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一把马刀寒光凛凛得放在楚石斛下巴上,问:“他亲口跟你说的?”
人在东源座,锅从天上来。
这家伙一句奉怀王命令给聂怀说傻了,弄得懵在当场,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难不成有个失散多年的兄弟打着自己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
还给陛下选妃?
特么老爹都快七十的人了选妃干嘛?
干看着吃不着,为了让自己眼馋吗?
相反席玉倒是没多么震惊,直接用他的小命威胁。
楚石斛汗毛在刀锋威逼下登时竖立,整个人走到崩溃边缘,一边是发抖时划破喉咙自己死了,一边是自己不说话喉咙被划破死了。
恐惧在脑子拉扯了好几下,才用颤抖的嗓音说:“是书信。”
哦。
席玉一听便明白,是个自称怀王的人跟他说的。
“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天……”
气愤的聂怀一把拍在肥肉脑袋上。
“你在这里干了十年这种勾当,一下子就变成怀王干的了?”
就算被打了,也不敢说一个不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书信在哪?”
“在我卧房枕头下的小抽屉里。”
唰!
薄薄刀刃轻松划了下,正好划断了那人的器官,血慢慢流出来。
由于没划到大动脉,他还能撑上一段时间,但是气管被割断,出血流进肺里,跟被扔进水里淹死是一样的。
两人顺着走廊拐了几下就找到那个卧房。
卧房的面积不大,但是被打扫得很干净,门前还放置着许多名贵的鲜花,其中兰花居多。
据说高雅人士比较喜欢这种花草,但作为武夫的聂怀无感。
“哥,你喜欢这个吗?”
喜欢的话就搬几盆。
席玉没搭理他,推门进去,径直走到床榻下,抽出一打信件。
那些信件开始是一个姓安的人写的,但是后来便加上了怀王的名讳。
聂怀拿着那些信件,上面字迹端庄娟秀,个个如红楼美女,好看得不得了。
“这是我写的字?”
他自己的文笔自己心里有数,还来席玉一记白眼了事。
自己那破字好好意思在这里炫耀!
无耻!
曾经为了让聂怀练字,为了能让他的字能拿出手去,可费了席玉不少功夫,光棍子就打断了好几根。
那样逼迫聂怀持续了半年之后,席玉就放弃了。
不对,他不是放弃,而是转而寻找其他方法,只不过方法到现在也没找到而已。
将信件全都收起来,齐元也走进来。
“把该清理的都清理了,那些姑娘呢?”
“放着吧,想走的就离开,不想走的会有人来这里的。”
收拾好了证据,三人便骑着马开始漫游漫游的往京城赶。
前面遇到一个小城池,比信州小了许多,但往来商客排了几里地的队伍进城,想来也非常繁华。
怀王给陛下选妃这事搞得聂怀很恶心,而且还搜出来这许多信件,看着就难受。
真想知道是那个瘪犊子干的。
眼底下只有一个齐元,没人手怎么查?
那个地方距离这城池如此直进,想来也是吃这边富商的。
而且那边那么大一片园子,这边官府不可能不知道。
找谁查这个事儿呢?
官府就不要指望了,能将城池管理得这样繁荣就很不错了,其他也就不指望。
进城门的时候,守军身手冲着三人,席玉给了一锭银子,守军掂了掂分量,扯着嘴角笑着挥手让三人进去。
在城里大街小巷转悠了好几圈,才找到一家绸缎庄。
饿的头晕脑胀的齐元跟着钻进去就要点菜,却发现走过来老板问:“要什么样颜色款式的布匹,干什么用的?绣品要不要…………”
问的齐元又想杀人。
“停!天高海阔水无垠,浮玉明珠满目陈!”
“敢问大人名讳!”
那个戴着黑色绸缎帽子的掌柜登时抱拳施礼,冲着聂怀深深弯腰一个鞠躬。
暗号对上了,聂怀从怀里掏出那一打楚石斛的来往书信。
“我聂怀。
这里是东南十里之外楚府里搜出来的东西,细细查这里面的怀王到底是谁!”
掌柜还没来得及给王爷施礼,便被吩咐了差事,当时便打开信件查阅。
里面说的都是做生意的来回信件,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
但后面几封信却明确提到贩卖妙龄少女,而且明确提到怀王的名字。
掌柜噗通跪下给聂怀磕了一个响头。
能陷害怀王的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而且还是进两天发过来的,对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在怀王回京之前抹黑他,等到了京都之后,再将这些事情翻出来,到时候就算王爷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其中利害关系不是他一个小城里的暗桩能管得了的。
“你放心,安心查,我已经给王总管去了飞鸽传书,他马上会过来。”
王初会不会过来他不知道,但是陛下肯定会知道这件事情。
只要陛下知道有人故意抹黑聂怀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对回到京都之后也大有帮助。
走一步看十步,是那些门阀用血的经验交给聂怀的。
东西给了暗门三人就找个客店住下了。
“那个女娃呢?”
“她不愿回家,我就没强拉。”
“那个神棍呢?”
“没瞧见,可能听见动静就跑了。”
怀着身孕的女娃,之后要怎么过日子?
她的孩子也会向大树里的孩子一样吗?
只能祈祷她能遇到一个好心人收留。
至于那个神棍,还有那些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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