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真是敏捷得可怕，让你当我的联络人，实在是太屈才了。”玩世不恭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陶清远微微一怔，随即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埃：“我只是服从法国里昂总部的安排。”
“你……究竟是谁？”黑夜中，对方的眼睛格外晶亮。
“Ray的助手和联络人。”
“不仅仅是。我可以肯定，你在瞒我。”对方一步一步逼近，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惨白的月光，“陶清远，无论作为Ray还是欧辰轩，我发现自己都无法真正地看清你。你——究竟是谁。”
枪口指向自己的正面，仿佛是最后通牒，然而陶清远的目光一如之前的平淡无波，就连回答也没有丝毫改变。
“如您所见，我就是Ray的助手和联络人。”
半晌，对面举着枪的欧辰轩忽然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紧接着，他的身影幻化成无数碎片……
最后，站在面前的竟然是一位身材健硕颀长，身着一袭青纱古装，剑眉星目的男人。
月光静静地笼罩在他的全身，带着明显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冷肃穆。
“你的力量退步了很多，腾蛇。”男人对陶清远说道。
陶清远凝视着夜空中一轮明月，许久，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腾蛇……好遥远的感觉。”
不错，纵然时光流逝了千年万年，最遥远的仍然是记忆。
想到这，他迎上对方冷峻的目光，眼眸依旧淡然如初：“好久不见，青龙。”
·
热水放满整个白色的浴缸，褪下衣衫，慢慢地坐进浴缸里。
水蒸气很快弥漫、继而充满浴室的空间，连同那水灵灵的眸子也熏得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指尖缓缓移向锁骨处，那里——渐渐呈现出一只蝴蝶的印迹……
咬紧下唇，她用力扣住脖颈部位的蝶形纹身，但无论是用毛巾擦拭或者热水冲洗，那个印迹都无法消失，好像深深刻进了灵魂一般！
四时有序兮，唯爱不可欺；五谷有获兮，唯魔不可娱；百神有祀兮，唯命不可违；万物有归兮，唯魂不知所依……
梦魇般的吟唱萦绕不绝，她闭上双眼。
——“对不起，姐姐。是沁儿害了你，但沁儿没有选择……或许，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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