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惊吓着的十四愣了老半天问:“你答应了?”
“噗!”
聂怀禁不住笑出声,说:“这种屁话也就你信。”
搂着十四的脖子在宫里逛游了一阵子,发现什么人都没遇见,便告辞回家。
家里几个人将聂怀抬到主位上,一个个在下面拜年说吉祥话,席玉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放在桌子上,聂怀便挨个分发给他们。
最后轮到萧重,聂怀捏着红包压低眉毛等着席玉,很不开心的问:“这小子就不用了吧,他既不是我的晚辈,也不是用人,更比我有钱,哪一条也不用给他红包吧。”
说着将红包装进自己怀里起身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萧重。
这个人回来的时候还挺开心的,怎么要给他红包了就翻脸,比翻书还快。
打杂这几天总是要给些奖赏的吧。
想找席玉理论却发现人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聂怀这个人,席玉最是了解,尤其他对母亲的感情,山高海深都无法比拟的,只要事关此事都无法让他平静。
越是知道这样,聂怀越不想见席玉,索性到街上买了一壶好酒,跑去了太子的东宫。
跟往日熙攘热闹不同,自从没了监国之权,东宫这边清净不少,来往人员都是走投无路的小官,没见几个脸熟的。
门口派着送礼,全都被宦官挡下来,聂怀一身便衣一点也看不出是个王爷,却堂而皇之的走进东宫大门。
进门口就吆喝着:“四哥,出来喝酒咧!”
“滚远些!”
“这是怎么了?”
太子抱着小娃娃,娃娃在爹怀里嚎啕大哭。聂怀转身刚刚没听见啼哭呀,怎么突然的。
“还不是你给吓的!”
“我……?”
聂怀委屈得指着自己,望着那小不点嚎叫,长大的嘴巴都能看到嗓子眼了。
“嫂子呢?”
“滚!”
端庄万方的太子又骂了他一嘴,抱着糟心的娃走进屋子里,聂怀也赶紧跟了上去,想张嘴问,却看到那娃闭着眼睛抓着老爹的衣服死命的哭。
太子赶紧又颠又是哄,旁边的奶妈子乱成一团。
“这是困了?”
“刚要睡着,你欠得一嗓子,喝酒?喝什么酒?昨天没喝死你,今天来喝死你?”
“…………”
聂怀很委屈,但不敢还嘴。
好些年没人这么骂他他还不敢还嘴的时候了,无辜得眨巴着眼睛,装作屋子里的一个雕像。
小娃娃中气十足,嚎叫不停,奶妈也没办法,让暴躁的太子更加不快,一边哄孩子一边冲着聂怀又翻了几个白眼。
尴尬异常的聂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起昨夜的调子,嗓子哼哼了起来。
但是他那破音调太次,搞的哭声又高了好几度。
还好不一会儿的功夫,去皇后那里的太子妃就回来了,进门抱起太子怀里的崽儿就开炮。
“你怎么弄的,我刚到母后那边你就找人叫我回来?
刚刚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这是怎么了,噢噢噢噢,好好了,娘在呢,不哭不哭,娘在呢。”
哭声当即小了下来,小家伙脚丫子也不蹬,手也不挠了,抱着娘的脖子安静下来。
“你怎么看个睡着的孩子都看不了啊?”
太子闪身将罪魁祸首给凉了出来,聂怀低着头跟嫂子认错,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边。
嫂子不能怪他呀,支支吾吾盖过去,太子就拖着聂怀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太子开炮。
“没事你老往我这里跑什么跑?
不知道我是个要被废的太子?
你是不是皮痒欠收拾了?”
“我…………就是找四哥喝酒…………”
“哼!”
太子甩了宽袖,让人拿了几个小菜过来,酒杯准备上,兄弟两人喝几杯。
酒过三巡,话匣子就关不住了。
“你怎么不去找旭王喝,人家现在可是当红炸子鸡,父皇今天还夸奖昨夜大宴操持的好,有面子。”
“你也知道人家是当红炸子鸡,有空搭理我?”
“那也比你来搭理我这个快要被废的太子强!”
“呵呵,我看你这是自在日子过上瘾了,不想干活了。
你等着,我要去父皇那里告你!”
“怎么?你不知道?朝堂之上都传遍了。”
“我做将军的时候就通敌,现在成了王爷,还是通敌,谣言连花样都懒得翻新,我都习惯了。”
“哼,你是有真本事,我又什么?”
说着,两人的嘴都瓢了,说话也不清楚了。
但
两个都是人精,心里明白着。
“吃菜,老七,吃菜,别光喝,醉倒就给你扔宫门口,不送!”
孩子睡着后,太子妃到书房看了一眼,就看到两个醉汉在地上打滚,说得全都是她听不懂的话。
什么神仙打架,什么乱七八糟,什么海妖……
吩咐人去煮醒酒汤,又叫人将两人扶到榻上躺好,还叫两个体性高大的宦官看着他们,就怕两个人再掉地上。
一直到了晚上,席玉见人还没回去就来找,就看见太子跟聂怀还在喝,两人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听得他头疼。
“太子妃,小人将王爷带回去了。”
席玉行大礼,被太子妃拦住。
“子昀莫要多礼,青山跟太子都喝了一下午了,酒醒了就又喝上了,真是拦都拦不住。”
席玉点头,将聂怀扛在肩膀上就走。
出了宫门直接扔车上,四下无人了,聂怀立马做起来,拍拍胸口。
“妈的,也是够能喝。”
“活该!”
聂怀经常被三军几万人灌酒的主,喝一下午算什么?
马车摇晃,席玉没拉着聂怀回王府,而是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园子。
“这哪?”
“进去就知道了。”
聂怀已经下定决心要找出当年母亲死亡真相,无论是德宗帝还是皇后都牵涉其中。
园子里面灯火稀疏,人可能已经睡下了。
一个偏房里点着蜡烛,一张方桌上摆放着茶具,屋子里面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走进了才能看出来是一个瘦小得,只剩下皮包骨的男人。
聂怀:“这人谁?”
席玉:“他是凌妃贴身太监。”
聂怀没出声,等着席玉说下去。
“根据他说,当年陛下带着你们母子突然遭遇山匪,陛下带着人迎战,你们母子躲起来。
但大战过后却再也找不到你们,就派了很多人去找,连当地军队都发动了,就是没找到人。
这个人当年也参与了寻找,整座山被梳了一遍。”
良久,聂怀问:“他怎么了?”
席玉:“前两年还好好的,年纪大了病太多,就算找再好的大夫也无力回天。
当年我也听了这样那样的传言,想来陛下也怕我当真,才找了当年的人给我。
这些年我反复问他当年寻找的细节,没有出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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