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聂怀还在壮年,要是以后当了西楚的皇帝,恐怕是四方诸国的噩梦。
谭柯冷冷笑出声,老半天才说:“为什么他当时不做东源的皇帝?”
齐元惊诧他竟然会这么想,这种事情齐元曾经也想过,只是不太能理解聂怀的想法。
谭柯:“罢了,你赶紧走吧,不要被人发现了。”说完悄声离开。
当夜聂怀的军营里就打起来,本来就紧张的气氛,被齐元一嗓子搞得,更加紧张。
凡尔纳知道齐元是聂怀的亲随,可是被绑成那个样子还能逃出来,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果然还是让人生疑的。
聂怀嚼着牛肉干走出来,还是那身粗布衣服,嘴唇抽动了下,问:“哟,放了?”
齐元点头,肯定得重复说:“放了。”
聂怀:“过来。”
招手一下,说:“跟我讲讲瓮城怎么回事?”
齐元迟疑片刻,开始讲述瓮城发生的事情。
聂怀离开瓮城之后,张曦文按照嘱托将信件送到东源军中,信使虽然安全归来,却没想到被东源人收买,并趁乱打开了瓮城城门。
当时这个信使为什么会被收买,已经无从得知,因为他在攻城战的时候战死了。
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却是聂怀万万没有想到的。
聂怀:“打开城门?战死?”太矛盾,无法理解。
无论为财为名,都不可能战死呀。
感觉不对立马反问:“不对吧,他一个人怎么能开城门?难道身负绝技?”
看守城门的兵卒不多,只是大战在即,城门是重中之重,少说也要几十个人把守着,就怕万一城坡,总是要有人顶上去的。
齐元只好摇头。具体的事情他真不知道,乱军之中就听见有人喊城门失守,顿时便没了士气。
再后来便是死守,也没守住。
现在追究这个已经不现实,聂怀撇了齐元一眼,凡尔纳在这个时候走进来,全副武装。
他问:“王爷,我在外面。”
说完走出去。
两人沉默半天,齐元忽然反应过来,指着他的背影嚎叫:“这小子怕我反水?”
聂怀不给他留情面,当下大声说:“不然呢?瓮城的人全都死了,你怎么给谭柯逮起来的?”
齐元:“………………呃……”他挠挠头,低低地扭着脖子,说:“我……跑的时候,被……风少贤给抓住了。”
聂怀腾的站起来,问:“他不是在天牢里吗?”
无人回答,显然,西楚走到今天的境地,还有某些内鬼的助力。
聂怀知道齐元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又坐回去,思前想后好久,也无法想出答案。
天牢,那可是王初的地盘,要想从来里面捞人出来谈何容易?更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做这件事的人已经做好致死不回西楚的打算。
也不一定,如果西楚被东源攻陷,那不就另说了吗。
聂怀使劲白了齐元一眼,高声说:“凡尔纳,进来听!”
他就哦了一声,大步走进来,带着锁子甲唰唰响的节奏感,哗啦一声坐在角落里,双目炯炯有神,盯着齐元看,就差上来质问一些话。
聂怀长出一口气,解释道:“齐元从孩子的时候就跟着我,忠诚你放心。
谭柯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不会对他下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至于收买…………”
同样盯着齐元上下打量一个遍,说:“他曾经是个杀手,对功名利禄没多少执着,这个你放心。”
解释过后,齐元便不满得瞪回去,冲着凡尔纳撩橛子:“这什么人?你别管他多少身份,放在我这里就是我哥!”
凡尔纳:“前一阵那个朱由显好像还是王爷的干儿子吧。”
齐元:“你……!!”
一句被噎得结结实实,上不来下不去,齐元站起来冲凡尔纳招手,说:“来来来,功夫底下见真章。”
凡尔纳是个正统武者,功夫上不怂谁,说干就干。
外边打起来,营帐帘子撩开,聂怀斜倚着看,脑子却在想是谁放了风少贤,又是谁开了瓮城的城门。
整件事情早就计划好的,就算他不去东源,现在的事情照样发生。
这一切的操控者,无论怎么想都离不开三个——宣慧帝。
多年帝王宝座,果然把他熬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罢了……罢了……
瓮城破得太过容易,着实让人疑惑,什么样的手段能让一片人立刻倒下?
毒药!
风少贤一出来就是大动作,果然是回不去的曾经。
仗打得要认真了。
聂怀喊齐元过来,问:“在瓮城的时候,有没有闻到一种香味?”
话问得莫名其妙,齐元脑子里正在跟凡尔纳过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表情就呆滞起来,反应几个呼吸,才迟疑得点头,说:“好像……有……”
聂怀:“确定?”
齐元:“确定!”说完连带着点头肯定,继续说:“城门失守之后,我去下边挡了一阵来着,那边的城墙上有一股香味,但是很淡很淡,不离近了闻不出来。”
聂怀想问你是被人按在墙上摩擦了吗,怎么会发现这个。面对齐元的疑惑,聂怀又开始解释:“秘藏沙漠绿洲里盛开着某种花,这种花能散发迷人的香味,将过往的野兽全都迷倒,直到死亡都无法醒来。死后的动物便成了它的养料。”
齐元:“直到死亡都无法醒来?那不就是给毒死了吗?”
聂怀点头。
虽然觉得东源有这种药不可思议,但现在来看,他们都跟北荒的串通一气,一点点毒药不足为奇。
毒药
风少贤
忽然,聂怀想到一个好方法,冲齐元飞一个眉眼,说:“一斋,过来。”
处于本能考量,齐元挪远了两步距离,因为他知道,他哥每次这么叫他就没好事。
在凡尔纳疑惑中,聂怀抓到齐元,搂着他的脑袋,任凭齐元运足功力也挣脱不了。
聂怀说:“商量个事呗。”
齐元摇头腮帮子都甩起来。
聂怀:“别这么不好说话呀!”
说着,对着齐元咬耳朵,完事还冲他是眼色,怎么样:“我不不不不…………”一边拒绝一边甩腮帮子,整个人大写得我不要。聂怀啪得一声拍了齐元的大腿,说就这么办了!
到底怎么办,他没说清楚,凡尔纳好奇得跟着齐元,生怕这小子临时反水,去跟东源狗通风报信。
只是他不知道,齐元非但不会通风报信,还会将今天的事情全部忘掉,并且一辈子都不想回想今天。
聂怀忽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说:“一斋,加油!你一定行!”
话说的没头没脑,齐元却咬牙切齿得,双手揪着头发,从牙缝里发出:“啊…………”
一种抓狂,无奈,灵魂都拒绝的声音,搞得凡尔纳更加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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