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在哪?”
这才是最红要的。
厚嘴唇低着头吱吱呜呜,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黄金,还是黄金不是他的。
反正诸如此类吧,聂怀将人拖到水边,打算用点手段逼供,却被席玉狠狠瞅了一眼,才将人扔进尸体堆里。
见着自己带来的人全都倒在地上,血水向那湖水一样冰冷,打湿了半边身子。
齐元去另一边把宋显叫过来,席玉砍掉了箱子上的铜锁,掀开盖子,里面赫然躺着一个身材娇小,衣着朴素,长发凌乱的女娃。
女娃阖目垂头,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就是昏迷。
聂怀问:“这些人走水路往京都运?”
厚嘴唇点头。
京都红楼很大,里面许多人都是被骗或者拐卖过去的,也有不少从良安家,但极少逃跑的。
多半是见过了繁花似锦的景色,很难回到山野里过耕种生活。
江中的大船上,几盏灯火晃动,聂怀一眼就看出是一种信号。
在军中,夜行军或者偷袭,不能大声喊话,来往又狠费时间,便用这种灯光信号。
没想到竟然让这种人用在这种地方,聂怀着实不能忍。
胡乱打了几个信号过去,聂怀大体能猜到每个暗号的大概意思。
死死盯了一脸惊诧的厚嘴唇一眼,对宋显说:“看好他!”
仨人收拾了下武器,打算坐着那艘被聂怀捅漏的船过去。
“等下!”
胆小的宋显指着厚嘴唇,脸色酱紫,话音颤抖的问:“我看着?”
他要是有看住这个人的能耐,就不老是在后面提心吊胆的等着了,早就跟着他们冲上阵前。
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
别一会儿完事回来,人跑来没事,别宋显出点事情。
齐元回身捡了把刀,唰得插到厚嘴唇的手上刀身没入土地半尺,将他死死钉在地上。
“啊~~~~”
啪!
吃痛大叫却被齐元一个嘴巴给乎了回去。
“平时没少这么抽那些女娃吧,爽不?”
说着踹倒了他,在一把刀钉在大腿上,还用另一把刀砸了下,以求牢靠。
“这样要是还能跑,就来京都怀王府当兵!”
宋显呲牙咧嘴一脸看着都疼的表情,被齐元无视,三人向大船靠近。
小船上挂着一盏煤油灯,在江中摇摇晃晃洒下一条绸缎一样的磷光。
“齐元,你撑船的技术退步了呀!”
东源地处南方,多雨多水,湖泊江河很多,船用的多了也就会撑船。
来到西楚好几年,聂怀没撑船的机会,齐元同样,手艺生疏很正常。
“没办法,西楚哪有大河跟我们玩?”
再说那些大河旁边人巨多,他怎么去玩?
两人说笑这来到大船下,离着好远便能看到两层阁楼的大船,长十丈多。
饶是齐元也很少见到这样的大船,船上灯火通明,每个飞檐上都挂着一盏大红灯笼,里面的烛火欢快跳跃,好像从未有不幸发生。
大船夹板上站着很多人,从那里延伸出一条走廊将两层楼阁包围起来,手臂一样粗的栏杆上雕刻着飞鱼吉兽,带着庄重古朴的气息。
小船划到跟前,才见识了这船如此之大,竟然仰头朝上看不到头。
“哇,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船!”
“你是没在这个角度看过大船!”
聂怀揶揄齐元。
船身是椭圆行,两边也都有弧度的,所以在船下面是看不到栏杆的。
手里转着一个四爪,咻得扔上去,扥扥绳子感觉结实了,才冲着齐元说:“就这船,还没潜龙舟的一半大呢!”
也没有皇城的城墙高,顺着绳子三两步爬了上去,翻身落地的瞬间便被两把刀子放在喉咙上给逼得无处躲藏。
“什么人!”
什么叫艺高人大胆?
看看聂怀就知道了。
也不带一个对方的人,直接扔了四爪就往上爬,完全不考虑有没有人发现他。
“嘿嘿嘿……”
聂怀尴尬得笑笑,举起双手。
“各位莫急,莫急,我是来找楚石斛的,他说这边的货色上乘,让我来看看。”
说着,手往怀里伸。
“这是他给我的信物。”
一只手将喉咙上的刀锋撇开了些,另一只手在怀里摸索两下。
逼问他的人便凑上前来,看看这个人到底能拿出什么东西来。
寒光陡然,身子微微一震,解决了带头的,箭步冲向几个打手,两个回旋便搞定抓他的四个人。
尸体随便倒在船板上,聂怀冲着下面探头。
“上来吧,解决了。”
“贼人看刀!”
聂怀话刚说完,音儿还没消呢,两边船头跑过来几个壮汉,手里拿着马刀,身上穿着印着楚字的衣服。
下面齐元憋笑,飞身落在栏杆上,左右看了一眼。
“好多人,这可怎么办呀!”
吵得聂怀别过头摁着那边的耳朵,呲了一边的犬牙。
“小崽子要死啦,我又不是瞎子嚷嚷什么呀!”
齐元的声音大,聂怀的声音更大,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上船的样子。
还在小船上的席玉仰着头犹豫,自己要不要上去加入那两二~~逼,,的行列?
虽然内心极度拒绝,想想自己还是该同甘苦共患难的,一起二就一起二吧。
一时间豪华的船上喊杀震天,雕花的栏杆被削掉了副手,砍断了连接,一边的镂空窗棂横竖斜得,布满了刀痕。
有的刀痕很深,将那精准的窗户给砍下来,里面躲着的人一阵尖叫。
走廊本来不适合多人战,而船上的走廊跟窄,只能供两人并排通过,要是刀剑挥舞起来,一个人都显挤。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