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仗着自己这边人多,还有不少狼人蛊,一声令下,扑向赤裸上身,手无寸铁的聂怀。
“酷刑之下说也没关系。”
虽然萧重不想这么做,如果聂怀的话,只要不将他抓在手里,就无法放心。
眸子猩红,那热血的冲动一下子窜进了脑袋,那些冰冷森寒的刀剑冲上来,却无法触及聂怀。
乱军阵中搏生死对聂怀来说太过平常,就算四面楚歌又怎样?
他不是还有个齐元在身边呢!?
两人护着席玉,聂怀夺了一把长刀扔给齐元,平常百十个人围着根本进不了他们的身。
更何况在场的人,多半都是年纪跟齐元差不多大的,武功修为放在一边,单单说搏杀经验就无法跟他们相比。
于是,脚下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一刀致命,聂怀没留余地。
萧重已经将慕容丹作为棋子,将席玉跟毒成瘫痪,他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见自己人损失太过,一声哨子想起来,狼人蛊冲上来。
他们虽然勇猛强横,万夫莫当,但终究没有思想,不会使用兵器,紧靠着血肉之躯冲上来,聂怀双手长刀在前,他们依旧无法触及。
纵然加上许多群狼,聂怀跟齐元配合完美,将席玉夹在中间,一时半会无法突破。
聂怀是一个可以跟高手打一夜的主,这么点人恐怕不够他一夜砍杀的。
而齐元在聂怀发狂打半夜之后,更加发愤图强,因为他知道,面对这样的大哥,自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假如真的跟朱由显说的一样,自己死在聂怀手里,齐元不会怪罪任何人,只会责怪自己学艺不精。
战场血水染了一地,喷溅起来的殷红在空中绽放出美丽夺目的花朵……
将面前的狼人蛊逼退,顺便补上一刀。
“萧重!他们不行呀,你来吧!”
没一个能在聂怀手底下走过五招的,单一砍杀太无聊,索性来点刺激的。
聂怀双刀侧立,让齐元扛着席玉离远些,他拍了下身上的泥土和血泥,勾着嘴角邪笑。
“萧重,有个事跟你清楚,鲛人后裔的血没用。
做狼人蛊必须鲛人血,后裔不行。
你看她的血无法治愈你的眼睛不就知道了。”
说得……没错……
这话萧重同意,如果慕容丹的血真的能当做鲛人血,那他早就治好自己的眼睛……
“你的血为什么可以治好我的眼睛?
你又不是鲛人!”
“这个……呀…………
说来话长,反正姐的血没用。”
忽然一计上心头,聂怀说:“放他他们所有人,我可以帮你们去找鲛人。
至于能不能抓到我就不敢保证了,毕竟人家可是鱼。”
聂怀知道,鲛人血是上好的药材,必须从海里抓上来的鲛人立马杀死,取走所有鲜血,并用血吸虫吸满,晾干储藏。
鲛人血可以用作任何外伤和内伤,只要是伤口,无论在哪里,一滴鲛人血就能愈合。
可惜,这样神奇的药材,十分难得。
毕竟鲛人生活在海里,而且很少在近海出现,就算出现,鲛人的力量和速递,尤其在海里更加无法捕捉,只能用哄骗的方法。
自古以来被戗杀的鲛人数不胜数,连面目都很难见到,更别说捕猎了。
不得不说,聂怀的这个提议比较让人心动,毕竟他的血能愈合伤口,可见他跟鲛人有脱不了的关系。
“好,他们留下,你跟我们一起去!”
萧宏卓见能找到正宗的鲛人血,自然欣喜。
可惜,萧重可没有那么天真。
“聂怀,你不要耍聪明,我们回来才会放了他们。
我们回不来…………”
“了解。”
意思聂怀明白,如果他带人回不来,齐元这几个人就要被诛杀。
回头给齐元一个眼神,又让席玉放心了下,才穿放下兵器,穿上衣服。
萧重不知道聂怀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如果真能找到鲛人那自然是好,不能的话他加上萧宏卓,还有那么多狼人蛊,怎么也不能让聂怀跑了!
于是将慕容丹放了,将三个人囚禁在一起,这边的戚族人看守。
聂怀被带走,戚族人也离开,只剩下三人凝目相对。
对萧重没有多少感情的齐元问:“大姐,你给大哥看看?”
脸白如纸,唇无血色的慕容丹挪到席玉那边,可是席玉软塌塌得挪了挪。
打算挪到一边,却无法动弹,象征性得动了动。
“不用!”
慕容丹也不是邻家女孩,娇柔羞怯样,抓了席玉的胳膊号脉,板着脸没有任何表情。
对于席玉的疏离,她多少知道些。
下令屠杀席玉养父母的人是她,席玉不寻仇是明事理,但讨厌是理所当然。
所以慕容丹细心号脉,从自己头发下面取出一小瓶子,倒出一枚乳白色药丸,送到席玉嘴边。
“当年,青山屠戮羲族的时候,我也是这个样子。
不想给当兵的看病,不想看见当兵的,连一把刀剑都不想看到。
可是,这有什么用处呢?
无非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既然都不打算复仇的,便将那仇恨丢弃吧。
或许还能收获不一样的人生,你说呢?”
羲族的事情席玉听齐元提起过,但都是一话而过,没有解释过原因。
“当……年……?”
席玉是大哥,聂怀的债就是他的债。
谭柯为了聂怀屠戮了羲族,几年之后,羲族的人又屠杀了聂怀的家人。
这难道是因果循环?
可这么沉重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心里都不痛快,更不要说一个女娃,便不好意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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