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事儿聂怀懒得理,第二天没上朝,也就错过了旭王惊恐,太子怨怒,朝堂寂静的场面。
朝廷重臣噤若寒蝉。
昨天的事情太子不怕陛下知道,只要将兵权握在手里,就能沉住气,何况还有经营多年的朝堂势力。
却没想到,聂怀昨天几个甩手,多年经营一溃千里,兵权的毛都没看到,还沾了一身鸡毛,摘都摘不干净。
知道这事不能善了,却没想到是夺了他的监国之权,竟然意外的给了这件事的发起者旭王。
信州的事情,在收到聂怀活着的消息之前,旭王跟那个御史李大人在一起喝酒,说了那么一嘴。
疯狂想往上爬的李御史就记在心里,那个时候,正好信州张家去京都,到处打听,到处疏通关系,寻找进步的机会。
这不,两边一拍即合。
也亏得李御史伶牙俐齿,舌灿莲花,竟然将通敌之事说得如此光大明媚,张家怕失去了这机会,就断了入住京都的念想,仗着自己在信州呼风唤雨,想尽办法给席玉使绊子。
他们料想,只要瓮城危机,甚至被攻破,信州这边再做一些动作,弄个一些通敌的罪证递上去,到时候能保证席玉被诛杀在信州城外,连回京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这事跟旭王脱不开关系。
可是最后却是旭王得利,让众人大跌眼镜。
聂怀才不管那么多,席玉去萧重那里那吃食一会儿就回来,阿香那出了些好酒,白瓷细口酒壶倒在小酒盅里,抿上一唇,小日子滋润又得劲,谁管他们谁是谁非的。
躺在专属躺椅上,聂怀提前进入老年生活。
不一会儿,席玉带着齐元回来,放下食盒,后面萧重跟着。
现在年下,正是请客吃饭最盛行的时候,他这个酒店老板还有心情空闲到处瞎逛,真是好命。
“萧老板金安!
齐元你怎么踩一脚屎的表情?
席玉谁把你怎么了?”
哎?
不是?
这三个人怎么了,不就一个心机婊上位了吗?
不就一份苦差事吗?
至于丧眉耷拉眼的?
吩咐阿香多拿了几个酒杯,聂怀给三人各自满上,从小的开始。
“齐元,你说。”
“酒楼里有人打子昀哥。”
“打回去了没?”
听见聂怀高八度的音调,齐元脸上立刻缓和起来,点头。
“哦,那就行。”
席玉是个闷葫芦,就算挨打也念着自己是怀王的家奴,不会还手。
可是齐元不一样,他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野孩子,谁打了他,那是要取别人性命的。
不过聂怀对还手还是很宽容的,打死了也无所谓。
人嘛,总是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和说过的话负责的。
至于这个后果的大小,那取决于他眼睛瞎到什么程度。
比如惹路边小摊贩和惹席玉,亦或者惹聂怀。
“你呢?”
席玉表情万年不变,但聂怀总能找到一些裂缝,从中读取到他内心的波澜。
“齐元打断了那人的胳膊,直接断了,对折成两截的那种。”
通过席玉的描述,他认为齐元这么做过分了。
“人家死了姐夫,就打了我两下,也没什么。”
“怎么能没什么?”
齐元不开心,聂怀也跟着很烦躁。
“怎么没什么,他眼瞎到这个这个程度,齐元不给他治,等有一天丢了性命可如何是好?”
“…………”席玉
一边的萧重被气笑了。
那人的伤他看了一眼,骨头都露出来,如果没有江湖顶级的医者出手,就算治好了也是要终生残废的。
聂怀说得如此理所应当,竟然真当自己行善积德,做了一件大好事?
真是
无耻
指着萧重问:“你呢?”
斜靠在躺椅上,吃口菜,喝口酒,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萧重一想到自己要求他办事儿,心里就堵的慌,脑子一热,手里的酒杯就扔了出去,
还好聂怀躲得快,不然正砸脑门上。
“你这个假瞎子到处招摇撞骗的,你干嘛?”
听声辩位是萧重的看家本事,很多时候,他身边的人已经忘了他本来是个瞎子,看不见别人的表情和动作。
但是聂怀不一样,就算看不见,也能想象得出这个人的表情动作,包括赖在躺椅上品尝他家酒楼美食的无赖样子。
气人啊。
自己平复了半天,才说:“影卫对淮铭阁下手了。”
影卫和暗门的性质差不多,王初才回来几天,动作就跟上了。
淮铭阁在京都的势力不是一天两天,从前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井水不犯河水。
却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开始大规模清扫暗桩,抓捕暗线。
虽然都是些外围,但毕竟费了不少心力发展起来的势力,怎么能白白葬送呢。
“正常。”
这是萧重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因为后面总是有聂怀一大堆匪夷所思的理论。
聂怀:“卧榻之下,岂容他人安睡?
是,相安无事了许久,但那时太子监国。
现在是旭王,经营一段时间跟你们淮铭阁搭上线,这不得给他嘚瑟飞喽。”
萧重:“那席玉在朝的时候也没这么严厉呀!”
聂怀:“因为席玉有才,他想让席玉上位掌权,但是我哥不肯接那烂摊子。
旭王就不一样了,心思太多太杂,通敌的注意都能想出来,谁知道以后会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
哎?不是,你想干嘛?
让我给你们带出城?”
既然影卫出手了,萧重他们这些人想安全出城的可能不大,在城里带着被抓也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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