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虽然太子的时候为人宽厚,也算得上贤德,可是说糕点有毒的时候方角当真了。他跟了帝王一辈子,知道那时一个什么样无情的人。
只是这些聂怀从来不放在心上,提着两食盒点心开开心心得回家,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早就谋算好了。
转身正好遇到回宫的王初,两人相互点头,便再也没有话。
其实,他们相处得很不错,尤其给风少贤挖坑的时候,配合很默契。只是回到皇宫,他们必须装作陌生得,只是点头认识这么简单的关系。
回到侯府,点心直接进了齐元的肚子,聂怀走进前厅就看到席玉,稀奇得问:“哎?不是让你在西边呆着吗?怎么回来了?”
席玉一向并冷着脸,问:“你是皇帝吗?”
聂怀:“…………”我靠!火药味!这是要炸了秘藏的架势吗?
绕着走开,聂怀问齐元这什么情况,齐元支支吾吾,嘴里都是吃的说不清楚,聂怀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啪得一声,将整个人都拍傻了两个呼吸,回神将东西都咽进去,才说:“你不是把丹姐派去东海了吗。”
聂怀拍下脑门,恍然大悟。
这是他也没想到呀,是不是自己潜意识不让席玉回来就是这个问题?
当夜,青王带着十四和十五来喝酒,聂怀借机问了一下关于旭王的事情。
原来,早在兵患之前,他的监国位置被拿掉,心中便升起不满,偷偷将西楚的一些境况通过暗门传递给了东源。
当时恰巧东源有意联合各方势力吞并西楚,便趁势而为,答应了旭王的条件,让他做一个国中国,便定下进攻西楚的计划。
其中包括联合秘藏,秘藏联合北荒游牧民族,这样形成一个包围。
西楚就像一个大肥肉,打下来大家一起分。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西边和北边调动了不少西楚兵力,而且成功吸引了聂怀的注意力,虽然第一次的进攻被聂怀打回去,但之后的进攻都很顺利,至少对东源来说是很顺利的。
为了能快速达到成果,宣慧帝下命,绕过信州城,避开一切阻力,直逼西楚京都,只有这样直白的压力和绝对力量压制,才能从根本上摧毁一个国家的信心。
他的策略很出色,下面实行得也很到位,只是他们没把德宗帝的死算进去。
一国之君,就算临死,也要死在前线。这对于一个国家的军队来说,是无上鸡血,强有力注入他们的血管。加上聂怀围绕骚扰不硬抗的对敌方式,拖得谭柯五万人没了粮食吃,之后运用谣言人心一系列手法,将大军逼入绝境。
最后歼敌三万多,虽然放走了一万多人,但那是聂怀的其他考量。
东源兵败,他们的损失在于兵将,相当于付出去的本钱全赔光了。
而西楚这边反而更加团结,尤其德宗帝的这几个儿子,除了旭王这么个傻子之外,其他都因为上了前线,有了军功,反而更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大战初始,风少贤逃走,王初已经四处调查。旭王知道行迹早晚败露,便跟着风少贤去了东源。
这不,东源那边赔本了,却不想养着敌人的儿子,说什么要送回来,仍凭西楚处置,好让两国重修旧好。
聂怀嗤笑:“两国还有旧好?我怎么不知道?”
青王:“旭王被送回来,听说东源还带了不少好东西,说是交换一个人。”
聂怀抬眉毛。
好事嘛,总是要想想的,万一见鬼了呢!
十四喝了点酒,双颊通红,薅住聂怀的袖子问:“六哥他犯了大错,会怎么惩罚?”
聂怀:“叛国谋反,满门抄斩。”
这句话将醉意十足的十四给吓醒了过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几下,说:“他平时对我们都挺好,怎么就这么糊涂!”
聂怀:“不知足,不知惧,不知己。”
如果旭王不那么狂妄,不那么唯利是图,也不那么好强,也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席玉走过来,坐下小酌一口,说:“也许,当时信州的事情已经埋下祸根,只是他自以为天衣无缝,没人是他的对手而已。”
气氛瞬间沉默,小酒寥寥而散。
第二天朝会,靖尧帝又把聂怀找去,这次聂怀跪着,也没让他起来。陛下就低着头批褶子,聂怀等了好久,才敢出声问:“陛下找微臣有事?”
靖尧帝:“哦!不出声都把你忘了。”说这让聂怀起身,又让侍者上茶,这才放下朱批走出来,伸了伸懒腰,说:“的确有个事找你说,昨天被你给糊弄过去了。”
聂怀:“…………”昨天?他没糊弄呀。
靖尧帝说:“我准备封你为王,异姓王,你觉得怎么样?”
聂怀摇头摇的腮帮子都快甩起来,说:“爹他…………”
没等他说完,靖尧帝抢先说:“爹的意思我懂,你也懂,但是你的军功就一个军候坐着,不合适。”
这话的确,他的军功到今天这份上,如果不嘉奖的话,下面那些将军什么的还有谁会拼了命地往前冲?
但是…………
聂怀想了想,说:“您给点金银财宝什么的吧,那个实在。”
靖尧帝瞪大了眼珠子,嘴唇不可见抽动,一张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差点就扑上去咬他两口才算痛快。
委屈的聂怀搬出德宗帝,说:“爹临死都给我撸下来了,再拉上去对你名声不好。”
看靖尧帝还是不肯松口,聂怀又说:“咱西楚重文重礼,你不能违拗先帝的旨意呀。”
话说道这份上,靖尧帝也说不出什么来。可是他新君即位,总是要做一些让人心服口服的是i清出来,才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所以,他说:“明天大朝会议论此事,如果没人反对就这么定了。你回吧。”
聂怀还想说什么,却又被陛下瞪了一眼,那面目凶恶的说:“你就是个财迷,风少贤的金银珠宝还没喂够你?!”
聂怀:“…………”我去!谁敢打小报告!查出来抽鞭子!
这事是他吩咐王初做的,将那匹金银放在怀王府,后来王府变侯府,就换了一块匾额,其他照旧,他都快忘了这件事了,没想到陛下竟然知道。
走出大殿,聂怀拍拍脑门,自言自语:“吓死老子了!”说是这样说,脸上却是笑吟吟的,没有一点恐惧的样子。
没等第二天,聂怀就在席玉的书房里看到奏请封王的褶子。他这才知道席玉回来的用意,就是想摁着他就范。
可他就是不理解了。
从前不是王爷的时候,西楚的军政他一样也没有落下,怎么一定要挂上个王爷名他们才能安心?
是不是自己太财迷了,怕他赚够了钱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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