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十八阿见温恪一家熟悉的温馨场面,忽然记起之前似有若无的蛛丝马迹,心中警铃大作,难道温恪也是......
十八阿哥忽然有一种被人窥探、剥光衣衫的感觉。
心里卷起千堆雪,巨浪滔天起!
十八阿哥努力控制自己情绪,总算没有太失态。
十三阿哥、仓津两个要去打野味回来烧烤,俩朗舅说说笑笑、相携而去。留下十八阿哥与温恪母女三人留守湖边,温恪带领两个宝贝女儿打开行李包裹,把棉质包裹铺开来充当餐桌。
十八阿哥心里揣个兔子,惴惴难安,不时偷眼打量温恪几眼,却瞧不出任何异常来。
温恪有几次与十八阿哥目光相遇,均报之微微一笑,那笑容和风花雨一般,是那种真心实意温煦的笑,让人只觉得舒服,无有丝毫的突兀。
十八阿哥心内还是忐忑难安,于是靠近两个小外甥女儿套话试探。
“安安啊,舅舅记得你前个好像说过,那个谁谁,谁说谎话鼻子变长了?”
安安有些迷糊,“哦?”
平平反应忒快,连忙表现自己,甜蜜蜜的上来抱着他小舅舅的胳膊抢答,“就是大象啦,也不是啦,应该是猪猪啦。”
大象,猪猪?
十八阿哥一囧,“哦?”
平平接着说道,“额娘说的,老早老早的时候,要过年了,该宰猪吃肉了,猪猪害怕了,在鼻子上悄悄插上两根大葱,对着要杀它主人说,我不是猪,你看我长着长长的牙齿呢,怎会是猪?您可千万别杀我。主人一看,果然也,哪有这么长牙齿的猪呢,别是怪物吧,吓得跑掉了。”
平平花瓣似的小嘴,叭嗒叭嗒的刚说到此处,安安不干了,气呼呼跑过来也把着十八阿哥一边胳膊呛白平平,“我说我说,舅舅先问的我。”
平平扁扁小嘴,“就喜欢跟我抢,总是这样,好吧好吧,我是姐姐我让你。”
安安一听又呛了,张口就顶回去,“谁要你让,我才是姐姐。”
眼见两姊妹就要吵起来,温恪忙喊一声,“平平,安安说得对,舅舅先问的她,是你插嘴不对!”
平平于是翘着小嘴靠着母亲不响了。
安安得意的一昂头,笑眯眯的接着讲起来。
“猪猪松口气,准备拔掉鼻孔中的大葱再做回猪猪,结果发现,那大葱拔不掉了,猪猪用力拔呀用力拔,拔得鼻孔都流血了,也没拔下大葱来;不仅如此,它嘴巴也忽然变长了,任凭猪猪如何用力往回摁,那嘴巴越来越长。刚巧这时候,主人带着好多好多的人,一个个拿着刀叉木棒,喊叫着前来打怪物了,猪猪吓坏了,乘着主人开门的瞬间,冲出门去跑到林子里去了,从此她就回不去了,变成野猪,哦,不不不,是变成长鼻子的大象了。所以额娘说,小孩子是不能说谎的,说了就要变成鼻子长长的大象了。”
这哪儿跟哪儿呀,十八阿哥疑惑了。
“皇姐?”
温恪对着十八阿哥歉意的笑笑。
“唉,你知道,皇姐今后不能有孩子了,额驸对这两个丫头宝贝得眼珠子似的。生怕委屈了她们。
惯的两个丫头比小子还淘气。他从小就给两个丫头说故事,两个丫头总是听故事入睡。
一旦额驸出门办差事,这两个小丫头便不习惯了,一到夜里还特别来精神,半夜半夜的不睡,缠着人说故事,简直磨死人了。
结果是神鸟乌鸦说了,黑狗救主也说了,狗熊偷吃蜂蜜说了,偷儿浑身生毛也说了,俩丫头还是不睡,没法子,皇姐只好自己现编了。
你皇姐没读什么书,只认得牌叶子上的字,也是跟了额驸后,背井离乡,长夜难熬,才初学写字,以便抄抄经文,日子好混些。书也读的不多,所以只会些口口相传的,有关先祖发迹的故事,那些高雅深奥的故事,皇姐也不大懂。只能编些粗俗的故事哄哄她们,倒让十八弟见笑了。”
十八阿哥在心里念声阿弥陀佛,还好还好,只是自此下定决心,现代的童话故事一概不说了,万不得已,也学皇姐,现编现说吧。
忽然心里就亮堂了、高兴了,拉着温恪一通猛夸。
“皇姐,你太有才了,弟弟我服了你了,你不读书,太委屈了。”
九月中旬,康熙銮驾回京。
太子呈报了大臣们对噶礼、张伯行案子的处理结果,竟然是噶礼免议,张伯行革职治罪。
这个结果,简直就是乾坤颠倒。
康熙勃然大怒,在乾清宫里发了好大的脾气,痛斥大臣们是非颠倒,直骂的他们狗血淋头。
群臣觉得康熙偏帮汉蛮子,噶礼是张伯行上官,张伯行上奏弹劾噶礼就是狂妄自矜,无视上官,理应罢免。
他们的滔滔不忿,被康熙铁腕压制了。
康熙亲降圣旨,张伯行留任,噶礼革职。
此举却赢得了天下百姓称颂。江南百姓作了门联颂扬康熙功德:
“天子圣明,还我天下第一清官。”
更有上万江南百姓进京,到畅春园跪谢皇恩,上疏表示愿每人都减一岁,以便让圣上活到万岁万万岁。
噶礼是福全的表弟,噶礼嫡母是爱新觉罗宗室女子,张伯行乃是孤傲汉人清官。
康熙力排众议,一力为张伯行拨乱反正。不说是在封建社会,就是现在法治社会也属难能可贵。
十八阿哥亲历“张.嘎”案件,对于康熙老爹赏罚不论亲疏,更添一份钦佩。康熙能得千古一帝称号,绝非浪得虚名,乃是名至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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