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从你尖锐的声音,熟练地兰花指,还有内八字的站姿,都可以证明。”
金桃厉声道:“你敢当众污蔑我儿子,是何居心,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周晓雨冷冷道:“爸,这就是书香人家的做派吗?与市井升斗小民骂街有什么两样。”
周宇一脸无可奈何,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金桃索性撕破脸,“周小姐,你处处维护他,该不会跟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吧,我们魏家决不允许有污点的女人进门。”
周宇脸上唰的一下拉下来,“金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这是周家。”
金桃自知失言,气鼓鼓把头转到一边。
沈禅轻笑一下,“其实,想要证明我有没有胡说,很简单,他裤子口袋里有一个小瓶子,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补充雄性激素的。”
周晓雨定睛望去,果然,魏书奇的口袋里有一个小瓶子。
“拿出来吧,你不是要证明自己清白吗?”
“我……”魏书奇一下子心虚了,眼睛直勾勾盯着金桃。
金桃也不知所措,自己儿子有什么毛病,她心知肚明。
就在这时,赵东带着一个人走进来。
“老爷,刘家来人。”
周宇眉头一皱,“哪个刘家?”
从赵东身后走出来一人,神情倨傲,“你就是周家家主周宇?”
纵使周宇脾气好,被人直呼其名,也不禁生出一丝火气。
“找我何事。”
男人脸上露出傲然,“我家小姐让我送这个过来。”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奉,赵东正要去接,忽然,男人手一抖,信封掉在地上。
“抱歉,没拿住,我腰不好,不能弯腰。”
沈禅微微惊讶,这家伙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赵东是四阶古武者,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作为信使,肯定不是蠢货。
他敢如此嚣张,一定是有所依仗。
赵东强忍怒气,手掌往下一拍,信封被掌风带飞起来,赵东一把抓住,递给周宇。
周宇面带疑惑打开信封,等看清内容时,整个人惊呆了。
“我弟弟子扬素来喜欢晓雨,不日,我刘家会备上聘礼,登门迎娶。”
短短一句话,周宇气的面色铁青。
“你们刘家欺人太甚。”
周宇把信往桌子上一拍,紧握双拳,愤怒不已。
周晓雨也看清信里面的内容,同样气的说不出话来。
刘子扬已经是个废人,她怎么会嫁给一个废人。
信使冷哼一声,“周家主,我劝你还是不要意气用事,我们小姐这叫先礼后兵,你们都是来上门提亲吧,我奉劝你们一句,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后果自负。”
好一条狂妄的狗腿子。
金桃本就一肚子,见一个小小的吓人也敢恐吓他们。
“刘家又如何,能只手遮天吗?”
信使眼神里露出玩味的目光,“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愚蠢的话,你们这些小家族真是消息闭塞,我们老家主出关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不知道?”
金桃瞳孔放大,看着旁边的丈夫,“有这事?”
其他人也是一脸茫然,刘明生怎么突然间回来。
信使见这些人面面相觑,眼露惊恐,更是得意忘形,“你们宗师为敌?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什么?刘家主已经迈入宗师境?”
“这……他离开龙海时好像才八阶,现在已经是宗师。”
“宗师不可敌啊,那可是陆地神仙一样的人物。”
金桃蹭的站起来,拉着魏书奇就往外走。
“周先生,我们魏家从来没有来过你们周家。”
“我们刘家也是,更没有提亲这档子事儿。”
“恭喜周家主,能跟刘家联姻,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这些人前一秒还争先恐后想要跟周家结亲家,现在听说刘家看中周晓雨,马上翻脸不认。
周宇没了方寸,刘明生竟然成了宗师,那岂不是无敌?
刘家哪里是看中他女儿,分明是报复。
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小姐,嫁给已经成植物人的残废,这不是报复是什么!
信使见周家人默默不语,冷笑道:“我们老家主还有一句话,你们周家所有的产业,都必须当作嫁妆陪嫁到刘家,记住,是所有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
周怀周铭跳起来,“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你们的聘礼呢?”
信使鼻孔一哼,“我没听错吧,你们还想要聘礼?小小周家能攀上我们刘家的高枝,是你们祖坟冒青烟,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同不同意,给个准话,我还要回去复命。”
“若是同意,倒罢了,若是不同意,我们老家主不介意亲自过来跟你们谈谈。”
周怀周铭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惧。
那哪里是谈,根本是灭族。
“大哥,答应吧。”
“大哥,能跟刘家攀亲,我们不亏。”
“大哥,保命要紧啊,刘家应该不会亏待晓雨的。”
啪,周宇一拍桌子,“住口,这是我女儿,你们谁也别想干涉。”
周晓雨眼眶里面泛着泪花,这么多年,父亲头一次这么强硬。
信使却脸色一变,“周宇,请注意你的言辞,宗师一怒,血流漂橹,你可不要干蠢事。”
“你给老子闭嘴,狗奴才也敢站在我周家的地盘叫嚣,赵东,给我扇他两巴掌。”
赵东有些迟疑,这两巴掌扇下去,那可就是撕破脸了。
“家主,三思啊。”
“我让你扇!”
信使扯着脖子吼道:“周宇,你这个蠢货,你要拉着周家所有人陪葬吗?”
周晓雨气不过,攥着粉拳朝信使砸过来。
信使恶从胆边生,飞起一脚,踢向周晓雨的腹部。
这个狗奴才,太狂妄了。
他仗着有宗师撑腰,无所畏惧。
眼看就要踢中周晓雨,忽然,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我的腿。”
信使倒在地上,捂着短腿,呼天抢地。
周晓雨怔怔看着地上的血和断腿,忽然,胃口一阵反胃,跑进了卫生间。
“啊,疼死我了,谁干的,不想活了。”
沈禅的声音从他的头顶响起。
“狗,要有狗的觉悟,龇牙就要挨打,回去告诉刘明生,我沈禅会去找他。”
“什么,你是沈禅……”
信使万万没想到,一直站在他身边默不作声的小子,竟然是逼得刘家姐弟狼奔豚突,如丧家之犬的那个狠人。
早知道他在,信使也不敢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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