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才修仙的审神者膝盖感到了深深的刺痛。
“小狐丸殿，”她捂着中枪的膝盖，“可以帮我把大包平先生叫来吗？”
“主人考虑好了？”
小狐丸促狭道：“超越天下五剑？”
“好啦别打趣我了，”时江无奈道，“退一步退一步，看他能不能接受了。”
*
照片上的男子是典型的剑眉星目。
他双眉向上扬起，眼神也是肆意的自信，睨向镜头时微扬着下巴，嘴角一丝弧度看着又多添了些张扬。
翘起的红发却不怎么显得凌乱，他单手拎着西装外套的领子，衣服被搭在后肩，另一手随意插在兜里。
上身只留件衬衣，白衬衣更衬托出那完美的倒三角身材。笔挺的西装裤和皮鞋跟这张扬感形成的反差，他看上去骄傲得足以让人失去了任何比较的心思。
【啊啊啊啊啊啊帅帅帅】
【白衬衫我舔爆！！】
【卧槽这气质简直了，就喜欢这种feel啊啊啊啊】
【身材大赞>/////<】
【这腰……窒息了】
【倒三角！！！！我们要不要来涛一涛现在这些模特谁的身材最好！！！！！】
【有的穿那么严实怎么涛，不许人家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吗！】
【强烈要求推主出泳装特辑！！】
【推主表示已经看穿了你们这些人的邪恶目的】
【这位是不是上次头上停鸟的2333333】
【哇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太可爱了吧】
【长相英气身材巨好还有点反差萌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喜！】
“喂，看那边看那边。”
“看到了，是有点像……但果然不是吧。”
“也是哦。”
窃窃私语传到诚凛一行人的耳朵里，火神瞄着那几个女生一头雾水，“她们在讨论什么？”
“好像在看火神同学。”黑子依然是毫无波澜的平静语调。
“啊，应该是说这个吧。”
相田丽子摸出手机，“老实说，我看着第一眼也觉得有点像火神，虽然就一点。”
“什么啊？”
几个脑袋凑在一起，都看到了那张红发男人的照片。
“……别说还真有点像。”
“红头发好像不那么常见吧……”日向顺平忽然觉出不对，“等等，丽子你平时在关注这种推特？”
“赤司是没可能，该不会是火神你家的远方亲戚？”
火神大我：“……”
他歪着脑袋也去看，一眼就否定了他们的猜测。
“怎么可能，我家没有这样的亲戚。”他往场馆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们关注点还真是够歪的，现在应该更注意那个吧？”
一语既出，众人纷纷回过神。
“对哦，”小金井喊道，“走吧走吧！”
“——决赛！”
*
诚凛与洛山的冬季杯冠军赛，在一开始就以一边倒的优势拉开了序幕。
没有人对此感到有多意外，包括水落时江在内，被誉为“开辟的帝王”且同时汇聚了“奇迹的世代”队长与无冕五将中三人的洛山与才建部两年的诚凛，谁会赢简直能一眼看出来。
也正因如此，本以为败势已定的诚凛在中场开始的反扑才最出人意料。
第一声“诚凛加油”响起时，她还没觉得不对劲，比赛为双方呐喊再正常不过。而这声音覆盖得越来越广，并在黑子与那个叫火神的男生联手防下赤司时达到了顶峰。
人人都喜欢看到勇者斗恶龙的戏码。
弱小的一方是勇者，蝉联多年冠军的是恶龙，以弱胜强是几乎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
但是。
看着低头坐在场外板凳上的那个身影，水落时江深吸一口气。
但是——她果然还是不甘心。
啊，真是的。
耳边皆是对诚凛的讨论和鼓励，她一跺脚，径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桃井：“小时江——”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在小范围引起了点骚动，而就在她出声的前一秒，颓然坐在长凳上的人已经站起，他似有若无地往观众席上扫过一眼。不知是不是时江的错觉，好像有往这个方向看过来。
这一眼直接让她卡住了声音。
她怔住，“征……”
……君？
*
靠在墙边，水落时江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脚边的石子。
不小心用力大了点，小石头骨碌碌滚远了，正好停在刚转过拐角的人的运动鞋边。
“我让五月和青峰他们先回去了。”她头也不抬道。
洛山还是输给了诚凛。
这所建部两年的学校势如破竹，如果要问自己一个朋友打败了其余五个朋友——如果不算五月——是什么感觉，那实在很微妙。
“嗯。”
仍然是一样的音色，给人的感觉却全然不同，“好久不见。”
水落时江蓦地抬眼。
她打量了对方半天，到底很难形容是怎么种感觉，半晌，终于松出口气，“……好久不见。”
一样的样貌，一样的记忆和习惯，但不如说，眼前这个才是赤司征十郎真正的主人格。
“另一个我，”他说，“大概是精神压力和自己的脆弱诞生的东西。那时候想着‘我’犯下的罪行不会消失，既然已经回不到同伴的关系，直到他们打败我，一直背负着罪行当他们的敌人是最好的。”
“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不，”时江摇头，“他也帮了我很多。”
赤司看了她一眼。
“你想查的东西有了点眉目。”
水落时江一愣。
“比赛前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他道：“希望之峰的内部文件上，有一个词被提及的频率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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