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尧帝从小身居宫中,自然知道封闭宫门,禁止出入,意味着有人意图谋反,颠覆朝堂。
但影卫在聂怀的手里,京城内外,边境四方,没有一件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中的。
发生了什么?
坐在高堂之上,纵然知道出了大事情,可还是要想想。聂怀也是犹豫了一下,才起身说:“哥,我们走!齐元看家,无论谁叫门都不能打开!”
吩咐好之后,两人连骑马都省去,直接在墙壁上飞越起来,一路上,街道上还是昨天你的样子,聂怀甚至看到到处办货的秘藏使臣跟小商贩讨价还价。
他们没有在直接去宫门,而是随便找了个比较高的城墙,高出一般是没有守卫的,所以翻墙的时候没人看到。
走进皇宫,每个转角都被安排宫人把守,他们手里拿着棍棒之类的武器,穷途末路!
聂怀不禁焦心,脚下的功夫凌厉了些,很快来到尚书房。
“不对!”聂怀摇头,如果是靖尧帝出了什么事情,肯定不会出现在尚书房,毕竟这里有值班的大学士,他只能去皇后宫里。
出了大事情之后,便会想起最挂念的人,那自然是老婆孩子了。
两人又来到坤宁宫,这里被禁卫军围起来,整个院子,墙上房顶上都是人,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是不可能的。
聂怀立在门口亮了身份,禁卫军居然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给他们放进去,聂怀便在知道出了大事情,靖尧帝这是在等自己,而封闭宫门便是给自己的信号。
还好还好,他懂了。
宫人全都一脸严肃,见了再殿外跪倒一片,殿内还跪着一片御医,最头上,方角五体投地的跪着,额头贴着地面,唯独能看到一双褶皱不堪的老人的手。
聂怀大步走进去,扫视周围,没一个人敢抬头,好像下一秒便会死去,根本不会在意来人是谁。
转角,卧室里,皇后脱簪散发坐在床榻边,手里端着一个骨瓷白碗,给床上的靖尧帝喂药。而床榻上,靖尧帝平躺着,面色蜡黄,嘴唇惨白如纸,一动不动的,只有胸膛微弱起伏。
聂怀抓住他的手腕,大力捏一下,又扶上他的额头,瞪大的眼睛,手足无措。
“这是…………怎么了?”
昨天上朝的时候还好好的,还跟大臣吼叫来着。
“怎么了…………?”
“陛下?陛下?”
“嫂子…………”
他无助得看向皇后,可惜,皇后确实稳稳坐着,却像丢了魂魄的人偶一眼,眼睛没有光亮,脸上没有表情,就连动作都像一个麻木不觉的体现人偶。
她说:“我不知道……”说完,碗掉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聂怀又晃了晃靖尧帝,呼唤几声仍是没有效用,他脑子极速转动,萎靡坐在床榻之下,问:“谁能说一下,发生了什么?”
方角跪着挪出来,但还是那样跪着,说:“老奴昨晚陪陛下,陛下批褶子到子时,来到皇后宫中休息,之间看了一眼睡着的太子爷,一夜安好。
天明陛下起身上朝,洗漱之后,衣服都没穿好,就出现眩晕,并且呕吐。
御医到这里时,陛下已经昏迷不醒了…………”
说着就大哭起来,不过已经将事情说得比较清楚。
聂怀问:“御医,怎么说?”
领头御医也是那种跪姿,说:“回禀王爷,陛下是中毒了。”
聂怀冷笑,说:“不知道是什么毒吗?”
底下鸦雀无声。
不幸得被他才对了。
就这么点时间,中毒的话一定是从嘴里进去的,没吃东西,那就是漱口水的问题。
王初这才到,便被差遣去调查谁碰过漱口水,所有人都被带过来,包括皇后宫里的几个侍女。
这些人都是从东宫的时候开始服侍的,当差少的也有十来年,聂怀不打算放过一个人,所以老的小的都被带了过来。
御医被赶出殿外跪着,殿内是那些当差的人,聂怀还是坐在床榻下,说:“都抬起头来!”
没人有胆子违逆,全都抬起头,但是没人敢直视聂怀的眼睛,这是在宫里的当差的规矩,谁家主子能让一个下人盯着看的?
当差人的面色比较难看,但一个个看下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恐惧,低眉顺目的,甚至能看出他们已经吓得发抖。
一圈下来,聂怀起身在每个人的身边走过,他们的身上有一种味道,在殿内服侍的,身上是一种淡淡的熏香味,在外面服侍的,身上的香草味比较重,走着走着,聂怀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
走进香味,那是一种胭脂的味道,上次他深深记住,这种只有唱戏的人才会用的颜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聂怀抓住那人女人的头发,扯着衣襟从人群里揪出来。
皇后惊恐呆滞的表情,说:“她……她……”
没错,她在东宫服侍十多年之久,从十几岁的小女童,到现在长到二十几岁,这么长的时间,下手的机会多的是,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聂怀只问:“是不是你做的?”
那个连名字都不配有的侍女点头承认。
皇后哀嚎:“我苛待过你!?”揪心得捂着自己的胸口,好像下一秒就要流血一样。
那侍女要说话,聂怀却堵住她的嘴,抬高他的下巴,问:“有没有解药?”
侍女摇头。
聂怀:“还有毒药没?”
侍女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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