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放在唇间,示意何任不要出声,忽然又呵呵笑起来,说:“你怎么想,我不在乎,但你说的话太令人寒心了,所以…………”
咔擦!
聂怀捏着那下巴陡然甩开,何任的脑袋在下巴的牵引下,跟着转了个圈。
可是身子没来得及反应,脖子被生生扭断。
场面寂静,呼吸心跳声也消失了。
何任瞪大的眼睛五官移位,无法阻止身子失去重心,瘫软倒地。
噗通!
又是一声,朝臣炸开了锅,太子首先上前却被沛公抓着手腕拦下。
沛公:“禁卫军!护驾!”
聂怀:“护谁的架?”
手指着沛公,说:“你?”
转而指太子:“还是你?”
齐刷刷跑进来两排禁卫军,将在场人给圈成了三波。
一波青王为首,看戏为主。
一波三公为首,强夺军权。
最后一波,信州来的那三个送命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是说大殿之上,魔头不敢杀人吗!
聂怀:“怎么?
还真以为我怕了群臣,不敢杀人?
呵呵呵……”
太子:“如此大庭广众,你就不怕父皇怪罪?”
面对沛公和太子,聂怀无语又好笑,说:“你心里打什么算盘,我明白,他明白,爹呢?”
那可是在山巅之上的人,看惯了人心好恶,算计权谋更是信手拈来。
这下,太子怕了。
聂怀:“王总管?”
大殿门口,王初小碎步恭敬跑进来,端着一打摞得高高的黄纸,来到聂怀面前。
上面什么内容,聂怀没看,拿起来一叠拍在沛公胸前,一叠拍在太子胸前。
“我手里没有暗门了,但是陛下又影卫呀,都好好看看吧。”
转身来到信州老妇人面前,聂怀蹲下身子勉强能看到老人家褶皱丛生的面庞,并且已经被吓得青紫起来。
“老人家,您说的那些事情,时间,地点,人数,无不详尽,就连跟了我十年的齐元席玉也无法如此详细的知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告诉你的?
呵呵
若是老实呆在信州,还能安然终老的。”
话刚刚出口,脖子被扭断,身子缓慢瘫倒在地,朝臣又是一阵惊呼。
他们见过死人,或者说是经常见,根本不怕这个。
可心照不宣的事情就摆在眼前,大家总是要遮羞一下,人生如戏嘛。
“至于你们两个,信州张家连根拔起,你俩心里就没点数?”
又是两具尸体倒下,朝臣在王初走出来之后,连惊呼的声音都下降了好几度。
没办法,王初便是陛下的代表了。
聂怀走到大殿门口,在最后面一排,是御史台专属位置。
“李富定,李大人。”
禁卫军让开,一群御史唰得消失,只剩下一位个子不高,白面无须的男子。
他略带惊恐得瞪大眼睛看着聂怀,膝盖一软跪地求饶,却别聂怀捏了下巴给阻拦了。
捏着下巴将人拉到面前,聂怀凑到他耳边,说:“你的九族完了,还是为别人考虑考虑吧。”
脖子应声而断,倒下的身子被聂怀嫌弃的用来擦了擦手,转身走向正堂。
转身,将太子,沛公,连旭王也被挡在身后。
“各位都是朝廷大员,消息灵通得前十年的事情都知道,怎么不去打听打听我是怎么进信州城的?
我是被抬进去的!
为什么不去打听打听瓮城一战死了多少人?
七千八百九十一个人!
其中一百四十三个民夫,三十二个妇人。
你们……你们…………”
聂怀指着那群御史,又向前走,左右点点手指,最后立在低头不语的沛公和太子面前。
“妇人尚且知道同心御敌,你们连那些妇人都不如!”
深吸一口气,阖目片刻,再睁开眼睛便是唯我独尊,霸气全开。
“朝中平时走动,相互庇佑。
用手中的权势做一些能见人的,不能见人的事情。
争权夺利什么的。
没事,谁家都这样,无所谓。
但是
疆土,是鲜血泡着白骨的,你们其中的谁要是打这个主意,就不要怪我聂怀杀穿他祖宗十八代!”
猛然转身,又是那个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兵油子了。
“太子,沛公,赶紧摘,把自己摘干净了最好。”
说完转身走人,王初一个眼神,两个禁卫军拖着一个尸体离开,其他的跟着王初一起退出大殿。
没了武力压迫,恐惧一下子膨胀了一百倍,在每个人的心中来回冲撞。
大殿声音陡然大起来,但聂怀已经跑远了。
“我了个次奥,要是还一个人还真搞不定这群家伙。”
聂怀得逞得小人一笑。
让你们一个个的,见我一个人好欺负,这一波最起码要过了正月,他们才能去起头搞事情。
宁静的日子在前头,想想心里都舒坦。
兵权在手里就在手里吧,省的他们到时候再出幺蛾子,直接拿了。
不是有那么句话吗?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现在的秀才长心眼了,遇见兵开始不讲理了,这可怎么办?
闹着头,下了台阶便看到一身红衣服的姑娘,走进几步才认出来时锦棠郡主。
上前抱拳施礼,装作乖巧小辈模样,问:“郡主怎么有空在这里?”
锦棠郡主虽无美貌,但家世熏陶,英气中总是带着一股子杀伐霸气,让人看来便不敢靠近。
但是聂怀本是杀伐之人,自然不放在心上。
两人对视片刻,锦棠摇头背着手跑开,红衣飘荡,搞得聂怀莫名其妙。
转而想了好长时间,都快要到家门口了,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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