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种着许多树,没一颗是名贵的,花更不要提,栽上没等发芽就被齐元给踩了个结实。
萧重常来,知道这里面什么光景,根本没收拳头,倒是王初听见话,多少在意了一些。
两人打着,门房包三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见鬼一样叫喊:“王爷,影卫要冲进来了!”
聂怀皱眉头,说:“齐元,走,拿棍子打出去!”
吓的包三跪在那里仰着脖子看这齐元拎着好长的棍子,跟着聂怀朝大门走去。
那可是影卫,连太子都要让他们三分的呀,怎么能说打就打呢?
觉得大事不好,包三赶紧跑过去跟着,准备在关键时候拦着自家王爷。
还有这个齐元,王爷说干什么他就敢干什么,昨天就真的拿着笤帚追着旭王爷打,今天是影卫,说不定真有大事情发生。
聂怀站在门口掐着腰,刚刚那个统领走过来,还算客气,说:“方才我的人看到有人偷偷溜进王府,请允许卑职进去查看。”
聂怀:“这里是怀王府,专治各种不服。”
统领:“王爷的意思?”
聂怀:“萧重跟王初就在我院子里过招,你们不能进去打扰,好好站岗。”
统领:“…………”
他很意外聂怀说得这么明白,心下的那点担心消磨了些,抱拳说:“卑职一人进去便可。”
聂怀:“你是谁?
影卫!
大摇大摆的走进怀王府,是结党还是搜查?
说得清楚?”
见这人不通透,聂怀不高兴了,指着齐元手里的棍子,说:“你荣幸,这棍子昨天打旭王来着,今天就打你了。”
转头跟齐元说:“看紧点,不能有一个人进去。”
指着自家大门给齐元下令。
影卫是老爹亲卫,监管京都,走访外官那是多大的权利。
别看聂怀说监国给谁什么的,争权夺利什么的,那是谁家都这样,只要用人就无法避免的。
但是影卫是老爷子的耳目手段,要是染指其中,可是要吃苦头的。
转身关门,给齐元下了命令他就不担心。
院子里两个人还在打,拆了一颗不怎么打的树,打碎了一个矮松盆景,中间碍事的花坛也被踢得碎了一地。
“那花坛早就说了,碍事,碍眼,赶紧给他弄走,偏不听……”
转头对上墨姨跟阿香倔强幽怨的目光,聂怀嘟嘟囔囔的走到小桌子前,闷头喝酒。
大门那边,要是聂怀在,顶着刚刚在朝堂上杀人的名头,影卫还真不敢上手。
但是剩下齐元一个人,举着个小细棍子,威慑力远远不足,几个影卫跃跃欲试,碍于统领没有发话只能干看着。
统领功夫不高,院子里打斗的声音还是能听见的,一会儿破了这个,一会儿碎了那个的,特别热闹。
越是热闹统领就越担心。
他们头的武功在江湖上拍前几,能对打好一会儿,还没听见惨叫的,这是头一次。
统领从心里扒拉了怀王府里的人一遍,几个下人是舜王在的时候就在的,少说也要十年时间,没有特别的人。
在说席玉,是王初救了他的命带回京都的,之后又当做皇子养在宫里,武功都是王初教的,他们打起来的几率很大,但认真的几率很小。
聂怀不也不会,因为禁卫军那边出来的消息,聂怀对王初特别客气。
那么只能是那个萧重。
统领就更担心起来。
“齐公子,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切,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就行了,是男人就赶紧上,婆婆妈妈的跟个婆姨似的。”
齐元好几天没打架,被聂怀在朝堂上的表现给刺激到了,一身的力气没地方发,院子里俩神仙他插不上手,只能找这些小虾米过过招。
统领也不含糊,拔刀就冲山来,后面给这蜂拥的黑衣人。
“不能杀人真胃疼!”
出来时席玉嘱咐他,齐元惋惜说了句,棍子跟活过来一样,到处扫,挑,戳,砸,将黑衣人打得满地找牙。
但是
他用的是棍子,也不能伤人性命,都是练武的经常挨打,下手轻了一个滚儿又爬起来,继续冲,搞得齐元节节败退,直接退到了大门口。
齐元急眼,说:“你们过分了!我要杀人了!”
几个挨打最多冲得最快的家伙登时停了手,齐元留了情心里都是清楚的。
可是自己老大还在王府里,总不能就在这里看着吧。
院子里聂怀也听见齐元逼急眼,嚎叫的一声,意外得说:“外面真打起来了?”
王初忽然后退,落在院子一边冲着门口飞身过去。齐元这个孩子他还是了解一些的,虽然生性凶残了些,但知恩图报,虽无善恶之分,却很听聂怀喝席玉的话,对他也挺客气的,是个不错的孩子。
出了门口冲着一众磨刀霍霍的手下丢出两个字:“退下!”
转头就又走开了。
不知所以的影卫全都停手,没有架打了,齐元拎着棍子回来,正看到萧重入座,席玉给王初斟酒,聂怀笑呵呵的冲着他招手。
刚刚打得热火朝天的人竟然坐下吃起酒来,真是稀奇。
不过高手之间,总是能在打斗中了解彼此的。
王初举杯:“卢妃高徒果然名不虚传。”
萧重:“前辈大明自是如雷贯耳。”
聂怀:“假惺惺的用不用我递刀子?”
真是的。
打架都打了,谁是谁也门清,有什么就说什么,搞得好像多好的朋友一样,转脸不还是给捅一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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