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跟着她一起被卷入又一次“穿越”的离休,还在她的银镯空间里闭着死关。
因为寂寞?前仙君大人才不承认她有这种情绪呢。
连这点破事都要一一找理由,实在不是她的作风。
既然决定去找羽真,宫茉月自然也不会再在房间里磨叽。
那人在给她喂了那个极其难喝的黑麒麟血之后,就没再出现过了。
虽然觉得那个人帮她不可能是出于什么纯粹的善意,但是毕竟自己欠了人家一份因果也是事实。
拖着沉重的肉身,挪着并不利索的双腿,宫茉月第一次觉得金樊峰这三进的殿阁真是大得过分。
从西边的偏殿挪到东边的偏殿都废了她不少的功夫。
等到好不容易到了偏殿的门前,宫茉月这位如今的“病小姐”已经全身冷汗津津了。
顶着午后的烈日敲了敲殿门,里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隔了一会儿又敲了敲,还是没动静。
不会刚好人家在“闭关”,或者外出了吧。
该死的她现在连神识都没有,连确认人在不在这金樊峰上,都没办法一下子做到。
羽真平日里本来就是个神出鬼没的,宫茉月觉得自己之前怎么就蠢到以为自己到了东边的偏殿就能找到他呢。
可是她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出了门,又花了不少时间才挪到了羽真住的地方。
就这么无功而返,实在是令她很不甘心啊。
宫茉月看了眼脚下这会儿出奇地安静的小狐狸,一咬牙,就用肩膀去撞门,幸运的是,房门不但没有锁死,而且也没有施加禁制。
所以宫茉月这一撞不但没有被弹回来,还成功地把门撞开了,不过紧接着整个人也跟着摔了进去,直接以一副极为不雅的“狗啃泥”姿势摔进了房里。
吓得刚刚看起来还一脸呆萌的狐狸一下子叫唤个不停。
“没人!?”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摔疼了的肩膀,在偏殿里寻了一圈。
无论外间还是里间,别说羽真的身影了,这个比她住的偏殿还要空旷的房间,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有人住在这里的样子。
要说宫茉月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她现在正被一种很无力的感觉困扰着,这种感觉比她当初刚刚穿到宫家别墅,发现那个界面完全无法修炼时还要来得强烈。
有些颓废地坐在了外间的木榻上,与其再拖着这“病体”满峰找人,倒不如索性就在他房间里“守株待兔”好了。
就不信他真的不回窝。
手肘抵在榻上的矮几上,手背托着脑袋,小狐狸见她不走了,已经极为自觉地跟着跃上了木榻,钻进了她怀里,蹲坐在她大腿上,摇头晃脑地甩了甩全身的毛。
然后八条尾巴一收,惬意地偎进了她的怀里。
宫茉月:“你倒是很会享受。”
小狐狸难得地没有出声,也没有顶着那双大眼睛看她,而是逼着眼睛,两只耳朵动了动,用头顶了顶她的另外一只手,像是在示意她给它顺毛。
宫茉月本来还不是很美丽的心情,看着它这副样子不知不觉就轻松了几分。
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它的背。
看着它似乎睡着了的样子,宫茉月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就这么在偏殿里等到了落日西斜,金色的夕阳斜斜地从敞开的殿门处照了进来,落在了红色的地毯上。
从殿外被卷进来的梨花瓣落了一地。
察觉到周围有动静的宫茉月从假寐中睁开眼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极美的画卷。
一身雪衣盛装的男子慵懒地邪倚在殿门处,金色的余晖为他的轮廓镀上了金边,媚眼中盛着笑意,视线直直地撞进了她的眼里。
那张又媚又艳,总是带着别扭表情的脸,第一次看起来是那般柔和自然。
被这样繁华的“夕阳美景”弄得宫茉月眼睛有几分不适地眯了起来,怀里的小狐狸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回来了。”
“你可回来了,”宫茉月带着几分不满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不是特意在我房间等我么,”羽真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满,表情看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不自然,“难道不应该回一句‘欢迎回来’。”
哈?!宫茉月实在是没get到他的点。
他们有要好到能这么“和谐”地互相问候的地步吗?
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拿这种事抱怨的。
“既然你回来了,那就麻烦你先帮我把我的穴道解了吧,还有,我的剑,快还我。”
“不要,”羽真想都没想地就拒绝了,“我说了,暂时没那个给你解穴的心情,至于剑,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可我也没求你救我啊!”刚刚还下意识觉得羽真变得有所不同了的自己绝对是眼瞎了。
依然倚在殿门的羽真也不恼,只是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肆意,“但我救了你也是事实,修道之人,最忌讳的就是欠人恩情不还。”
“我没说不报恩,但是我这样子怎么报。”
这么废的自己,走几步路都费事,要报恩肯定是要在自己恢复如初的前提下才能报恩的吧。
谁知道羽真听了却又道,“过几日我要下山历练,你跟我一起吧,说不定我哪天心情好了,就把你的穴给解了。”
完全不知道羽真在打什么主意。
难道她宫茉月就真的要这样身不由己地受制于人。
看着漫不经心得像在戏耍老鼠的猫似的羽真,心里就腾升起了一股气,宫茉月做了一件这些天都没做的事,准备凭着那一口气强行冲击身上被封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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