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金大殿故名思议,金顶红门,雕梁画栋且彩绘腾云神兽,大殿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那飞檐上的镇国神兽怒目獠牙,仿佛要跳出来,将侵犯东源领土的人吞入腹中。
仰望那金碧辉煌的大殿,直叫人生出庄重之感,。
“好大的宫殿啊!”
齐元从前没有资格走进玄金大殿,而西楚地处平原,良田很多,但密林很少,是故修建宫殿的巨木便不那么好找,导致宫殿不及玄金大殿巍峨挺拔。
“我想死这大殿的气势了。”
曾经,聂怀为了能配得上玄金大殿的气势,特意去请教了宣启帝,之后体型步态摸索,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大殿之前两排乌青重甲护卫,见聂怀走过来,而且不是一个人,风家家主,黑骑左右统领,前几天刚刚抓回来的齐元小统领都在其中。
也不敢上前阻拦,重甲哗啦跪了一片,在巍峨的大殿柱子之下,显得无比庄严。
“跪着吧,别起来了。”
这些当兵的一多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少半因为年龄比较大,经历得多了心中有数,极少数人知道大殿之内的事情。
但是,大殿之上,百官在内,他们没胆子交头接耳议论。
起身的话还能用眼神交流一二,跪在地上,不能抬头,只能从听见相邻的呼吸声。
还没有走进大殿,百官便回首遥望,聂怀带着一片人走进来,身上穿着风家家徽的衣服,风少典也着便装。
就算朝服穿戴整齐,圣珠在手,也不可能从皇城门冲进来。
那只有另一个可能,聂怀从来是宫里的常客,满朝文武皆知。
从先帝时便是如此,后来宣慧帝忙于朝政,没了对聂怀的管束,更加无法无天。
没等那些个官员反应过来,聂怀大步迈进大殿,带着浓重的威仪感。
“怕死不想溅一身血的都躲远点————”
尾音拉的很长,是给拿些放肆的人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此话一出,众官员哗啦分立两旁,中间被让出来正好让聂怀通过。
右手边靠近大殿门的几个官员瞪大着眼睛,从头到脚打量了聂怀几个来回,轰然下跪。
“千岁万福————”
呼声不齐,但声音悠长悲切,像是期待了许久。
“跪着,别动。”
像是没看到人,聂怀脚步未迟,身形未偏,话就那么说出口。
几个一看就是武官的身板,以头戗地得跪着,鼻息厚重了些。
中间让出来,聂怀正好看到宝座之上坐着一个大胡子男人呢,身上金碧辉煌的龙袍,跟个发福的暴发户一样。
那便是宣慧帝凌老三。
奇怪的是他身边还立着一个人,尖嘴巴,瘦脸颊,一身大袍子宽松得感觉能装下两个。
聂怀大步走过去,那人震惊之中还没反应过来,聂怀出手抓住他的领口,腰眼用力,一个甩手便将那人给直直甩起来,丢到大殿上,宝座之前,百官脚下。
“这位置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暗门都统站了?”
说完,冷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朱由显,转头目光落在黄袍身前,那白纸黑字上。
不用看,大致意思就是里四皇子为太子。
二话不说抄起那张纸,在身前折了两折,掐着边边撕碎了扔在面前。
“我皇三十有五,春秋正盛。
再说,一个奶都没断的娃,不长不贤的,就立太子了?
你们的心思能在深沉些,手段能再高明些,目光能再长远些吗?
看着都恶心!”
聂怀三句两句,下面竟然真的没人站出来说话。
还是那个尖嘴猴腮的朱由显,站起来整理了下朝服,从容大气的挺胸抬头。
气定神闲指着聂怀:“此人叛逃西楚,斩杀东源将士,乃是窃国之贼!”
一只鸟出了头,后面边有跟随,一而百,一阵喧哗开始,朝堂之上,除了那几个跪在地上的,竟然操起矛头对准了聂怀。
“国贼怎敢在此处宣扬!”
…………
诸如此类,但宣慧帝忽然站起来。
“你回来干嘛?”
“给你平事啊!”
聂怀指着众百官。
这么么明显还用解释吗?
“我不需要!”
“…………我贱我乐意!”
朝堂纷乱两人置之不理,却大眼瞪小眼,好像两个小孩子在互相较劲,并且越来越近,眼看着要打起来的样子。
“陛下万岁!”
风少典实在看不下去了,插嘴打断,并且恭敬施礼。
“臣护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说着甩开锦袍跪下磕头。
宣慧帝虚胖的脸庞撇了他一眼,索性坐会宝座,让风少典起来。
朝廷风波已经起来,饶是风家有些话语权,风少典瘫痪好几年,对朝臣的掌控已经薄弱到极点。
“风家跟着聂青山,莫不是也叛国了!”
朱由显赶紧找了个大帽子,多段扣在风少典头上,就算不能站在自己这一边,也不能立在聂怀身边。
“哎呀————”
聂怀吊儿郎当的样子过了好几年,一下子让他威严起来不习惯,也就不装了。
“羽妃身边的青梅跟尚衣局的岳易,也就是领事宦官走的很进呀…………”
“聂青山你不要血口喷人!”
朱由显登时急眼说,聂怀低头拍着自己的爪子,抬眉毛额头皱起三条抬头纹。
“我这什么还没说呢,怎么就血口喷人了?
别心虚,沉住气。”
别有深意的看了朱由显一眼,仰头道:“齐元,去找找这个岳易。
朱大人,说不定有惊喜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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