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送的也不知道,反正在包袱里有这么个东西,齐元也不验验自己直接喝了一多半才被聂怀发现。
靖国公:“你去着实不应该去东源。”
席玉点头。
那毕竟是敌国,边境上常年战火不断,年前还打了一仗,聂怀席玉挂着彩回京都的。
靖国公作为长辈,说话都很中肯,席玉只是在旁边聆听。
“要说宣启帝,是真的眼光好。
生得儿子没能耐,在将军里抓了一个,竟然是条不错的龙。”
此话一出,席玉手指放在唇间,示意靖国公慎言。
但这里是荒郊野外,在皇宫他都没什么忌讳的更别说在外面了。
靖国公凝望了席玉一眼,说:“话怎么说管用?要做事情才行的!
什么真龙天子,到底是个什么德行眼巴前儿的人心里清楚!”
话里话外都在编排德宗帝。
也不怪,靖国公是德宗帝的陪读书童,两人从几岁就在一起,德宗帝挨打他也挨打,德宗帝受罚他也跟着。
这样的情谊走到今天,想对德宗帝尊重都尊重不起来,现在老朽了,就更放任了。
话锋急转,说:“北境那边局势紧张,蒙族调了不少骑兵在北境边境线上,其中麻哈多亲自指挥五万骑兵。
局势危机呀。”
军费刚刚发下去,国库正是空虚的时候,若是起了战事,情况不容乐观。
“秘藏那边则反常,从前每个月都会骚扰边界,掳掠人口牲畜。
最近一个月居然一次也没过来,还跟边境递交了和解盟书,学我们说什么永世修好。
这屁话谁信?”
好好说着说着竟然骂人,左右观察也没什么紧要的在周围,靖国公喝了口茶压惊。
又说:“东源那边倒是挺讲义气的,你们过去给他们解决了门阀,他们也不制造紧张气氛。
但是瓮城边上好歹还有三十万呢,单单就放在哪里老家伙我就睡不着啊。”
千言万语,管弯抹角的,就是想抓聂怀去带兵。
藏在竹屋后面一角的聂怀,啃着席玉从王府带过来的苹果,双眼翻得只剩下眼白了。
说的好听!
老家伙在屋子里长吁短叹,就是做戏给聂怀看,可惜聂怀不领情。
靖国公很快就走了,席玉送走他回来,便看到聂怀坐在栏杆上,腿在上面荡过来荡过去的,甚是悠闲。
就看了他一眼,席玉回屋子收拾东西去,聂怀疑惑问:“情况这么危机,你怎么不劝劝我呀?”
哥一发话,他肯定是要去的。
席玉拎着食盒走出来,旁边将一筐竹笋放在上面打算带走。
“一万人的性命,我理解,但是无法想想。”失去那些人的痛苦。
聂怀无奈摇头,说:“你可以想象一万个安嘉誉死在你面前。”
那个画面,只是尸体,没有任何血腥席玉当即关掉自己的想象,有点受不了。
长出一口气,定了定被想象扰乱的心神,席玉说:“还会有人来,只要你不去北境。”
聂怀问:“你是要我搬家?”
为今之计,只有离开京都才是最好躲避差事的办法。
但聂怀不想这么做。
如果他要躲开京都,就必须躲开影卫的人,影卫虽然大多各自为政,但主事的王初对他们兄弟很不错,他不想让人家老家伙满世界去找他,有点不地道。
想想自己,虽然决定不管老爹的事情了,但这爹,还是要认的。
认他的话,他解决不了,或者很艰难的事情,做儿子的不出面就太过分了。
现在想来,自己当时跟老爹承诺的事情太大了,没想到还会有今天。
靖国公没有说动聂怀,第二天太子来了,第三天锦棠郡主来了,第四天杀手来了……
杀手来的很突然,大白天,一群杀手从竹子上面落下来,正好齐元正在洗衣服,就是让衣服在溪水中自然冲干净。
一把打翻了手里的箩筐,刀子在眼前闪了好几下,喉咙差点给人家切开。
齐元身手不错,连三下放倒一个,再转身同上冲过来五六个,手里的短剑长刀一应俱全。
“哥——有人要杀我!”
聂怀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席玉也没在,齐元无助在竹林里跑了起来。
他打不过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最起码眼前这几个人都不在齐元之下,一同追赶苦逼的齐元。
“各位你们是不是追错人了?”
没办法,从前看着聂怀被人追着跑,担心的同时总是某个点很舒服。
轮到自己了,才知道那又多操~~蛋~~
“哥——救命——”
一把长刀挥过来,短剑紧跟着对准了齐元的后心,陡然侧身,角度刁钻,在长刀短剑的缝隙中险险逃过一劫,嗓子眼里的呼救还没叫出口,领一把长刀又砍过来。
这次是另一个人的短剑,直接架在齐元的脖子上,将他按倒在地上,刀刃散发着冰冷的月亮光辉。
齐元一脚给那人踹了出去,鲤鱼打滚起身,后面的追兵紧紧跟着。
摸了摸脖子,没发现有血迹,放下心来。
这是真要命呀~~~~!
也不知道这些杀手杀了他能管什么用,前面跑,后面追,忽然一条绳索出现在脚下,齐元赶紧躲避,却在下一个位置飞来长刀,短剑一同上。
齐元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同时躲避掉,当即被人摁在地上,短剑放在他喉结上。
“我不是聂怀,您们抓错人了。”
然而,杀手并没反应,刀子直接摸了齐元的脖子,要是聂怀出现不及时的话。
在刀子落下前一刻,聂怀夺走了那把短剑,并刺穿了那个刺客的喉咙,旁边的一个被肠道砍断了喉管,身后飞过来的被直接钉在了竹子上,还有两个见事情不好想跑,也被聂怀一双长刀给插在地上,没了气息。
齐元躺在地上好长时间,眼神空洞得望着天空,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滑溜溜的没血。
直直坐起身,在检查自己身上的零件,完好无损。
再看看那些杀手,都成为了尸体。
“哥————”
抱着聂怀就开始嚎啕大哭。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后面的哭腔很不真诚,被聂怀一把推到一边,上前解开刺客面巾,竟然白面无须,生的一副好面孔。
将所有刺客都上下差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只是一般的杀手而已。
但一般的杀手怎么会连齐元都无法战胜呢?
想不通这个关键,聂怀将那些人的胳膊手腕都检查了一遍,如果是什么组织的话,一般会在着几个地方留下记号。
可能是疤痕或者燃料,只有很少是刺青。
刺青?
聂怀将杀手反过来,在后脖子上果然刺青,刺青的图案很贴别,不是西楚所有的。
仔细端详了好几下,聂怀捏着自己下巴皱眉头。
总觉得这刺青在哪里见过,可是为什么想不出来呢?
他转手扯过齐元,扒拉着他的后脖子,果然发现一个同样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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