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留余地,从腰带上抽出软剑,晃动着剑锋,角度刁钻的攻了过去。
聂怀的确饿了,饿的心烦意乱,手上就没了准头。拳头捶过去,压着软剑的刀锋直接捶在了风少贤的胸口上,人被捶飞了。
追过去,三两下将人摁在地上,腮帮子上打了两拳。
“小仙子,长能耐了是吧,敢跟我动手了?毛长齐了没?”
风家在军中势力不小,聂怀又是一个靠着军功爬上高位的,并且,风家人看见聂怀就摇头,就跟聂怀看见风家人就要欺负上去一样。
冤家。
就在聂怀还想打两拳出出气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串马蹄声,两人一起回头望。
马背上看不清是什么人,但是那长衫胜雪不会有别人。
“小仙子,你完了。”
聂怀见席玉带着人来了,便松了手,说:“你跑吧,被打死别找我!”
说着马就到面前来,也看清了来人的面容,风少贤盘腿坐在地上。
这个人就是从前的舜亲王,现在聂怀的家奴——席玉。
风少贤对席玉了解的不多,但是他知道这个人算是聂怀名义上的家奴,无论是宫里的人,还是朝堂上的三公,都恭敬得叫一声子昀公子,其地位可见一斑。
这个陷阱其实就是为他准备的,没想到先追过来的人是聂怀,他恶狠狠的看了聂怀一眼,起身撒腿就跑。
“我去,你还真跑啊!”
聂怀眼疾手快飞身抓住了他脚腕,整个人被拖着拉了回来,月白衣衫已经被灰土沾满。
“你心大,还是傻?真想着被戳一个偷心凉?”
两人一起看马背上的席玉,长弓搭箭羽,已经上弦了。两人对视一眼,聂怀暗骂他脑子不好使。
席玉下马,他带的人从后面一窝蜂冲过来,将风少贤给摁了个结实,聂怀问:“你怎么来了?”
席玉将回京都时,南门的那几个影卫跟他说了,所以带着人就往这个方向追,还好追上了。
其实追不上聂怀也不吃亏,多半就是一个人押解着风少贤回京都罢了。
现在来了这么多人,聂怀省心了,戳着席玉的胳膊问:“有吃的吗?”
席玉从怀里掏出一小包酱牛肉给他,问:“怎么饿成这样?”
“好吃!”
一口咬去一半,腮帮子鼓囊鼓囊嚼起来,吃完了牛肉聂怀才将昨天晚上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还走过去捏着风少贤的后脖子说:“你回京都可不要乱咬人啊,要不然……”
拳头冲着他招呼,意思是不会轻饶了他。
但嘴长在人家身上,有些事情是控制不了的。
回到京都,聂怀才知道齐元去南面追击的时候,落进了风少贤准备的陷阱里,受了伤。
席玉是送齐元回来养伤的,路过南门,才得知他的事情,也就马不停蹄的又敢过来。
将风少贤送给王初看管,聂怀也来不及去宫里报道,无论席玉怎么说不碍事,直接冲回王府看看齐元伤得怎么样。
年二十八了,朝廷休沐,德宗帝训话,朝堂之上,大殿之外站满了大小官员,唯独旭王和青王中间那位置是空着的。
一遍给朝臣训话,一遍看聂怀的位置,直到一个宦官小碎步冲进来,凑到方角耳边的吧几句,方角又冲着德宗帝耳边的吧几句,老皇帝脸色这才好转了些,最后又看了一眼聂怀的位置,笑容隐隐。
再讲齐元,都是刀伤,他功夫好身法快,没伤到要害,都是皮肉伤,就是阿香给他上药的时候,太疼了,嗷嗷叫了半夜。
药上完了,阿香骂了他几句走了,伤口还是疼,天微微亮的时候才睡着。
“齐元!”
哐啷门被撞开,聂怀冲进去嗷一嗓子,齐元腾得从床板上弹起来,摆好了架势冲出去的前一刻目光落在聂怀的脸上,整个陡然瘫倒回了床上。
“哥~~你吓死我了~~~”
拖着长长的尾音有气无力的,搞得好像油尽灯枯一样,好像刚刚从床板上弹起来的人是假的。
“伤怎么样?”
聂怀被齐元弹跳惊了下,满身查看伤口有没有裂开,又担心的看了看齐元的脸色。
“说句话!”
推了下齐元的胳膊,终于唤回一点齐元的神志。
“没事,都是皮肉伤,看着挺恐怖的,你看动一下都不会崩开的小伤,是大哥大惊小怪了。”
说完拉了下被子,说:“我真困了,能让我睡一会儿吗?”
见人没事才走。
风少贤算是条大鱼,上交朝廷后,聂怀就想着终于没事了,终于能过一个安稳的年了。
没成想,腊月二十八没过完,当天晚上后门被人一通乱捶,墨姨出门看没见着人,半夜的时候院墙噗通一声,紧接着瓦罐滚动破碎的声音,给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的两位加了强大的精神。
聂怀跟齐元两人睡不着,在聂怀卧室里玩战场推演,你来我往的正起劲,就听见这么巨大的响动。
这种身手还敢往怀王府里跑,怕不是或腻歪了。
聂怀摁了齐元的肩膀,示意他有伤不要动手,转身人就没得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提溜着一个粗布麻衣的男人走了进来,随手将那人扔在地上,做回自己的位子。
那人颤微着跪伏在地板上,愣神了好半天,忽然抖动一下,开始磕头,嘭嘭得磕头,却什么话都不说。
两人翘着二郎腿端着已经没了色的茶望着那人,静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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