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情没那么顺利,小女儿倒是安顺一声,只是他的后代不太精明,被旁边的部族给吞并了,这东西就流落到了外敌手中。
当年季耀蒙的长辈出征讨伐,灭了那部族之后将东西带了回来。
当时刚刚登基的德宗帝势微,也正是用人之际,便将这双鞭赐给了季家,后来就落在季耀蒙的手里。
聂怀看到这种历经年头的好东西眼睛就放光,特别是季耀蒙亮家伙的时候,聂怀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后脚一登就能上前去打一架。
“不可!”
席玉挡在聂怀面前,跟季耀蒙对峙。
两人相识很早,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将军,见面客客气气打招呼,尊敬守礼,可以说井水不犯河水。
既然对上,席玉的名头在惊呼上不响亮,但在影卫里可是很有权威性,这便让久住京都,领宫城守卫要务的统领大人心痒了。
他们这些身在高位的人,本来就很少又机会找人打架,能找到个高手打个痛快的机会就更少了。
季耀蒙下巴向外面撇了撇,意思很明显。
要不要出去打?
外面狂风大作,树给刮得跟个没脾气的受气包一样,忽然几个闪电下来,雷声跟要炸漏天空,将太阳给轰下来。
席玉摇头。
他是怀王府的家奴,自然是为了保护聂怀才在这里的,怎么会跟你一个统领单挑。
最重要的是,打跑了统领,以后聂怀翻墙进宫就不方便了。
见两人目光对视开始凌厉起来,齐元凑过去打算跟他们打一场。
上次打禁卫军还是初来京都,跟着聂怀胡乱转悠的时候呢。
“别别别,别紧张。”
聂怀出声,打破紧张对峙,双手分别在席玉和齐元的肩膀上拍打着,安慰为着,说:“放心,能处置我的人今天没来。”
要是来的话他就不敢这么猖狂了。
将两人拉到自己身边,转身面对太子,说:“看好这个人,他比较重要。”
说着,把齐元放在太子的左边,席玉放在太子的右边,彻底将太子包围起来。
“这样才好!”
聂怀很满意这种操作,毕竟朝堂之上也不是全无危险,还是有些人藏在黑暗的地方窥探时机的。
做完着一切,才向着堂上的旭王挥手,并端庄施礼。
昏黄的光落在聂怀如常的脸上,好像杀人,杀朝廷股肱之臣并没有发生一样。
他越是这样沉稳,这样无所谓的样子,旭王心里越是没底。
谁能知道现在聂怀到底知道多少沛公的事情,知道多少他的事情,还有谋划的许多事情?
不得不说,他的城府的确不如聂怀。
聂怀说:“本来想让太子休息一两年的,看样子是不可能了。”
意思不用解释,在场的人全明白。
旭王监国的日子到头了。
聂怀转身面对众百官,说:“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官,不要看见个死人就装成这样。
让外人看笑话!”
这里面说的笑话是谁,在场一多半的人都明白。
季耀蒙双手施礼,对聂怀说:“怀王,请跟末将走一趟!”
去哪里?
自然是陛下面前。
聂怀点头还礼,说:“稍微等一下。”
他这么说,季耀蒙也不急,收了双鞭侧身立在大殿上,那些银白鳞甲的禁卫军也是同样站着,整整齐齐毫无波动,好像那本来就是一副铠甲,里面没人一样。
空洞洞的两排,冰冷整齐的铠甲,像极了毫无生命的刀剑,让人不觉远离。
但聂怀不同,他就是指着这个活着的,看见这些冰冷的东西反而高兴起来,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杀人高兴的还是看见这些可怕的禁卫军高兴的,慢慢迈步走过去,让久经沙场的武将都感叹敬畏起来。
季耀蒙手下的禁卫军不多,只有几千人,但这些人都是不露面的武功高手,小道消息说是影卫在江湖上搜罗过来的,专门保护德宗帝的安全。
这次季耀蒙领护卫太子的命令,跟着大殿,但既然发生了事情,并且在宫里,他的眼皮子底下,那必须要管。
不过他也不担心。
堂堂怀王,做下的事情肯定不会跑。
并且根据现在怀王的神态,转悠着来到禁卫军旁边,目光一直盯着鳞甲看,手指落在鳞甲连接的地方,感受着上面冰凉的温度,闭上眼睛好像在跟什么东西交流一样。
那种跟兵器刀剑说话的行为,在旁人看来就是疯子,但在这些习武人眼里,尤其是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眼里,武器是他们最最忠诚的兄弟,没有他们,可能连一个战役都活不下来。
唰!
聂怀抽出一把宝剑,这是这批禁卫军特地配备的宝剑,剑身上印着黑色条纹,双刃开封,聂怀手指放在刀刃上,感受着宝剑的锋利程度。
一脸享受赞叹掺杂着眼馋的样子。
轰隆!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来,光亮落在聂怀的脸上,竟有些神光照耀的感觉。
聂怀转身问:“送我一把!?”
没办法,看见好东西就想据为己有。
再说,禁卫军这种宝剑很多,送他一把没关系。
季耀蒙摇头拒绝。
聂怀:“在想想?”
还是摇头。
季耀蒙的内心是这样的:翻白眼,想要管你老子说呀,要多少会给你的。
但面上没任何表情。
聂怀失望,剑便落下来,在地上划着,来到武官面前。
“朱由显,出来了结了吧。”
唰!
聂怀话一出,武官整齐哗啦一声,让开一天通道,而通道的尽头站着一位身形消瘦的武官。
从东源投奔过来的朱由显,他虽然在东源是高官,但是在西楚尚文的大背景下,他又不认得西楚一些大文豪,治好王初给了个小武官,也算是个体面。
但他在跟聂怀对上眼睛之后,浑身抖动了下,汗毛竖立,冷汗顺着汗毛流遍全身,被外面狂风一吹,从头凉到脚。
拱手想聂怀施礼,话还没说出口,聂怀反问:“西楚的礼仪学得挺快,你不知道那是文人跟文人打招呼的礼仪,你一个武官跟武官打招呼,也用这个?”
初来乍到,跟他说话套近乎的人不少,但说这些的人根本没有,看来他的人缘也不过如此。
聂怀问:“你家老爷子知道你跑这么大老远是来干什么吗?”
朱由显是东源的小门阀,家境还算可以,父母早亡,还有一个八十几岁的爷爷健在。
聂怀继续说:“他们手里攥着老爷子,安排你来这边搞事情,知道最后结果是什么吗?”
一个细作,最后的结局不过被发现弄死,回国被灭口弄死两条路。
这种事情朱由显原来经常做,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自己身上。
他屈膝跪地,双手向前,冲聂怀磕了一个响头,以面戗地。
说:“请父王指一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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