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萧安冲着聂怀的方向跑过去,这边的巨人没了萧安的掩护,被绳索战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不一会儿全都被斩杀了头颅,并挑开胸膛,将肋骨上的心脏给戳破。
谭柯见萧安跑了,他就跟着跑,来到聂怀身前,萧安已经斩落两侧,钢刀放在聂怀脖子下面。
“坑杀是你的主意?”
“小的……”
小命不保,这时候可不能逞强出风头。
“绳索也是你?”
“小的只是个当兵的…………”
依旧打马虎眼,可是萧安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在这里镇守的人,即得信任又没多少功夫,你…………”
萧安冷哼了两声,忽然箭矢飞过来,三支冲着萧安飞过去,钢刀在聂怀脖子上收紧划向动脉。
说时迟那时快,聂怀从身手抽出一把钢刀迅速抬起胳膊,一边后退一边将钢刀挡在身前。
铛铛————
几声金器鸣叫,有飞来箭矢无数,在聂怀身边飞过,冲着萧安射过去。
见情况不利,萧安飞身离开,谭柯这才跑过来,扒拉着聂怀的脖领子。
“怎么样?伤着没?”
只见聂怀脖子上,动脉便一条浅浅的血印,只割破了皮。
“吓死老子了!”
谭柯一屁股坐在地上,钢刀落在地上,一把张拍在聂怀脑袋上,吹胡子瞪眼的说:“特么回去好好练练你,省的心惊胆战!”
聂怀从军时只有十四岁,毛孩子一看就能看出来,嘴上不说,都挺照顾这个嘴甜的后生。
练兵的时候给他轻一点的兵器,跑山时,大家背的是石头,他的则是棉被……
谭柯现在想想,自己特么就在害人,要是平时恨练聂怀,这节骨眼上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修整一会儿带着人进了村子。
村子里的人逃跑的,被提前安排好的人给截住抓了回来,但很多都带着刀枪要逃跑的,一多半被砍杀了扛回来的,还有一些女人被拖着带回来,其他就是些个孩子,看见大刀转身就往会跑,正好回来也不用抓。
还活着的被聚集在村子中央,一多半都是孩子跟女人,有几个凶悍的孩子,几个官兵居然打不过,自己这边也受伤,结果被弓箭手给一箭射死了。
拖着带回来的时候,他的母亲扑在尸体上痛哭,嗓子都喊破了。
“没人说话我就开始杀人了!”
这种攻心的事情,通常都是聂怀来,这次也是。
见众人低头不敢说话,聂怀再次问:“地位最高的人站出来,不然你的村民可就要死在面前,先从孩子开始!”
一个几岁的娃娃被高大的官兵揪起来,孩子登时哭喊挣扎,钢刀一放在他脖子上立即没了声响。
“我来说!”
一个女人从人群里走出来,双手放在身前,姿态笔挺端庄,容貌雍容秀丽,眉眼中带着许多贵气。
“我是萧安的妻子。”
聂怀示意官兵将那孩子放下,又冲着那女人招手。
“我是聂怀,您怎么称呼?”
感觉女人的年纪不小,而且看见刀子也坦然自若,说话不卑不亢,多半是尊贵人家出身。
“此生已错付,名讳还父母。
跟我来。”
女人浅萝漫步,带着聂怀走进一个巨大的的草棚,是寻常草棚的三倍多。
里面点着许多火把,边上立着一排架子,上面放着许多瓶瓶罐罐,架子旁边放着一个案子,案子边上还放着绳索,旁边紧挨着一个比较小的桌案。
虽然是桌案,但周围没有凳子,也没有碗筷,想来不是吃饭用的。
女人走到架子和桌案的中间。
她说:“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我能活着看到。
这个村子是戚族,而这里,是戚族迎神的地方。”
“他们用孩子的心脏让自己变得更高大,更强壮!?”
那些巨人的样子联想到绑架孩子,多半能猜到一些。
女人摇头。
“不止,高大,强装都是次要的,他们能用孩子的心脏续命。
一个孩子的心脏能然他们多活二十年左右,但如果十年换一个心脏的话,便能更年轻,活得更长久。”
“…………杀人续命!”
为所未闻。
无视聂怀震惊,女人指着架子上的东西说:“这些东西都是他们迎神的时候要用的。
说是迎神,就是抛开孩子的胸膛,把心脏放在自己身上。”
“他们自己的伤怎么能好?”
说得再多,伤口不好的话,抛开胸膛跟送死也没区别。
女人又摇头。
“他们有一种药,可以让伤口迅速愈合,连伤疤都不会留下。”
“…………”
这么逆天的玩意!
话说得真是,那些巨人被开膛之前,真没看见明显疤痕!
说着,女人拿着一支火把,将旁边的架子和面前的桌案点着。
“我心满意足了,还烦请将军绕过那些没举行过仪式的孩子。”
“喂!”
聂怀冲进火堆里拉她出来,却被一把推了好远。
“我早就死了,现在不过是一个躯壳,重复着曾经的我的话语而已。
不要悲伤,对我来说是解脱。
烦请绕过那些没有罪恶的孩子,奴婢再次谢过……”
火焰从架子上跳远,舔舐了她的头发,绸缎,轰得一下整个人瞬间烧着,她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样,一步步向聂怀走过来,仍凭火苗烧灼着她的脸,眼泪被烤干,最后化作一团人行火焰,跪在聂怀面前。
她的话像神的语言,响彻在聂怀心里,更是给了他警醒。
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能透露出去。
谁能保证没有比萧安更丧心病狂的人在?
虽能保证没人会为了自己去残害无辜的人,残害那些孩子?
哪怕一点点可能聂怀都不想冒险。
火苗逼着聂怀,人被冲进来的谭柯给拖了出去,两人仰望着熊熊燃起的草棚。
忽然转头,聂怀下令:“除了没接受过仪式的孩子,全部诛杀!”
接受过仪式的孩子身上挂着人命,自然不能让他们活下去。
哀嚎顿时响起来,像一把把刀子插到所有人的心里。
谭柯拉着聂怀,想问出原因,却看见对方摇头不语,只能等没人的时候再说清楚。
“萧安跑了,必须追回来!”
谭柯点头,清点起兵马来。
带着一万人过来,在西武城损失了些,攻打羌族的鹏城损失过半,留守了些兵力在鹏城,只带了一半兵力过来,打个照面一千骑兵就没了。
这次进攻,除掉辎重等,不到一千人,几次冲杀,还是在聂怀有组织有预谋的情况下,减少很多损失,最后剩下不到五百人,还要必须留下人照顾重伤人,能带走的也就只有一百五十个。
面对缩小了百倍的兵士,谭柯心肝脾胃肾肠子都跟着疼。
靠着聂怀问:“就这些人,能拿住那萧安吗?”
聂怀拿了把钢刀插腰带上:“不用拿住,直接杀了就行!”
在场众人凛然。
果然还是军师有勇有谋,就是太软脚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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