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信任齐元,而是太子身份尊贵,不能出任何事情,便一路护送过来。
见着了怀王旭王都在,朝堂百官齐备,他才放心离开。
见着聂怀,大步走过去,捧着聂怀的双肩,上下左右,转圈看了一遍,太子才问:“你怎么回事?”
齐元路上说的那些事情,他听着都冒冷汗,现在亲眼看到他没任何异样,心上的大石头才算放下来。
聂怀挣脱钳制,做出一副被欺负的样子,说:“没事啊。”
太子不信,伸手去扯聂怀的官服:“不是被划开了肚子吗?我看看伤好了没?”
啪啪,两下将太子的爪子打一边去,聂怀很不开心,一脸不搭理的你的表情。
“看什么看?这是哪你就要看?”
说这话感觉很不对劲,但两个兄弟寒暄,百官总是不自在。
聂怀问:“你什么时候被关起来的?”
太子无奈说:“你回来前一天,那个时候就知道你疯了。”
聂怀哦了一声,早就猜到了。
向沛公给了个眼神,问太子:“他怎么回事?”
太子笑而不语。
按理说,沛公这种墙头草应该人人唾弃的,但太子却冲着他笑,而且笑得春风和煦的,看不出任何心思。
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态度,反而更让人心里没着落,更加不安。
沛公低眉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一会儿,席玉一个人回来,向太子怀王行礼,说:“旭王府的官员家眷全都送回去了,还有在城外别院里的也被送回去了。”
聂怀意外,说:“哦,怪不得用了这么长时间。”
太子更加意外,问:“旭王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闯进去的,子昀是怎么降服那些府兵的?”
只是望了一眼聂怀,席玉向太子一俯首,太子制止了礼节。
席玉说:“我手底下有几个影卫的兄弟。”
只是几个影卫的兄弟,穿着影卫的衣服往那里一站,那些府兵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包括别院里,那些凶悍的家丁,看见了那身衣服后一直老实巴交的。
闻言,在场不少武官着实送了口气,还有几个向席玉行拜礼聊表感谢。
百官之中,气氛轻松了不少,能为旭王说话的人又少了一大半。
而不轻松的,便是沛公和高堂之上的旭王。
一个多月之前,聂怀走的时候,给旭王嘱咐了很多,他也的确照做,而且效果不错。
有太子在一边帮忙,他也不那么累死累活,两人合作还算愉快。
可就是在这时候,有家丁来报,说一个线人在远离京都的水路上发现了点意外收获。
当下便让人细查,一下子揪出来一大批暗娼私馆出来。
这倒是没什么,至少在旭王看来,京都这种富庶的地方,有些场所也是没什么的。
恰恰还不止这些,其中一个暗娼馆来往的都是些高官贵族,甚至还有一些皇族再内。
聪明的旭王便找到了一线商机,他没揭穿,顺着那宅子的主人往上倒,直接拉出沛公的亲家来。
这还不算完,沛公竟然也出入那种场合,并且借着休沐在里面好几天都没有出来。
朝廷不管制官员宿娼,但对于一个重文尚礼的国家来说,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不被允许的,去自然是偷偷摸摸的。
一旦被人知道,不算是滔天大祸,但面子是别想要了。
三公之一的沛公怎么能允许呢,所以在旭王找上门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他想都么想,投到旭王麾下。
两人可谓是臭味相投,在一起悄咪咪喝了几次酒之后,沛公各种对太子不满,还说储君怎么能是如此优柔寡断之人。
说的话都是旭王爱听的,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恰逢这个时候,朱由显带着投名状到了京都,通过影卫在军中谋了个官职,一直打听消息找机会,其中散播不少关于聂怀不好的说法,很快就被沛公给搜罗起来,呈现在旭王面前。
投诚的人在旭王看来不值钱,但沛公比较热衷这个人,他倒也没多少意见。
一来二去的,朱由显那一嘴的马车,跑得沛公不知道东西南北,便被牵着鼻子走。
之后便是旭王,沛公将朱由显的论断全都照搬,说给旭王听,并且举例子说明。
宝座不去争取,谁也不知道谁能做皇帝呀。
本来心中不平的旭王当下便冷静下来,细细回想其中细节。
如果真想夺嫡,最大阻碍不是太子,而是聂怀。
他的过往太显赫,就算没有太子,也有这么一个人挡在面前。
三人商议着,针对聂怀正中了朱由显的下怀,在聂怀途中找了几个很好的目标,由朱由显出面游说,事情都不用他们来做,只要他们写了这封信便好了。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最后安嘉誉那边传来了好消息,当时给旭王高兴坏了。
杀害有功之臣,贤德之官,到哪里都说不过去,到时候陛下大怒,肯定对聂怀的嚣张跋扈是厌弃的。
但,旭王有自知之明,没有做到极致。
要说谁给他这么大的信心,做拘禁官员家眷的事情来,还是聂怀疯了的消息传过来。
他们找了许多人在沿路上监视,不是找人跟着,跟着这群人太难了,沿途都有他们的人,就算处理了一些,下一个地点还是继续有。
恰恰是这些人,将聂怀的情况一五一十的上报到京中。
还有朱由显癫狂的兴奋,因为他知道聂怀中的狼人蛊不一般,早晚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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