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最起码不要从他这个外人的嘴里说出来。
“总而言之,事情大概就这样子。”
由于睡了几天,还被打得不轻,聂怀吃饱了又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太阳已经落下去,身上又多了两床被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其实去穿衣服,估摸着晚上不困,想着去找找陛下老爹,聊聊信州的事。
晚上聂怀一身黑色劲装去翻宫墙,被守卫禁军看到,立马问:“王爷不是重病休养着么,怎么还能翻墙?”
聂怀站在城墙边儿上,怀里抱着一个挺大的油纸包,回头邪魅笑起来,说:“你们王爷是一般的王爷吗?”
跳下城墙的聂怀一溜烟的跑,到了看见大殿了却忽然停下,旁边走出来一个人影,在几步走进了才认出来,是王初。
“哟,王总管回来了。”
“王爷万福。”
“我找我爹有点事儿。”
说着从油纸包里拿出一个小的油纸包,说:“这是路边的夜宵,您尝尝。”
那油纸包不大,里面想来也没装多少东西,王初双手弯腰接了过去。
给他送钱送画送女人的都有,但却从来没人给他送夜宵,低头仔细看这,再次弯腰感谢,聂怀却说:“您这见外了不是,我走了。”
指着德宗帝所在的大殿边走过去,王初立在那里久久不曾离去,盯着那油纸包不知道该怎么办。
再说大殿之外无人看守,虽说有一个王初就足够了,但聂怀也不通报,推门迈着大步子就走进去,过了屏风就看到德宗帝侧卧在榻上,脚边身侧都是奏折,嫣然被案牍给埋了起来。
走过去放下油纸包,低头整理奏折,一本本摞起来放到榻下,又找了一个不大的箱子,将奏折全都装了进去,盖上盖子搬到一边放着。
这才走过来,开口:“爹,我给你带了夜宵来,尝尝。”
聂怀刚刚靠近了点,德宗帝蹬腿就一脚,踹在聂怀膝盖上,还好都是练武的,反应灵敏。
踹是踹着了,就是没受多大力,也就跳了下。
“你干嘛?我这不是来讨好赔罪了吗?”
德宗帝拖着太阳穴,这才抬头转身做起来,望着聂怀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想拿个什么东西揍他一顿。
“怎么还没死?”
他说不让太医去看,没想到一下子就是好几天没露面,连家门都没出,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连句明白话都没有,让他这颗老父亲的心煎熬着,熬了四五天!
“错了错了,儿子错了,爹,来,吃一个汤包,别生气,吃完汤包再生气,汤包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脸狗腿子讨好的嘴脸,看得德宗帝更想揍他,起身拿了个痒痒挠,追着聂怀就开始抽。
“我错了,您消消气,打我上肝火,对身体不好。”
“你站住,让我打两下出出气!”
张角带着人端着酒菜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对父子正在闹腾。
也怪,无论是从前的大皇子二皇子,还是现在的太子旭王青王,包括一向活泼心大的十五,见着德宗帝都眯起来,能躲着就躲着,比较怕这个父亲。
但是聂怀是为什么呢?
怎么一见面就挨打呢?
打是亲?
骂是爱?
在宫里呆了大半辈子的张角什么没见过,怎么会有这种无缘无故的亲近?
父打子,宫人不敢抬头看热闹,就让耳朵享受了一会,聂怀求饶的语调轻飘流利,一点都不诚恳,德宗帝越打越精神,打起来没完。
再说聂怀身上本来就有伤,被打着一下,连带着嗷一嗓子,跟捅了他一刀一样,德宗帝权当他是装得,更生气了。
打了好一会儿才停手,喘着粗气的德宗帝坐在满是菜肴的桌案边,聂怀带来的汤包已经放在白瓷碟子上,旁边放着蘸酱,非常精致。
德宗帝给聂怀倒了杯酒,又给自己满上,说:“来,说说信州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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