从正准备随侍而行,都被秦慕渊一一拦下,不准靠近。
“秦童守好房门,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公子。”
谢垚对秦慕渊的举动诧异不已。
“渊儿,今天是怎么了,从未见你如此小心谨慎。”
秦慕渊从腰间取出诏命,把它交到谢垚手中。
“舅舅,你看完就明白了。”
谢垚打开手上的绢帛,看完内容既惊恐又大喜,惊恐的是如今秦慕渊的身份在陈国稍有不慎恐会为整个司马府带来杀身之祸;大喜的是或许也正是秦慕渊的身份可以给陈国子民休养生息带来希望。
“这是怎么发现的?”
“父亲把它藏在瑶儿的发簪之中,瑶儿发现的。舅舅,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唯独缺一剂人和。”
“渊儿,不,或许我应该叫你殿下,假如有一天你荣登大宝,你会怎么做?”
“舅舅,你还是叫我渊儿吧,虽然我并非父亲母亲的亲生孩儿,但是宰相府一家也毕竟是因为我才受牵连,况且这十多年我早已胜似他们的亲生骨血,无论后期以何种身份回归故国,他们依然是我的亲人。”
“你能这么想,源儿跟秦衡泉下有知,也自当感到欣慰。”
“周国跟陈国这些年连年天灾,人祸不断,黎民百姓苦不堪言,如若我荣登大宝,只要我在位一日,必保周陈两国一日太平,还两国子民修养生息,国泰民安。”
“你能这么想,老夫甚是欣慰,老夫也算是有生之年为陈国的百姓做了件好事。”
“这件事情就暂时不要让旁人知晓,这段时间我多去宫中走动走动,探探君上的口风。太子陈景修一直主张周陈两国停战议和,休养生息,或许你可以跟他多亲近亲近,正好瑶儿跟他的关系特殊,后期可能还需要太子从旁推动此事。你在周国的暗桩可以暗地开始行动,希望待到明年春暖花开之时,人和已备,便可起事。”
“舅舅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还有一件事,你要多上上心,瑶儿跟太子之间的事情。老夫听闻,最近君后有意给太子从世家女中挑选太子妃,我暂时并未告诉瑶儿,怕她承受不了。一旦这个太子妃之位旁落,对你所谋之事必有影响。”
“是,渊儿明白,渊儿这就不叨扰舅舅了,先行退下。”
“去吧。”
秦慕渊走后,谢垚独自一人在书房待了很久,身旁并无一人随侍左右。谢垚一方面心疼秦慕渊跟亲慕瑶两个孩子,一方面又担心此事拿捏不好会给司马府带来灭顶之灾,内心纠结不已,迟迟未寻到两全齐美之法。
陈景瑜听说今日念清大病初愈,别提有多高兴,一大早就吩咐馨儿命厨房多准备些好吃的点心,晚些时候送去司马府给念清,自己倒是一大早就跑去太子府,将这个好消息带给陈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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