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元史一阵咯吱咯吱的哀鸣,却是跟块切糕一样纹丝不动。
鬼觉神知回来时就看到苍生正在凌-虐他家小元史,这一刻,苍生在大虫爷心中已经远远超越了素还真擎海潮戢武王之流,获得最讨厌人物没有之一终身成就奖。
苍生一见虫爷归来,比虫爷还愤怒:“好歹是一起养孩子的情谊尼玛你竟然还写书诅咒我!我看错你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特么的你还怨恨得跟个小言女主似的爷该上哪儿哭啊!谁要你原谅啊!爷虽然刚刚坑了你基友但跟你没JQ啊!爷特么的宁愿对素还真是真爱也不想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啊!放开我家小元史啊!擦!
壮哉我大虫爷如今见圣魔元史被暴徒所劫愣是没壮起来,肉疼地看着苍生把圣魔元史摧残得如斯凄凉,沉喝一声:“拿一本书出气,你又何称先天?”
苍生拍拍手上的残灰,一脚踩在书质上危险地眯起眼:“你该知道怎么办……【交出版权!交出稿费!注销ID!】”
鬼觉神知心中一凛,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对太易之剑的企图了,无奈书质在苍生之手,就他长期观察下来苍生也并非真正蠢钝,冷哼一声道:“如今已经晚了,便是你为之奔走也无能为力。”
苍生未曾想到鬼觉神知竟如此顽固,语气冷下来:“只要你之态度,吾便知该如何施为,你之所图我自此书中所见,心中已经明了,你若迷途知返,我还能考虑与你有交往余地!”
不好!圣魔元史在他手中,如今语态必是从圣魔元史中得知了什么!
鬼觉神知迅速脑补了一切可能……莫非他已经知道吾之来历?甚至圣魔大战的真相!【虫爷你想多了他只是看到自己的讣告接受不了而已……】
苍生见鬼觉神知沉默,便道:“我不想逼你太甚,但此番你之作为令我忍无可忍,你若不愿补救,我也只能采取雷厉手段。”
“那吾便再助你一阵,你于御风楼所得之物据说有逆转天时之能,但现在殢无伤之性命已是两说,你可要抓紧时间……”
苍生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啊?”
“可怜啊,”鬼觉神知讽刺道:“你对朋友的生死还是这样无感,吾早就说过无论你再怎么模仿人类的七情六欲,追根究底仍然是——”
铿然一声,流火巨剑将鬼觉神知掀翻在地,冷锋斜指,苍生一双眼出奇地漠然……就好像缓缓流动的,已经死去的时间。
“废话省下,那个时计怎么用?”
千钧重力当头压下,鬼觉神知满眼怨毒:“你敢如此待吾……”
“我待你如何?他若死……我知你有所依仗不惧死但你需得知道这世上比死更难过的事……还少吗?”
这便是你真正焦急的样貌?连已经化作本能的虚无伪饰也没有了……
“指针逆拨半圈,暂时倒转十二个时辰。”
“哈。”身形一幻,血雾满身,竟是灼烧自身根基换来极限速度……
“经验吾敲心魔考,那里会有你之答案……”
心弦老,泣然成声不成曲,此身旧,长问江潮袭雨氛。
白衣的女子焚化于烈火之中,紫衫的儒士封喉绝命……还有一朵红色的,将绽未绽的花,一株枯树,一盏灯,远眺着大漠尽头,永无归期。
那些陌生又熟悉的图卷,模糊了真实的时间,这……究竟谁是因果?
还有,他们都死了……他们,怎会,都死了。
殢无伤就是这样的人,有时候便是知道这般陷阱,潜意识中依然存着求死一般的想法,明知是要命的心魔,仍是飞蛾扑火一般看下去……却没注意,自己的身影正在时间的铰链中逐渐虚化。
流离在两段平行又交错的时间中,规则正在悄然抹杀即将诞生的异数……
终末终末,终点原来从来不是一个死亡能结束。
“吾常年放任自己沉沦在自困的心牢中,本以为看见了来时的路,却未意只是一个错觉的镜面。可若是不走下去,吾还剩下什么……”低头看见自己练剑的双手,半垂的眼,一片荒芜。“吾不懂兄弟这个词的意义,那时你这样说时,吾却觉得,你之影子,便是终点。”
感情无需深刻,交心即可。
凛写的终末画卷,哀吟一曲风歌,交错的意念时光,恍然如同一幕祭杀。笼罩在终末之境中的景物,无论是山川花石,时间开始急速流失,繁盛枯萎,磐石成灰。
眼见此景,为惊醒困守梦中之人,殊十二当即引着疯了般冲来的人,剑戟联手,似欲打破不断蔓延的终末丧气……
“陌上烟华消雪冷!”
“伐命之风!”
两道悍然联手之击,动荡与心魔交错的终末杀境,未及惊醒的人,怀中一枚银色时计陡然绽出光芒,在闯来者漠然目光下,无声消逝……
“兄弟……”吾始始终分不明对你的感情,但,无论是哪种,都只有一个意义——
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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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四点连三更但码完之后还是想快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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