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这话说的跟个孙子似的。现在扶你起来干嘛?”
董老一惊,没好气的按住了我。
“快点啊...”
安亦菡的魂体刚才被媳妇给压的十分不稳,我得赶快找到她的骨头,用我的血温养住她的魂,好不容易收到个这么能打的鬼将,我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到最后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扶他起来吧。”
长眉忽然开口说道,董老正想出口呛他,却发现长眉正指着我的胸口,那道骇人的贯穿伤已经自行止住了血液。
“尹小子这么拼命,肯定有重要的事要做,别拦着他。反倒好心做了坏事。”
长眉见我伤口自行止血,认定了我身上有妙法维持着,自然也就不那么担心。
“行吧,反正这小子命硬,老三!搭把手!”
董老自己腹部还有着刀伤,此刻他也不在乎了。咬着牙一用力,三个人将我架了起来,几乎是拖着我往前走。
我不知道媳妇消失之前到底是用了什么法术保住了我的性命,反正此刻身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了,但是疼痛的感觉却依然强烈。
每走一步,身上的伤口就猛地一扯。虽然不流血,但是却依然疼的让我直吸凉气。
“尹小子,能撑的住吗?都伤成这样了,别逞强。”
董老担心的瞅了我一眼,忍不住开口说到。
我咬牙强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继续往前走。
这短短的几步路,被疼痛无限拉长,仿佛走了一个世纪。
顺着王应来时的通道又继续往里走,经过了两个石室后,我们终于在最后一个石室看到了我要找的东西。
地上用鲜血画着诡异的图案,一堆散乱的尸骨和一具完整的女人骨骼混合在一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图案之上。
那副骨骼显然是安亦菡的尸骨,我不知道王应到底干了些什么,能让安亦菡的尸体彻底化成白骨,但想来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要不然安亦菡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怨气。
除了这堆尸骨,我还看见了程功和吴老板!
吴老板被类似蜘蛛丝的丝线捆绑成了一个茧。此时正牢牢的贴在墙上,老三见他老子受苦,红着眼睛就冲上去拿刀疯狂的砍起那个茧来。
很快,老三就将吴老板给救了下来。
我们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他仍然活着,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程功就没有吴老板那么幸运了。
他的尸体跪在地上。身体前倾,位置靠着石室中间的两具尸骨,两条绳索从石室的墙壁上伸出绑在他的手腕上,从后面拉着他,让他的尸体无法倒下。
一条巨大的伤口从他的胸膛一直划到他的肚脐,内脏从那伤口里掉了出来。在他的面前堆了一堆。
“程功这王八犊子死的倒是痛快些,不像他弟弟那么惨。”
董老感叹了一声,咂了咂嘴。
“你确定?”
长眉冷哼一声,走到程功的身前,揪着他头顶的头发轻轻一提。
嗡!
一大群黑色的蛊虫从程功的脑壳里飞了出来,长眉随手把手中的头盖骨一扔。我们这才看到,程功的大脑已经被蛊虫掏吃一空。
随着长眉的动作,程功的脸微微朝旁边一偏,我们这才看到了那张脸上狰狞的表情。
程功双眼似乎已经被蛊虫咬的爆裂开,不停往外淌着黑水,他的脸狰狞可怕,舌头掉出口外,脸上有明显的涕泪的痕迹。
“呵,到底是世仇,这招叫开天窗,可能是玩蛊的手里最狠的手段了。”
长眉冷冷一笑,退到了我们身旁。
开天窗,听起来挺有格调,但其实是最残忍的一种刑法。
蛊师将一种细小的蛊虫从受刑人的耳朵里塞进去,等蛊虫在里面繁殖,出生的幼虫会慢慢啃噬受刑人的大脑,最后钻破脑壳,从头顶飞出。
整个啃噬大脑的过程全在脑中内部。疼痒无比,却无法用手触碰,受刑者往往鼻涕眼泪齐出,屎尿屁横流,残忍至极。
“哼,一报还一报。祖辈作恶,殃及后辈。”
董老冷笑一声,扶着我走到那堆尸骨旁边,我从中挑出安亦菡的一段指骨,咬破了中指,将血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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